我结婚 10 年，一直无法生育，就领养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令人很惊讶的是，去年我竟

我结婚 10 年，一直无法生育，就领养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令人很惊讶的是，去年我竟然意外怀孕了，并且顺利生下一个儿子！全家人都很开心！但是万万没想到我老公却想要把我的女儿送到 福利去！养育了那么多年，我真有点舍不得，但老公和婆婆一直给我闹，说养两个负担太重，必须把女儿送出去，我现在心里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凌晨三点，小家伙又哭了，我抱着怀里温热的小身子哄着，眼角瞥见旁边小床上的朵朵翻了个身。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刚好照在她脸上，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盖着浅浅的青影——这孩子昨晚又踢被子，定是担心弟弟吵到我，半夜爬起来帮我守了半宿。 五年前在孤儿院第一眼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攥着件洗得发白的小熊外套，怯生生躲在阿姨身后。我蹲下来朝她笑，她犹豫半天，把外套上掉下来的纽扣塞给我："阿姨，这个给你，亮晶晶的。"现在那枚纽扣还在我梳妆台的铁盒里，旁边堆着她每年画的全家福，每张里都有扎羊角辫的她，和笑成月牙眼的我。 "妈，你听见没有？"老公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奶粉钱、尿不湿、将来上学......哪样不要钱？朵朵毕竟是领养的，送福利院是为她好。"婆婆紧接着搭腔，声音尖得像针："就是！亲孙子才是根！你心别太慈，当年领养她不就是盼着能招个弟弟来？现在目的达到了......" 我抱着儿子的手猛地收紧，小家伙被勒得哼唧了一声。去年查出怀孕时，老公抱着我转了三个圈，朵朵举着幅画冲进来说："爸爸快看，我画了小弟弟！"画上歪歪扭扭四个小人，她特意给弟弟画了和她一样的羊角辫。那时婆婆还摸着朵朵的头说："我们朵朵要有伴儿啦。" 变化是从儿子满月酒开始的。席间三姑六婆围着新生儿道喜，有人扯着嗓子喊："这下好了，总算有后了！"婆婆笑得合不拢嘴，转头看见朵朵踮着脚想摸弟弟的小手，突然把她往旁边一推："小孩子家家毛手毛脚的，别碰着弟弟！"朵朵趔趄着差点摔倒，眼圈红了却没哭，只是默默退到角落，把手里攥了半天的小红包塞进我口袋——那是她攒了半年的零花钱，说要给弟弟买糖吃。 这阵子家里像个战场。老公下班回来就躲在阳台抽烟，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小山，偶尔冒出一句："我算过了，俩孩子差五岁，将来上学、买房，压力不是一般大。"婆婆更甚，做饭时故意把肉都挑给老公，给朵朵盛的永远是清汤寡水，还念叨："女孩子家少吃点，免得将来胖。" 昨晚朵朵放学回来，书包里揣着个皱巴巴的苹果，是学校午餐发的。她踮脚够到我嘴边："妈妈吃，我咬过一口了，甜的。"我咬下去时，眼泪差点掉在苹果上——这孩子定是没舍得吃，揣了一下午给我留着。她转身去写作业时，我看见她校服袖口磨破了边，露出里面洗得发灰的秋衣，那还是前年买的，今年明显短了一截。 刚才整理她书包，发现最底下压着张福利院的联系卡，边角都磨圆了。旁边还有张纸条，是她歪歪扭扭的字："妈妈，如果我走了，你要每天给弟弟唱《小星星》，那是我教你的呀。"我捏着那张纸，指腹都泛了白，突然想起她上周睡前抱着我脖子说："妈妈，我不怕去福利院，就是怕你夜里涨奶没人给你递热毛巾，怕弟弟哭了没人哄。"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朵朵已经醒了，正踮着脚给弟弟换尿布，小胳膊还够不着尿布台，却学得有模有样。她回头冲我笑，露出掉了颗门牙的小豁口："妈妈，我会照顾弟弟的，我不用新书包也没关系，校服短了还能接块布......" 老公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福利院的登记表，笔帽都拧开了。朵朵看见那表格，突然往我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我摸着她头顶柔软的头发，又看了看怀里闭着眼咂嘴的小儿子，突然想不通——血缘到底是啥？是肚子里十个月的牵挂，还是这五年里无数个半夜给她盖被、替她擦泪、听她奶声奶气喊"妈妈"的晨昏？ 你说，这养了五年的疼，真能说断就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