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热血荣光

标题：董明珠"海归间谍论"引爆争议：爱国防谍还是就业歧视？中国企业该如何平衡安全与创新？

最近，格力电器董事长董明珠一句"绝不用海归派，里面有间谍"的言论，像一颗深水炸弹在舆论场掀起轩然大波。这个话题的背后，折射出中国企业在全球化时代的集体焦虑——当国家安全与人才开放发生碰撞，到底该如何破局？

一、媒体为何集体批评董明珠？

1.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群体污名化

董明珠将海归群体与"间谍"直接挂钩，本质上是典型的"有罪推定"。根据教育部数据，2024年中国留学回国人员达86.28%，其中36%投身制造业。如果仅因少数案例就否定整个群体，就像因为个别酒驾案例而禁止所有人开车一样荒谬。这种标签化思维，不仅伤害了550万海归的感情，更可能让中国错失参与全球人才竞争的机会。

2. 与国家政策"唱反调"的风险

2024年12月，中央十部门联合印发《关于进一步做好留学人才回国服务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发挥作用"的方针。董明珠的言论被媒体批评为"公然与国家战略对抗"，甚至可能影响中国在国际人才市场的形象。正如北京商报所言："当企业用人标准绝对化时，创新活力必然枯竭。"

3. 就业歧视的法律争议

胡锡进等媒体人指出，格力"不用海归"的政策涉嫌违反《就业促进法》第三条关于"劳动者平等就业"的规定。虽然企业有权自主招聘，但将"海外经历"作为否定性条件，可能构成变相的就业歧视。这与华为、美的等企业通过背景审查和竞业协议平衡安全与开放的做法形成鲜明对比。

二、从国家安全角度的反驳逻辑

1. 间谍案例的现实警示

近年来，海归群体中确实出现了危害国家安全的案例：

- 2024年某家电企业海归工程师泄露专利配方，导致企业损失超10亿元；

- 2025年"海归博士郝某间谍案"致使国家重大装备项目调整；

- 国家安全机关数据显示，2024年破获的16起间谍案中，2名涉案人员具有海外学术背景。

这些案例证明，在核心技术领域，防范间谍风险并非杞人忧天。

2. 企业自主决策的法律依据

根据《反间谍法》第十七条，格力作为掌握20项全球领先技术的企业，属于"反间谍安全防范重点单位"，有权对涉密岗位实施背景审查。《公司法》第三条也明确赋予企业"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权利。华为、中芯国际等企业通过"三代背景审查""技术防火墙"等机制防范风险，而格力选择更保守的策略，本质上是企业自主决策的体现。

3. 与国家政策的深层契合

国家在鼓励海归的同时，对敏感领域始终保持严格审查。例如：

- 国家重点实验室明确要求"人事资格由依托单位人事部门根据国家有关政策确定"；

- 国防科工企业核心岗位普遍要求"无海外长期居留经历"；

- 2024年《留学人才回国服务工作的意见》也强调"涉密岗位需加强安全管理"。

格力的做法，实际上是在落实国家政策中关于"安全防控"的要求，而非全面排斥海归。

三、这场争议背后的深层矛盾

1. 安全与开放的博弈

在中美科技战白热化的今天，企业面临"技术安全"与"创新突破"的双重压力。董明珠的言论，本质上是"安全优先"思维的极端化表达。但正如华为通过"海归+本土"协同创新实现5G领先所证明的，开放与安全并非不可调和。

2. 企业家话语权的边界

作为公众人物，董明珠的言论已超越企业决策范畴。当她将"不用海归"上升为"国家安全"高度时，实际上是在绑架公众情绪。这种"群体标签化"的思维，可能加剧社会对立，甚至影响中国的国际形象。

3. 人才战略的转型阵痛

中国制造正从"人口红利"转向"人才红利"，但部分企业仍停留在"封闭培养"的旧模式。格力1.3万名研发工程师中，海归占比不足0.5%，而华为这一比例达20%。这种差异，或许正是格力多元化屡屡受挫、华为却能突破"卡脖子"技术的关键原因。

四、我们需要怎样的人才观？

1. 警惕"群体污名化"陷阱

每个群体都可能有败类，但不能因此否定整个群体。钱学森、邓稼先等"两弹一星"元勋都是海归，他们用行动证明了留学人才的价值。正如《人民日报》所言："防间谍不能防人才，拒海归等于拒未来。"

2. 建立"精准防控"机制

企业应向华为学习，在涉密岗位实施"背景审查+技术隔离+终身追责"的组合拳，而非简单"一刀切"。例如，华为对海归背景者设置3-6个月观察期，既防范风险，又不排斥人才。

3. 平衡"安全"与"创新"

国家政策已给出答案：在鼓励海归的同时，对敏感领域加强审查。企业需要在开放与安全之间找到平衡点，既不能因噎废食，也不能盲目乐观。

结语

董明珠的"海归间谍论"争议，本质上是一场关于国家安全与人才开放的价值观碰撞。在这个全球化时代，我们既需要警惕间谍风险，也不能关上开放的大门。真正的爱国者，应该在防范风险的同时，为中国赢得全球人才竞争的主动权。毕竟，只有"聚天下英才而用之"，才能实现真正的科技自立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