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兵变后,赵匡胤带甲士入宫,符太后将幼帝柴宗训护在身后,质问:“你对得起先帝的

底层史观吖 2025-07-31 11:18:03

陈桥兵变后,赵匡胤带甲士入宫,符太后将幼帝柴宗训护在身后,质问:“你对得起先帝的信任吗?”一旁的赵匡义拔剑而出,高声说:“今日之事,可由不得太后!” 大殿里的香灰簌簌往下掉,落在符太后的凤冠上。她怀里的柴宗训才七岁,攥着母亲衣角的小手在发抖,那双酷似柴荣的眼睛里,映着满殿明晃晃的甲胄。赵匡胤的靴子踩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盯着符太后鬓边的白发——那是柴荣驾崩后,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先帝待我,恩重如山。”赵匡胤突然摘下头盔,铁甲撞在地上的脆响让所有人都愣了愣。他露出的额头上,还留着当年随柴荣征淮南时被流矢擦伤的疤痕,“可如今将士们逼宫,我若不从,这满殿的刀枪,怕是要溅血。” 符太后冷笑一声,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陈桥驿的黄袍,是他们硬披在你身上的?汴梁城的城门,是他们逼你开的?”她突然扯开柴宗训的衣襟,露出孩子胸口挂着的玉佩,“你看清楚!这是先帝临终前,亲手挂在他脖子上的,说要交给最信得过的人照看!” 赵匡义的剑“嗡”地颤了一下,剑尖几乎要碰到符太后的鼻尖。“太后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天下早不是后周的天下了,识相的,就赶紧把玉玺交出来!” 赵匡胤突然抬手按住弟弟的剑柄。他走到符太后面前,屈膝半跪的动作让铁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太后放心,我赵匡胤对着天地起誓,必保柴氏子孙平安。”他的目光扫过柴宗训冻得发紫的小脸,“宫里的饭食,还跟从前一样。读书的先生,我让人从国子监里挑最好的来。” 符太后没接话,只是抱着柴宗训转身走向内殿。珠帘打在她的凤袍上,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谁在无声地哭。走到屏风后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赵匡胤说:“当年先帝在瓦桥关染了风寒,你亲自熬了三夜的药。那时的赵将军,眼里可没有这满殿的刀光。” 这句话像根针,扎得赵匡胤喉头发紧。他想起柴荣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说“幼子寡母,全仗爱卿”,那时柴荣的手滚烫,烫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可现在,他的甲胄上还沾着陈桥驿的尘土,那是兵变时被将士们簇拥着踩出来的。 当天傍晚,禅位诏书送到了政事堂。符太后亲手用了印,墨迹里混着几不可见的泪痕。柴宗训被封为郑王,搬出皇宫那天,赵匡胤亲自站在朱雀门送他。孩子坐在牛车上,怀里还抱着柴荣生前常看的《孙子兵法》,车帘被风掀起时,他看见赵匡胤站在台阶上,背影比宫墙还要落寞。 后来有人说,赵匡胤登基后,每次路过当年柴荣理政的滋德殿,都要让人撤去仪仗,自己悄悄走进去坐一会儿。殿里的紫檀木案几还摆在原来的位置,案角被柴荣磨出的包浆,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赵匡义总劝他:“大哥已是天子,何必总念着过去?”赵匡胤只是摇头,指着案几上的一道划痕——那是显德六年,柴荣得知淮南大捷,高兴得把玉圭砸在上面留下的。“你不懂,”他摸着那道痕,声音轻得像叹息,“这天下,原是该姓柴的。” 他给柴氏子孙立了铁券,承诺“有罪不得加刑”,可每次在御花园看见跟柴宗训年纪相仿的皇子,总会想起那个被符太后护在身后的孩子。那年冬天,汴梁下了场大雪,赵匡胤让人给郑王府送了坛陈年的羊羔酒,那是柴荣最爱的牌子。送酒的太监回来禀报,说郑王正跟着先生读书,案上摆着的炭火,比宫里的还旺。 或许这就是乱世里的无奈。柴荣待他如手足,他却夺了人家的江山;他口口声声说要报恩,却让孤儿寡母成了前朝遗老。那些年赵匡胤常去相国寺烧香,跪在蒲团上的时候,总觉得佛像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像在问一句“你对得起先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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