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带三私奔偷偷离开家那年，大哥12岁，我10岁，妹妹6岁，一晃三十年过去，四十

父亲带三私奔偷偷离开家那年，大哥12岁，我10岁，妹妹6岁，一晃三十年过去，四十岁的我刚娶妻生子，没想到他却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是要我们兄妹三人给他养老。 他站在村委办公室门口，头发都白完了，背也驼了，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还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木头拐杖，看着倒真像个可怜人。可我一看见他那张脸，就想起小时候半夜醒来，看见母亲坐在煤油灯底下补衣服，一边补一边掉眼泪，手里的针在布上扎了好几次都没穿过去。那时候大哥刚上初中，每天放学回来就去地里割草喂猪，周末跟着母亲去镇上卖菜，十三四岁的人，手上全是老茧。我呢，十岁就学着做饭，柴火熏得眼泪直流，锅里的玉米糊糊经常烧糊，母亲回来也不说啥，就默默盛起来自己吃，把好点的留给我们兄妹仨。 村委张书记是个实诚人，先让我们都坐下，说有话好好说。父亲先开的口，声音哑哑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娘几个，可我那时候也是被猪油蒙了心，那女人哄我说去南方做大生意，能挣大钱让你们过好日子，谁知道她把我钱骗光就跑了。这几年我在外面打零工，搬砖扛水泥，现在腿也不好了，腰也直不起来，实在没地方去了……”说着还抹了抹眼睛，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大哥没等他说完就站起来了，脸憋得通红：“没地方去？当年我结婚，我和二弟去找你，你怎么说的？你说‘爱干嘛干嘛’，你记得不？那时候你在县城租着房子，日子过得滋润，怎么没想过我们没地方去？我妈为了给我娶媳妇，把家里唯一一头牛都卖了，你在哪？”大哥说着就激动起来，胸口一起一伏的，我赶紧拉了他一把，怕他气坏了。 我看着父亲，心里像堵了块石头：“爸，三十年前你走的时候，把存折现金古董全拿走了，我妈带着我们三个，连买盐的钱都得跟邻居借。我上小学那会，冬天没棉鞋，脚冻得流脓，你管过吗？妹妹考上大学，学费差两千块，我妈跪到亲戚家借钱，你又在哪？你现在说老了干不动了，要养老，那我们小时候，谁养我们了？” 这时候母亲被邻居扶着过来了，她头发早就白了，腰也弯了，看见父亲，嘴唇哆嗦了半天，就说了一句：“我这辈子，没你这个男人，也把孩子拉扯大了。”说完就转身往家走，一步一步，走得挺稳，就是背影看着有点抖。 没过两天妹妹从城里回来了，她穿得干干净净，说话也条理：“爸，法律上说子女有赡养义务，但前提是父母尽了抚养义务。你当年抛弃我们，没给过一分钱抚养费，还卷走家里全部积蓄，让我们差点活不下去。现在你回来要养老，可以，先把当年拿走的钱还回来，按现在的物价算，连本带利，然后给我妈磕三个头认错，我们再谈别的。” 父亲听完妹妹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最后又开始哭：“我哪有钱啊，我要是有钱还回来求你们吗……” 现在村委也没辙，一边说法律规定，一边也说我们家确实不容易。大家说说，这种爹，我们到底该不该给他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