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中南大学学生王明健在毕业前一天,突然被两名没有任何军衔与职务的神秘军人带走。在军人的看管之下,王明健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之后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1956 年夏天,中南大学的毕业季空气里飘着阳光和离愁的味道,王明健的宿舍里,刚铺好的被褥还带着晒过的暖烘烘的气息,桌上那本写满批注的《放射性矿物勘探》摊开着,像在等主人回来接着看。 可谁也没想到,前一天被两个没带军衔的军人带走后,这个总泡在实验室的年轻人,第二天就从毕业照里消失了,一消失就是三十年,他被带走时,手里还攥着半块同学给的红薯干,那是头天熬夜整理数据时当夜宵的,还带着点余温。 王明健打小就跟石头亲,老家在湖北农村,小时候上山放牛,别的孩子捡野果,他就捡那些带花纹的石头,装一裤兜带回家,对着煤油灯瞅半天。 后来考上中南大学学放射性矿物勘探,实验室钥匙总在他身上,半夜还能听见他用小锤子敲矿石的声音,敲下来的粉末都小心装在玻璃瓶里,贴着自己画的标签。 有人跟他开玩笑,说他要跟石头过一辈子,他嘿嘿笑,说石头里有能给国家当硬骨头的宝贝,现在看,这话早就藏着他往后的路。 被带走的车开了三天三夜,从火车换到卡车,最后停在一片除了黄沙就是帐篷的戈壁滩,王明健这才明白,自己要干的是找铀矿 —— 那时候国家刚搞核研究,铀就是核武器的粮食,可国内勘探技术几乎是零。 他们手里的探测仪像个大收音机,滋滋啦啦响,声音越尖铀含量越高,可这东西没防护,辐射直往人身上钻,夏天戈壁滩地表能烤鸡蛋,他们裹着厚棉布褂子,领口袖口扎得死死的,浑身闷出痱子也不敢脱,就怕辐射钻空子。 在广东深山的实验室里,危险更是如影随形,第一次实验机器报警时,王明健正记数据,被同事一把拉出去,刚站定,身后就炸了。 第二次警报响,他没走,非要把关键数据记完,结果被爆炸波及,大面积烧伤,还受了严重辐射,在医院昏迷了好久才捡回一条命,也是这次记下的数据,让他明白老办法不行,后来才琢磨出 “简易炼铀法”,用稀硫酸泡矿石,既安全又能扩大规模,提炼出的重铀酸铵纯度足够造原子弹。 研究正紧的时候,老家来了电报,说奶奶快不行了,就想再见他一面,王明健捏着电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是奶奶带大的,可看看眼前的实验,他知道走不开。 等研究告一段落,等来的是奶奶去世的消息,他找了些祭品,把电报放在对着家乡的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又扎进了实验室,这种选择,在那个为国家拼尽全力的年代,不是个例,而是许多科研人员的常态,一边是骨肉亲情,一边是国家急需,他们往往把后者扛得更重。 从 1956 年到 1986 年,三十年里,王明健的名字几乎从家乡消失,父母守着老房子盼他,村里人说啥的都有,有的说他没找到工作不敢回,有的说他犯了事蹲大牢,他都没法解释。 直到档案解密,大家才知道,这个 “失踪” 的人,带领团队搞出了 “简易炼铀法”,生产出的 71.3 吨重铀酸铵,占了全国土法炼铀总量的 67%,解决了原子弹 “没米下锅” 的难题。 退休后,王明健回了趟老家,村里早不是记忆里的模样,有人问他,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委屈不?他摇摇头,说只要祖国和人民需要,就无上光荣。 后来,基建工程兵纪念园为他立了铜像,碑上刻着 “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这九个字,道尽了他一辈子的选择。 这样的故事,在那个年代并不少见,就像邓稼先,为了研制原子弹,隐姓埋名 28 年,在罗布泊的核试验中受了辐射,后来得了癌症,临终前还惦记着国家的核事业,叮嘱大家别让人家把我们落太远。 他们都像一颗颗埋在土里的种子,不声不响,却在看不见的地方,为国家长出了最硬的脊梁。 王明健晚年身体不好,却还在研究量子力学,总说怕跟不上时代。2020 年 7 月,他在广东的医院去世,床头还摊着没解完的公式。 他这辈子,从捡石头的孩子到炼铀功臣,从隐姓埋名到被人铭记,每一步都踩在国家需要的地方,这种把个人命运和国家命运绑在一起的选择,不是一句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一辈子。
1956年,中南大学学生王明健在毕业前一天,突然被两名没有任何军衔与职务的神秘军
墨魂
2025-08-06 01:01:40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