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饭，公公多喝了几杯，话就多了起来。他看着我，带着笑意说：“再生一个吧，家里多个孩子热闹。”见我没接话，他又补了一句：“钱不用你们操心，我存了100万，全拿出来也行，尽管生。”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我低头扒着饭，没抬头，也没反驳，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一百万听起来不少，可真要养孩子，哪是钱能全兜住的事？从怀孕开始，产检、营养、待产包，一样都不能少。孩子出生后，奶粉一罐接一罐，尿不湿堆成山，衣服换得勤，还没长住就小了。这些钱能解决，可夜里一次次醒来喂奶、哄睡，谁来替我熬？

白天也一样。孩子醒了要陪，哭了要哄，辅食得做，玩具得收拾。我想喘口气，连上个厕所都得掐时间。有时候累得坐在沙发上发呆，孩子一哭，又得立刻站起来。

再要一个，我不怕多花点钱，怕的是人撑不住。我不是机器，没法一直转。两个孩子同时哭，我该先抱哪个？一个发烧，一个闹觉，我一个人，分不了身。

公公那句话，听着是支持，可他没经历过。他不知道现在带孩子，不是吃饱穿暖就行。孩子要的是在身边的人，是能陪他说话、听他咿呀、接他放学、陪他读绘本的人。这些，钱买不来，存折更给不了。

我也想儿女双全，可现实摆在眼前。与其勉强生下来却顾不过来，不如把眼前这个好好养大。他已经会叫妈妈了，会扑进我怀里撒娇了。我不想在他需要我的时候，因为另一个孩子，分走太多。

饭吃完，我收拾了碗筷。公公那句“尽管生”还在耳边，我没回应，也不打算再提。有些事，外人看是数字，只有自己知道，是日子，是一天天熬出来的。

（声明：素材由网友提供，为方便阅读，以第一人称叙述，请不要过度解读；图文并无关联，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