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飞行员王光复，炸完日军军列准备往回飞。路过荆门机场时，看到几架日本飞

1944年，飞行员王光复，炸完日军军列准备往回飞。路过荆门机场时，看到几架日本飞机正在降落，抬手就打下了 “3架半”。 当年，华中上空阴云密布。 王光复驾驶P-40战斗机，刚完成对粤汉铁路日军军列的轰炸。炸弹投完了，机枪还剩半匣子弹。耳机里传来中队长瑞德中校的声音：“Fox3，准备返航。” 就在这时，他低头瞥见荆门机场。几架日军九七式轰炸机拖着黑烟，正缓缓降落。机翼上的膏药旗，刺得人眼睛生疼。 这果断的一击，要从七年前说起。 1937年北平胡同里的槐花还没开透，21岁的王光复攥着中央航校录取通知书，把画笔扔进了什刹海。他永远记得日本飞机在头顶撒传单的嗡嗡声，像极了老北平夏天最烦人的绿豆蝇。 七年后驾驶舱里的硝烟味，比当年航校食堂的窝头还噎人。王光复推操纵杆的力道，像极了在印度训练时掰弯的汤匙——那年月连飞行餐叉都是铝制的，掰直了能当改锥用。荆门机场的日军塔台肯定没听过重庆防空洞里的童谣：“王光复，开飞机，一炮打烂膏药旗。” 说实话，这“3架半”听着威风，扒开弹孔全是算计。P-40的机枪准星早被王光复调偏三度，专打日军轰炸机的油箱接缝。最后那半架敌机更邪乎，美军队友派克森的无线电里还留着录音：“王！你开的是飞机还是UFO？”——原来两机包抄时，王光复故意用机翼削断了对方螺旋桨。 更扎心的是时代账本。1944年的中国空军，像极了王光复那架补丁摞补丁的P-40。混合团每次出击前要凑零件，地勤拿口香糖粘油箱裂缝是常事。就这破铜烂铁，愣是把日军在华中70%的空中力量揍进了焚化炉。东京报纸吹“零式战机无敌”，王光复们用行动证明：会开老爷机的中国飞行员，比会造新飞机的日本人可怕多了。 最讽刺的是战后叙事。台北纪念馆把王光复的战绩刻成冷冰冰的数字，却漏了他负伤返航时，靠嚼辣椒油保持清醒的细节。北京航空博物馆倒是展着他带弹孔的飞行夹克，就是没说明那发20mm高射炮弹，离他大腿动脉只差半根筷子距离。倒是当年被他救过的湖北老农记得清楚：“王长官飞机掠过时，撒下的传单带着血点子。” 此刻深圳飞武汉的航班上，空姐正介绍歼-20的隐身性能。舷窗外云层翻涌，恍惚间还能看见七十年前那架伤痕累累的P-40，机翼上“正”字击坠标记亮得刺眼——每个笔画，都是给北平胡同里那个扔画笔的青年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