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后的五年,日子像被揉碎的月光,细碎又绵长。为了让妈妈不再守着空荡荡的屋子,我收拾行囊搬回了老房子。老旧的钟摆依旧在墙上摇晃,只是少了父亲读报时的咳嗽声,多了我和妈妈相对而坐的家常话。 哥哥比我大四岁,在另一座城市扎了根。他总说工作忙,只有逢年过节才提着礼品匆匆露面。饭桌上,妈妈把最肥的鸡腿夹进他碗里,又偷偷往我碗底压两片红烧肉,像是要把对两个孩子的爱都藏进这些温热的饭菜里。哥哥走后,妈妈总要站在阳台张望好久,直到楼下那辆车的尾灯彻底消失在街角。 我陪着妈妈侍弄阳台上的花草,看她把君子兰的枯叶一片一片修剪干净;听她絮叨着父亲年轻时的趣事,说到兴起时,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笑意。有时半夜醒来,还能看见她房间的灯光透过门缝,恍惚想起小时候生病,她也是这样整夜守在我床边。 我知道哥哥也不容易,房贷、孩子的学费像无形的担子压在肩头。但每当妈妈盯着全家福发呆,我就默默泡杯她最爱的菊花茶。五年时光,灶台的烟火气里,藏着我们母女相濡以沫的温暖,也藏着对哥哥未说出口的牵挂。或许亲情就是这样,有人常伴左右,有人负重前行,可那份血脉相连的羁绊,永远是心底最柔软的牵挂。
父亲走后的五年,日子像被揉碎的月光,细碎又绵长。为了让妈妈不再守着空荡荡的屋子,
风景如画看社会
2025-06-02 10: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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