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娱乐网

母后以全族之力,扶持父皇十数年,可他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废后另立,娶了那个外室女

1父皇登基后第一道圣旨,就是废后另立。当初母亲不遗余力地扶持成了他的黑历史,让父皇恨不得处之而后快。什么陷害嫔妃、残害子

1

父皇登基后第一道圣旨,就是废后另立。

当初母亲不遗余力地扶持成了他的黑历史,让父皇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什么陷害嫔妃、残害子嗣,证据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母后洗干净脖子挂在梁上。

母后吐血怒骂父皇忘恩负义,可骂完了发现,自己又多了一条罔顾君臣人伦的罪名。

父皇乐于看母后狼狈不堪的样子,还煞有介事地问我:

“长乐,你说,这样无君无夫的女人,该怎么处置?”

“你是朕的长女,何去何从,你该清楚。”

我像小时候一样抱着父皇胳膊撒娇:“赫连氏无子善妒还辱骂父皇,死不足惜。”

“但赫连家盘桓西北已久,不如暂且废后打入冷宫,等赫连家大军回朝再一起清算。”

父皇眼神一亮,连连夸赞虎父无犬女,当场封我为镇国公主。

他可能没听懂我的话,我说的清算,是清算他呀。

……

我的话让父皇又惊又喜,他嘴角快裂到耳朵后了。

“好,不愧是朕的长女,有魄力有手段。”

他如今春风得意。

全然忘了当初他是先帝最不受宠的皇子,深陷冷宫。

是我母后借着进宫的机会悄悄打点太监宫人,托人送些吃食衣物,这才让他活着走出冷宫。

如果没有母后,父皇早不知道死在冷宫哪个角落了。

后来他说他备受排挤,是母后跪求外祖父帮他一把,也是母后去各个府邸上下打量,替他拉拢人脉。

结果父皇步步高升,母后却累掉了成型的男胎。

如今这些夫妻同舟共济的过去是父皇引以为耻的黑历史。

他急着抹去这一切,另立一个见到他就满眼崇拜背地里却阴狠毒辣的外室女为后。

母后哭都没来得及哭,就被父皇勒令脱下凤袍替他身边这位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子穿上。

他压根不在乎母后的感受,更不在意她的性命。

他甚至不在乎我的死活。

他只想让母后在他面前狼狈一次、卑微一次、不堪一次,就像曾经冷宫里的他一样。

说到底,我不过是打击母后的一颗棋子,微不足道。

父皇要废后时母后没慌,那个女人耀武扬威时母后依旧没慌。

可听了我的话,母后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长乐,你说什么?”

“我说……”我甩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说你这样的罔顾君臣之人,死了算便宜的,就该在冷宫里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每说一个字,母后眼神黯淡一份。

哪怕她再怎么倔强,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撇开眼神,强忍着心口的酸疼不去看她。

“长乐,连你也不要母后了吗?”

“赫连氏慎言。”我抱着父皇的胳膊亲昵撒娇,“本宫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废人能提的?”

“父之正妻则为母,后宫之主则为后,本宫的母后自有父皇册封,就不劳你操心了。”

“还是说,你一个人进冷宫犹嫌不足,还想拉着本宫当垫背的?”

“有空生这些歹毒心思,不如想想赫连家班师回朝,你们会在哪儿重逢?”

母后陡然崩溃,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赫连家也是你外祖家……你……你……”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毒辣的东西。”

我不耐蹙眉:

“有空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如赶紧给赫连家写信劝他们早些上交虎符,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

说完我一挥手,让人拖走她。

侍卫动作粗俗,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随着她的方向越来越深。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咽回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戏已开锣,断没有回头路。

我识趣退下。

父皇搂着那个女人,露出了他生平最得意最舒心的笑容。

“这贼妇人,压制朕多年,今日总算出了这口恶气。”

2

母后出了名的贤德善良,还曾出钱改善过冷宫下人的伙食。

相信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现在该担心的是我自己。

父皇脑子一热封我当了镇国公主,可转眼就后悔了,他开始找茬。

“长乐,朕已经封墨柔为皇后,以后她就是你的母后,纵然她只比你大三岁,但你不可骄纵,知道吗?”

林墨柔人如其名,一副小白花的柔弱温婉的样子,私底下却对下人动辄打骂,还曾打死过百姓。

我忍着恶心,摆出一副敬重讨好的笑容,端起一杯茶跪下。

“母后请用茶。”

父皇一愣,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他连连拍手叫好,“好好好,真不愧是镇国公主,懂事明理。”

“墨柔,快……”他眼神示意林墨柔接过茶来。

林墨柔怯生生抬眸,与我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整个人颤了一颤。

“淮郎,我……不,臣妾……臣妾怕烫。”

这是怕我给她下毒呢。

不等父皇发话,我当机立断,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

“不烫了,请母后用茶。”

她如今正得盛宠,便是再怎么无礼,在父皇眼里也是有趣。

母亲被废,林墨柔忙着争宠分不开身。

后宫诸事便落到我这个唯一的子嗣身上。

眼下父皇还对我有几分孺慕之情,尚不会对我如何。

我和往常一样,去国子监读书,去宫外走马听曲开花。

所到之处全是谩骂。

他们说我忘恩负义,卖母求荣。

孩童唱歌谣讽刺我,戏台子排戏编排我。

傍晚回宫,我命人打开了冷宫大门。

母亲正艰难地往房梁上挂白绫。

我一个激灵冲上前将她从凳子上拽下来。

“你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好好活着吗?”

说完我再也忍不住,抱着母亲号啕大哭。

母亲狠狠捶了我两下,一边哭一边骂:

“你不是不认我了吗?还管我的死活干什么。”

骂完紧紧搂着我泪如雨下。

哭够了,我搬来些吃食衣物。

“你且先在这儿委屈些时日,外祖那边可曾写信?”

提到外祖,母亲哭得更厉害了。

“我为了个男人连累家族,如今你外祖父年纪大了,我哪还有脸……”

我叹了口气,拿走母亲随身携带的赫连家私印:

“你不想写,那我替你写吧。”

“长乐,母亲死不足惜,可赫连家世代忠良,母亲求你,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赫连家一条血脉。”

我叹了口气,“母亲!”

“你还没看清楚形势吗?父皇要赶尽杀绝,别说赫连家的血脉,就是赫连家的鸡蛋也得摇匀了再打碎。”

母亲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都怪母亲没用,没能笼络住夫君,还没给你生个弟弟当依靠。”

我掰正她肩膀看着她眼睛:

“母亲,你记住了,谁都靠不住。”

“父皇连你都容不下,怎么会容下你生的孩子呢。”

“就连我,等到宫里再有新婴儿诞下,我也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话没说完,母亲眼神一颤,紧张不已:

“长乐,你不会是想……”

“母亲放心,我心中有数。”

“母亲当太子妃多年,宫中定然有不少自己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组织自己的势力,就当是为了能时时刻刻知道我和外祖的消息。”

这话让她打起了精神。

“好,长乐,母亲都听你的。”

我放心下来,抄小道回到宫里。

还没迈进门就被两个侍卫压在长凳上,宽大的板子不由分说往我身上砸。

“小兔崽子,身在曹营心在汉?居然敢偷偷去见那贱妇!”

3

打板子的人使足了力气,一板子下去,我后背火燎一般疼痛,

再一板子下去,一口鲜血喷出来。

父皇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却没让人住手。

身后的林墨柔穿金戴银,端着茶盏眼神戏谑地看向我。

脸上明晃晃写着四个大字:罪魁祸首。

见我只闷声挨打却不说话,父皇气得一把夺过板子来亲自往我身上招呼:

“说,是不是去看那贼妇了?给她送粮送钱,还嘱咐人关照她?”

我被打得奄奄一息,嘴角挤出一个字:“是。”

“哐当”

又是一板子,这次用足了劲儿,我整个人一片眩晕,一歪身子,从凳子上摔下。

后背着地,流了一地的血。

狼狈至此,父皇总算出了口恶气。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我,满脸阴沉,像是揣摩怎么处置我。

“父皇,我去看母后,只是为了帮你。”

“现在宫里宫外都说你……说你过河拆桥,兔死狗烹,还骂我卖母求荣。”

说到这里,我又吐出一口鲜血,颤抖着手拿出母亲私印。

“百姓还编造童谣唱衰父皇名声,败坏父皇威严。”

“我实在不想父皇受此委屈,这才去了冷宫,想办法骗来赫连家私印,想着替废后写份罪己诏。”

“让百姓、文武百官看清楚,是废后自己犯了错,不关父皇的事。”

我浑身是血,艰难地摆正跪姿,

“我自知犯了宫规,待写完罪己诏就自请废为庶人,绝不给父皇添麻烦。”

说完行了个大礼,踉踉跄跄起身往外走。

走出去老远才听到林墨柔惊呼:

“快将公主请回来,今日是新举子进宫朝见的日子,千万别让人看到了。”

这帮年轻举子还没被官场浸染,正是怀抱一腔热忱一根傲骨的时候。

让他们看到我,就等于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新后虐待公主。

父皇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派软轿追我。

可是已经晚了。

数十名举子撞见了浑身是血的我。

偏偏我还佯装有气无力地朝着父皇的方向谢恩:

“多谢父皇体恤,若孩儿晚去一步,母亲便命丧黄泉了。”

当天晚上,父皇一夜没睡。

无数举子、文臣、御史台齐聚勤政殿久久不肯离去。

年逾古稀的庞太傅更是长跪不起,让皇上给个说法。

“皇上登基不足三日,先是废后,后是杖责公主,不知下一步皇上还想干什么?”

父皇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让庞太傅进来,还给赐座。

庞太傅一进门就指着遍体鳞伤的我掩面长叹:

“国无贤后,皇室子嗣遭殃,造孽啊造孽!”

林墨柔被骂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却只会嘤嘤嘤躲在父皇怀里装绿茶:

“皇上是公主的父亲,当爹的教训儿女,难道太傅也要置喙?”

太傅更气了,“天家的事就是国事,你身为皇后不思劝诫,还火上浇油,妖后!妖后!”

这个称呼属实难听了点。

林墨柔气得忘了捏嗓子说话,一声吼叫响彻殿内。

“庞太傅你老糊涂了吧,谁是君谁是臣分不清楚了?”

“别说打公主,就是杀公主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用你在这里装慈悲?”

庞太傅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林墨柔“你……”了半天,最后话锋一转,又到了父皇身上。

“先帝临终时让老臣辅佐皇上。”

“如今,老臣恳请皇上废后,否则,老臣就撞死在这殿堂,去向先帝问罪。”

4

眼前场面一度无法收场,我适时冒出来替父皇解围:

“太傅,是长乐犯了宫规,父皇只是小惩大诫,不碍事的。”

庞太傅也不是真的想死。

眼见台阶递过来了,他便顺坡下驴,啰唆了两句让父皇当心枕边人之类的,离开了。

父皇笑着送庞太傅出门,一回头咬牙切齿。

“看看你惹出来的乱子,这次就先饶了你。”

他瞪着我的眼睛快要冒火:

“再敢擅自去见废后,我连你一块废了。”

碍于言官的嘴皮子,父皇还是下令林墨柔禁足在宫中反省。

……

私印到手,给外祖的信也送出去了。

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母亲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很快就联络上了一批对她忠心还对林墨柔不满的宫人。

加上我从中斡旋,很快,后宫的关键位置上便都有了自己人。

只是好景不长,林墨柔突然要召见母亲。

她故意穿着母亲的衣服,带着母亲的首饰,把玩外祖送给母亲的及笄发簪。

一会儿让母亲跪着给她洗脚,一会儿让母亲绕着宫殿一圈又一圈地爬。

我赶到的时候正看到母亲被几个婆子压着头往水里按。

血气上涌,我一把推开那几个婆子拉出母亲。

“林墨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都已经这么退让了,她为什么还是抓着母亲不放。

“你想知道?”

林墨柔笑着人畜无害,一脚踩在我脚背上。

自从母亲被废后,她借口给我立规矩,每天都让我去她宫里端茶倒水。

稍微有一点不满或者茶水不合胃口,就会招来她的谩骂和父皇的责罚。

庞太傅那天闹的那一场算是白闹了,他们两个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嚣张了。

我咬牙忍痛,她鞋底的珍珠碾来碾去,直到碾碎了才肯放下脚。

“既然你们母女情深,那你就替你母亲表演个落汤鸡吧。”

话音刚落,四个婆子上来将我扔到池塘里。

眼看我就要爬出来,林墨柔上前一脚,又将我踹了回去。

如此三五次,她总算得了趣。

抓着我头发强迫我抬着头看她。

“林墨柔,母亲已经被废,你如今也是专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母亲?”

“当然是因为你啊,你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当镇国公主,抢了我儿子的风头。”

她抚摸着肚皮,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识趣的,你早点和你那个该死的娘一条白绫结果了自己,还能留个全尸,否则……”

我一个激灵盯着她小腹,“你怀孕了?”

林墨柔愈发得意,长长的指甲划在我脸上。

“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戳瞎你眼睛,皇上是会怪我?还是会看在未来太子的份上放我一马。”

说着,她突然拔下发簪来,对准我眼睛猛地扎下来。

忽然,“嗖”的一声。

一支箭飞来,直直扎进她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