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昔日的军统特务头子毛森,在生命垂危之际,对儿子说:“我只有一个愿望,想在有生之年,回那遥远的家乡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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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的旧金山,初夏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一间狭小的公寓,84岁的毛森躺在藤椅上,目光涣散地盯着墙上泛黄的老照片。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脏支架手术后的胸口仍隐隐作痛,医生说他最多只剩三个月。
儿子毛河光站在一旁,这位世界顶尖的高压物理学家正低头翻看病历,突然听见父亲沙哑的声音:“河光,我想回家。”
毛森说的“家”,是远隔重洋的浙江江山,半个世纪前,他是军统赫赫有名的“杀人魔王”,手上沾满鲜血;如今垂垂老矣,却像个孩子般渴望再看一眼故乡的山水。
毛河光愣了一下,他从未听父亲提过这样的请求。这位科学家立刻联系中国驻美机构,没想到大陆方面竟爽快同意。
1992年5月,毛森带着妻子胡德珍和儿子踏上归途,飞机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时,老人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他们先在上海停留,毛森执意要去外滩走走,黄浦江的风裹挟着咸腥味,他拄着拐杖站在和平饭店门口,恍惚间想起1949年那个仓皇逃离的雨夜,时任上海市警察局长的他,在解放军进城前疯狂屠杀地下党员,最后连囚犯都来不及处决就跳上军舰逃往台湾。
如今故地重游,街角卖茶叶蛋的老太太笑着问他“老先生从哪儿来”,他嘴唇哆嗦着没敢说出真名。
驱车前往江山的路上,毛森一直盯着窗外,稻田青翠,农人弯腰插秧,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可当车子拐进瑶家岗村,老宅早已坍塌,只剩半堵土墙倔强地立着。
他踉跄着摸向墙角,突然蹲下抓起一把泥土塞进口袋,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呜咽,第二天他执意要爬江郎山,家人劝不住,只得搀着他一步步挪。
在半山腰的石壁前,老人颤抖着抚摸54年前自己刻下的字,“忍令上国衣冠沦于夷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抗日时期的豪言壮语早已风化,他的指甲抠进石缝,突然嚎啕大哭。
村里人对待这个“还乡特务”的态度很复杂,有人远远啐口水,也有老人递来一碗江山特有的米酒。
毛森在县侨办收到新编地方志时,翻到自己那页反复念叨“这是事实”。
他给石门小学捐了一万美元,这笔钱原本是儿子给他准备的养老费,临走前在县政府会议室,他哆嗦着写下“谢谢亲爱的乡亲们”,歪斜的字迹像在忏悔。
回美国后毛森迅速衰弱,10月3日清晨,他在洛杉矶病床上突然睁眼,用江山方言喃喃道“江郎山的雾散了”,这句话成了遗言。
儿子毛河光遵从父亲嘱托,持续资助家乡教育,试图用科学家的清誉洗刷那段血色历史。
如今毛森的墓朝东而建,隔着太平洋正对故土方向,这个曾让无数家庭破碎的刽子手,最终被思乡病折磨得肝肠寸断。
历史总是充满讽刺,当年被他处决的地下党员李白,成了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原型被世代铭记;而他晚年蜷缩在异国公寓,只能从儿子带回的录像里看江山新貌。
或许每个人生命尽头都会变成孩子,渴望回到最初的地方,只是有些罪孽太重,连故乡的风都带不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