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滕子京临危受命,动员数千民兵,与残存官军共同死守。三昼夜连番冲杀,箭尽矢绝,

幻彩梦境游 2025-08-06 22:48:25

知州滕子京临危受命,动员数千民兵,与残存官军共同死守。三昼夜连番冲杀,箭尽矢绝,血溅城垣。范仲淹率援军冒暴雨抵达,看到的,是遍布箭痕的城墙与泣拥而立的军民。胜利之后,滕子京又动用巨额公款抚恤英烈,赢得“青天”之誉。 1042年秋,西夏军在李元昊指挥下,突然南下突袭。前线定川寨刚遭重创,宋军防线摇摇欲坠。 泾州位于泾原路要冲,是关陇与关中的咽喉,一旦失守,长安门户洞开。 当时泾州常备兵力已被调往前线,城中只剩少量守军与杂役。滕子京新任知州不久,局面突变,没有时间调兵回防。他迅速下令封锁城门,调集仓粮,征召州中壮丁,改编为民兵,补齐空缺的城防。 城墙多年未修,缺口、裂缝处处,他指挥工匠连夜加固,用土石和木料堵缝,修筑女墙。西夏军的先锋部队很快逼近,马蹄声震动原野。滕子京命杀牛分肉,全军共食,鼓声震天,士气暂时稳住。 西夏骑兵第一次冲击就来势汹汹,云梯与攻城车并进,弓弦齐鸣。城头的官兵与民兵混在一起,抛石、射箭、泼油,用尽一切手段阻敌。首日黄昏,城下遗尸遍野,但攻势未减,敌军在城外扎营,准备持久围攻。 夜幕降临,滕子京巡城,看到伤员躺满廊下,箭矢插在城垣间像刺猬的毛。他明白,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清晨,西夏军再攻。天空阴沉,城头的弓箭已所剩无几。滕子京命人拆下民居屋梁,削成短矛,又让妇人儿童搬石块送上城头。敌军反复冲杀,战鼓与喊杀声压住了风声。 午后,城南险些失守。敌军在雨前湿滑的城道上冲上女墙,一度插上旗帜。滕子京亲自持矛冲上,带着数十人反扑,将敌人推下城外。血溅在石阶和盔甲上,泥水染成暗红。 第三天,暴雨突至,雨点砸在盔甲和木盾上,打乱了攻防节奏。西夏人趁雨掩护,试图集中突破一角。滕子京已无法轮换兵力,只能硬撑。他站在最危险的缺口,示意守军死守到最后一刻。 雨水与血混在一起,城头滑得像冰面。弓弦湿透,刀刃卷口,士兵用长矛和木棍硬顶。雨幕中,双方兵影交错,马嘶与惨叫混杂,城防摇摇欲坠。滕子京已顾不上疲劳,盯着城外那条通往援军的道路。 第三日晚,南方地平线上传来鼓声与马蹄声。范仲淹率援军自庆州连夜驰援,突破雨幕而至。沿途河水暴涨,道路泥泞,许多士兵扶着马蹚水前进,粮草用马背驮着。 抵达城下时,泾州守军已经精疲力尽,但仍死守城门不放。范仲淹分兵攻散围城的西夏军,趁混乱冲入城中。暴雨中,援军与守军合力将敌军逼退,箭矢断裂散落在积水里。 城头的情景让援军无不动容:女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箭孔,有的箭杆断了半截仍卡在缝里。城下积水被血染成深色,民兵与官军、老人和少年交错在城道上。救援者与守城人相拥,眼泪与雨水混在一起,胸甲冰冷,呼吸灼热。 西夏军见攻势无望,又担心援军追击,开始撤离。泾州城门缓缓打开,雨水冲刷着尸骸与残破的旗帜。滕子京在城楼上目送敌军退去,心中知道,这场守城之战,将在边疆的记忆中留下一道深痕。 战事结束,滕子京没有庆功。他立即着手安置战死者家属,调拨16万贯公使钱,用于祭祀、抚恤与修缮民居。城内设起灵棚,按阵亡军民的姓名排列灵位,统一举行祭礼,三日香火不绝。 抚恤金按户分发,孤儿交由官府抚养,寡妇获粮银支撑生活。滕子京亲自查点名单,确保无一遗漏。这一举动,在当时极为罕见,也很快传遍军中与百姓口中,“青天”二字由此而来。 然而,这笔巨款的支出也招来朝廷部分官员的弹劾,认为动用如此数额的公款“不合制度”。滕子京被调职处分,但范仲淹力辩其用心,认为若无此举,边民军心早已涣散。最终,朝廷未深究。 在百姓记忆里,滕子京不是被贬的官,而是雨中与他们同守孤城的人。他用行动证明,守城不仅是击退敌人,还要守住人心。泾州的百姓与士卒,将那段血雨交织的日子,连同“青天”的称呼,一并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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