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有事回了久别 9 年的老家,刚进院子,就看到黄狗依旧守在家里。让女子万万没想到的是大黄狗竟然还认得她,亲昵地凑了上来。女子留宿一晚,大黄狗整晚都趴在卧室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寸步不离…… 陈燕站在斑驳的木门前,手指在褪色的门环上蹭了蹭,九年了,这院子的土腥味混着柴火烟味,跟记忆里分毫不差。 推开木门的瞬间,陈燕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门轴的吱呀声。院里的晾衣绳上搭着件蓝布衫,风一吹晃悠悠的,倒让她想起九年前离家那天,妈也是这样站在绳下替她理衣领。 “谁啊?”西厢房传来张婶的声音,紧跟着是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 陈燕还没来得及回头,腿肚子就被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低头看时,大黄狗正仰着脑袋瞅她,尾巴在地上扫出沙沙响。她这才发现狗耳朵上缺了块毛,是小时候跟隔壁黑贝打架留下的疤。 “阿黄?”她试探着蹲下去,手掌刚伸到半空,狗鼻子就凑了上来,湿热的气息喷在手腕上。这一下,眼眶里的热乎气再也兜不住了。 “哟,是燕子啊!”张婶手里还攥着没织完的毛衣,“你妈前儿还念叨你呢,说你要是回来,先去菜园摘把豆角——阿黄这是咋了?” 大黄狗正用前爪扒陈燕的行李箱,尾巴摇得像要飞起来。陈燕摸着它背上硬邦邦的骨头,忽然想起临走前,她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埋在狗盆底下,阿黄当时也是这么扒着她的裤腿不肯放。 “它……一直在这儿?”陈燕的声音有点发颤。 张婶往灶房添了把柴,火光映得她脸上的皱纹忽明忽暗:“你走那年它就老了,去年冬天差点没熬过去,趴在门槛上不动弹,喂啥都不吃。还是你妈每天把热粥倒在它盆里,说‘燕子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夜里陈燕躺在老炕上,听见窗纸被风吹得哗啦响。她起身想去关窗,却看见阿黄趴在椅子上,俩爪子扒着椅边,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像星星。 “你咋不睡呢?”她笑了笑,往地上扔了块饼干。 狗没动,只是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像是在叹气。陈燕忽然想起小时候发高烧,阿黄也是这样守在床边,她妈说狗通人性,知道谁疼它。 后半夜陈燕醒了,借着月光看见阿黄站在炕边,尾巴尖轻轻扫着她的手背。她伸手摸了摸狗耳朵,那里的毛早就白了大半。 “我明天就得走。”她低声说,“城里不让养狗。” 阿黄的尾巴停住了,脑袋往她手心里蹭了蹭,湿乎乎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陈燕忽然想起九年前她拖着行李箱出门,阿黄也是这么追着车跑,直到被她妈拽住,它还在原地汪汪叫,声音里全是急的。 天亮时陈燕去菜园摘豆角,阿黄跟在她身后,踩得露水沙沙响。她蹲下来掐豆角,狗就趴在她脚边,下巴搁在她的鞋面上。 “燕子,这袋花生你带上。”张婶把布袋子塞进她包里,“阿黄今早没吃饭,就盯着你那包看。” 陈燕往狗盆里倒了半碗牛奶,阿黄却只是闻了闻,又跑回她身边,用脑袋撞她的膝盖。她摸了摸狗脑袋,忽然看见它眼角有泪珠子滚下来,砸在泥地上洇出个小坑。 车开的时候,阿黄追着车跑了老远,张婶在后面喊“回来”,它也不肯停。陈燕从后视镜里看,黄狗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个模糊的黄点,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总在槐树下写作业,阿黄就趴在旁边,等她写完了,叼着她的书包往家跑。那时候它的毛是亮闪闪的金黄色,跑起来像团火。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张婶发来的视频。画面里阿黄趴在门槛上,面前放着那半碗没动的牛奶,尾巴有气无力地扫着地面。张婶在视频里说:“它从你走就蹲这儿,你妈说,这狗是怕你再走九年,它等不起了。” 陈燕盯着屏幕,忽然把车窗降下来。风灌进来,带着老家的土腥味,跟九年前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她掏出手机,给张婶回了条消息:“下周末我再回来,带阿黄去城里做个体检。” 车窗外的树影往后退,陈燕仿佛看见阿黄又站在老槐树下,尾巴摇得像朵花。她知道,有些等待从来不是空的,就像这九年,狗记得她身上的味道,就像她记得,老家里总有双眼睛,在等她回家。
一女子有事回了久别9年的老家,刚进院子,就看到黄狗依旧守在家里。让女子万万没
文姐分享生活
2025-08-02 13: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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