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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他允许她逃了一次,绝不允许她再离开他第二次。

我和前夫周宴时离婚三年后,我抱着孩子在路边偶遇他。他端详了孩子一秒,就笃定说:“孩子像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孩子像他

我和前夫周宴时离婚三年后,我抱着孩子在路边偶遇他。

他端详了孩子一秒,就笃定说:“孩子像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孩子像他。

这孩子,是他害我家破产后,我卖了自己给人生的。

……

三年前周宴时害我家破产,把我爸逼得跳楼自杀后。

我就和他离婚了。

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平常的一天,就在马路边。

这会,我的孩子正发着烧,而周宴时西装革履,坐在迈巴赫后座。

车牌号:京A1111。

我狼狈的像个乞丐,而他的车牌号都昭示着贵气。

周宴时修长的手搭在车窗边,露出袖口千万的百达翡丽。

他凝着我怀中的孩子,带着无形的压迫:“夏柠雪,上车。”

我紧抱着儿子夏橙橙,满心的戒备。

周宴时漫不经心扫了我一眼,淡淡道:“我送你们去医院。”

周围不好打车,我看着怀中烧的面颊通红的孩子。

犹豫几秒,还是上了车。

车子缓缓往前。

车内死一般的静寂。

但我能感觉到周宴时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孩子身上。

果然,没多久他就问:“孩子几岁了?”

我紧了紧怀中的孩子,低声回答:“两岁。”

“但孩子不是你的。”

话落,周宴时哼笑了声,像听到了笑话。

“我们离婚三年,孩子两岁,你还说孩子不是我的?”

我的心脏一缩,垂下眼不语。

可孩子确实不是周宴时的。

周宴时曾是我家养子,和我青梅竹马长大。

曾经他是我爸最信任的人,我爸亲手促成了我和周宴时的婚姻。

但没想到,周宴时却窃取了我们公司的机密,害我家破产,我爸跳楼自杀。

我那时才知道,他的心动是假的,给我的爱是假的。

多年的呵护和深情都是伪装。

周宴时在我身边潜伏多年,只是为了向我爸复仇,他恨我爸以前害死了他爸妈。

家道中落,父亲自杀,丈夫背叛。

我的世界一夕之间崩塌,崩溃提出离婚。

周宴时当时很生气,在我离开时警告我:“离开我,你别后悔。”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晚,我就被追债的人卖进了娱乐会所。

我身无分文,而我爸死前欠下上亿债款,会所的人要我用自己还债。

我被人下了药,逃跑过程中,却听到周宴时的吩咐。

我永远记得当时他脸上的漠然,以及说出口的刻薄和恶毒——

“父债女偿,让夏柠雪也尝尝我曾经的痛苦滋味。”

“是她非要离婚,有今天也是她自作自受。”

我心如死灰,一时不慎,和陌生男人发生关系。

事后,要了我的陌生男人说:“我替你还债,带你离开会所,你给我生个孩子。”

他说到做到,替我还了债,带我离开会所。

但我生下孩子后,孩子的爸爸却消失了。

而我即使还了债,会所的人还是要抓我回去。

我不得不一个人带着孩子东躲西藏。

这两年,我一直颠沛流离,但显然周宴时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带孩子看完病,抱着睡着的孩子离开医院时,周宴时竟然还不肯走。

还理所当然吩咐我:“带孩子和我回家。”

我抱紧儿子,警惕往后退:“周宴时,你到底想干什么?”

而周宴时则伸手示意我把孩子给他:“我只是不想看我儿子跟你过苦日子。”

“我说了,我孩子不是你的!”

我话刚落音,怀里的儿子却朦胧睁开眼,对上周宴时的视线。

下一秒,他还朝着周宴时伸出了手,喊着:“爸爸,抱!”

第2章

我和周宴时都愣住了。

儿子橙橙从出生后就没见过爸爸,他的爸爸是个儒雅英俊的男人。

我教他喊‘爸爸’这个词,是对着新闻联播教的。

我猜,橙橙大概是把西装革履的周宴时当做了爸爸。

而周宴时诧异过后,却肉眼可见的高兴。

他急切抱过橙橙,不太熟练在怀里颠了颠。

轻声说:“儿子,爸爸抱你回家。”

说着,又望向我温声说:“我们之前的家,我买回来了。”

我面色一白,手指掐紧手心。

那栋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别墅,在我家破产时被拍卖了。

我不知道周宴时还把它买回来干什么。

是想把它当做复仇战利品收藏?

还是想羞辱我?跟我炫耀,他就是在我的家骗了我十几年?

难堪,委屈,怨恨,掺杂在一起,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可周宴时却还说:“柠雪,家里一切没变。”

此刻他温柔看着我,平静的就好像回到了从前。

从前他每次接晚归的我,也是这样温柔对我说:“柠雪,我接你回家。”

可他毁了我的家,毁了我。

他怎么还能这样心安理得,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

我顾及吓到孩子,强撑着冷静转移话题。

“你抱孩子的姿势不对,他不舒服了。”

周宴时一愣,倒是把孩子还给了我。

儿子大概还困,窝在我怀里,叫了一声妈妈又闭上眼睡了。

我这才低声冲周宴时说:“你如果喜欢那栋别墅就自己留下,但我不会跟你走。”

“我已经有了新的家,橙橙爸爸很快会来接我们走。”

我怕周宴时还要纠缠,趁着医院门口人多,抱着儿子迅速离开。

走出很远,我还能感受到凝在我身上的冰冷视线。

我有些不安。

但之后几天,周宴时都没再出现过。

我侥幸想,周宴时或许是见我落魄,觉得解恨了,所以不屑继续找我麻烦。

结果,我带儿子去上班,上了个厕所回来,孩子就不见了。

老板支支吾吾说:“孩子被一个自称是周宴时的男人带走了,他说他是孩子的爸爸……”

我如坠冰窟。

还不等我缓口气,就见两个牛高马大的黑衣保镖朝我走来。

“夫人,周总派我们接您回家。”

他们神色恭敬,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

但我和周宴时早就离婚了,我算什么夫人呢?

周宴时真是最懂得怎么羞辱我。

我没得选,只能跟着保镖走。

我被带到了熟悉的别墅面前。

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这是我曾经的家啊,可如今物是人非。

还记得我和周宴时第一次见面。

他局促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周宴时。”

又补充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我来保护你。”

那时,他衣衫褴褛,浑身是伤。

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别墅的主人。

西装革履,地位非凡。

而我这个千金小姐,在短短的三年,吃够了从前都没听过的苦。

我为了躲追踪,睡在下水道腥臭的桥洞。

扒过垃圾桶翻吃发霉的面包,为了给孩子赚点奶粉钱,我滚过泥坑供人娱乐。

我踏入这个别墅后的每一秒,都如烈火煎熬。

我进别墅找到熟睡的儿子后,抱着他就要走。

可刚转个身,就见周宴时气定神闲守在门口。

“你不想留在别墅,可以自己走,但儿子要留下。”

男人穿着衬衫马甲,背光静静站在那儿,本身就有无形的压迫。

更何况,他还威胁我。

我紧张抱着孩子:“周宴时,我说了孩子不是你的,不信你可以做亲子鉴定。”

周宴时依旧不听。

“没必要多此一举。你之前那么怕生孩子,我们结婚才一直没要孩子。”

“和我离婚后,你就马上和别人生了孩子,你觉得我会信?”

“周宴时,这跟你信不信没关系。”

我想趁着孩子睡着时安稳离开,着急之下,有些口不择言。

“你非要留下我和别人的孩子,你就不怕养出第二个你,将来落得我爸的下场?”

话落,周围的气压一瞬降低二十度。

周宴时生气了。

我后怕退后一步,以为周宴时要打我。

可他只是沉沉盯着我问:“那你说,孩子亲爸是谁?现在在哪?”

第3章

我张了张嘴,却答不上来。

我和橙橙爸只是交易,我从来没问过他是谁。

他看起来和周宴时差不多大。

但他却能瞒着周宴时把我从会所带走,又给我还了上亿债款,肯定身份不凡。

周宴时见我卡壳,周身冷冽的气息慢慢消散。

他朝我走来,沉眸警告我:“夏柠雪,别故意提别的男人惹怒我。”

“只要你乖,为了给我儿子一个幸福的家庭环境,我可以把名分还给你。”

说着,他就伸手要抢走橙橙。

“你干什么!”

我吓得后退一步,惊醒了睡着的橙橙。

小孩子对情绪很敏感,他一醒就死死抱着我的头。

大声哭喊:“不打妈妈!不打妈妈!”

我心疼的红了眼。

抱紧橙橙,轻拍他的后背安慰:“没人打妈妈,橙橙别怕,别怕……”

单身女人带孩子很苦,还会被不法分子盯上。

有一次天晚,几个人上手就要抢橙橙。

我死死抱着他不放,被揍得头破血流,后来是正巧路过的民警救了我们。

我们得救了,可橙橙感受到恶意之后就极度惊慌。

周宴时沉默盯了我们母子一会儿,主动退后了几步。

才说:“我先下楼,你哄好儿子,洗漱换身衣服,然后带他下去吃饭。”

落魄的这三年,社会深刻教会了我,什么叫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鸡蛋也是没法和石头硬碰硬的。

无权无势又带着孩子的我,别说冲周宴时报仇了,我连他的裤脚都伤不了。

我只能听话。

两个小时后,我抱着被哄好的橙橙下楼。

正好看见一个穿着西装包裙的女人,优雅俯身给沙发上的周宴时递上文件。

“宴时,这份文件要你亲自过目。”

我愣了一下,接着就见女人站起身冲我看来,大方一笑。

“柠雪小姐,好久不见。”

这女人是向婉,曾是我家的保姆。

当初向婉来我家时,胆小柔弱,周宴时说向婉是他妹妹,所以我对她很好。

说是保姆,实际上没让她干过重活。

还让我爸给她开很高的薪资,送她上学。

然而我和周宴时离婚后。

向婉就摇身一变,成了周宴时的贴身秘书。

我才知道周宴时骗了我。

向婉不是周宴时的妹妹,是情妹妹才对。

周宴时对我的温柔是欺骗,但对向婉的纵容却是真心。

现在财经界新闻上还将他们誉为‘最佳白手起家’强强cp。

不久前,周宴时在拍卖会为了向婉一掷千金上了新闻热搜。

而那时,我正为了一个两块钱的包子和老板讨价还价……

我深吸口气,咽下心头闷堵。

周宴时见我下楼,自然地起身朝我走来,不太熟练逗我怀里的橙橙。

“叫爸爸。”

橙橙眨了眨眼,朝我怀里躲。

周宴时也没生气,还笑着说:“橙橙乖,叫爸爸。”

“只要你叫爸爸,以后爸爸把挣下的家业都交给你,好不好?”

我闻言拧眉,余光却瞥见向婉骤然僵了脸。

接着,就听她婉转打断:“宴时,不如我们先去书房把这个项目敲定,有时间了再来哄孩子?”

周宴时是个极度自信的人。

大概是在我家伏低做小装久了,他最讨厌别人安排他做事。

但是向婉一提议,他就点了头,起身去了书房。

他对向婉,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宠爱。

离开前,向婉轻蔑扫了我一眼,一副打了胜仗的姿态。

我对她的挑衅没什么反应。

是我自己识人不清,爱上了豺狼,给了他们伤我的刀。

我就算怨恨,恨的也是周宴时。

我带着橙橙吃了饭,又带着他去花园玩了一会儿。

我发现别墅出入口都守了保镖,周宴时这是不准我逃,铁了心要把我和橙橙留下。

小孩子觉多,没多久橙橙又睡着了。

我哄好了橙橙,出了房间想找周宴时聊一聊。

可没想到,书房内,向婉还没走。

她还正好提到了我。

“宴时,夏柠雪她爸害死了你父母,为什么还要把她接回来?”

“你三年前同意离婚,不是不管她了吗?”

周宴时语气淡淡:“我当初答应离婚,只是为了拔掉她身上的刺,碾碎她的傲骨。”

“吃了苦后她才会明白,她就算恨,也只能乖乖留在我身边。”

第4章

我无声站在门外。

哪怕三年前我已经知道,自己的人生是被周宴时摧毁。

可再听到他直白的恶意,我还是止不住胆寒。

没撕破脸之前,周宴时装的太好了。

上学时,他接我上下学比闹钟还准时。

结婚后,我的里衣裤他都要亲自手洗,说我的私密只有他有资格碰。

从他出现后,我没淋一滴雨,没掉一滴泪。

只要我一句想他,不出十分钟,他就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我浑浑噩噩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儿子,眼眶忽得止不住湿润。

我躺上床抱紧孩子小小的身体,闭上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天慢慢黑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忽然拢过来一道炙热的身体。

我刚一睁眼,周宴时就不由分说落下。

浓烈的男性气息缠绕我的唇,我心头忽得一阵恶心。

我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一把推开人,就冲到洗手间干呕。

刹那,房间的气压降到了冰点。

身后,传来周宴时咬牙切齿的质问:“夏柠雪,你什么意思?”

我抬头,就见周宴时开了灯,脸色难看走来。

他挤进洗手间,俯身拽我起来,掐着我的脸。

“我们结婚那几年,我也没亏待过你,甚至为你差点丢了命。”

“你有什么资格嫌我恶心?”

我面色一白,目光落到他胸前那道快长到喉咙的疤。

我爸树敌众多,这疤是周宴时保护我,被我爸的仇敌捅伤的。

当初,他进了ICU,医生几度下了病危通知。

可从前我有多感动,此刻就觉得多可笑。

我被周宴时捏疼了下巴,离得近,我甚至能清晰看见他眼里的不忿。

明明他才是恶人,明明他得到了一切好处,他怎么还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盯着眼前的男人,我好像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他。

我忽然有些压不住委屈,嘲讽问:“周宴时,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

“你救我,难道不是为了取得我和我爸的信任吗?”

话落,周宴时的面色骤冷,捏着我的手更是用力。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我忍着疼,直视他的黑眸:“我这么说,有错吗?”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该后悔的人是我,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爱过你。”

“夏柠雪!”

周宴时一声低呵,惊醒了床上的橙橙。

橙橙哭着喊我,周宴时冷冷看了我一眼,转身就朝床边走去。

我心头一紧:“周宴时,你要干什么!”

我跟着冲出洗手间,可周宴时却先一步捞起哭泣的橙橙,不顾孩子的惊恐强行往外走。

橙橙吓得大喊妈妈,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周宴时,你放开橙橙!”

“你吓到他了,把孩子还给我!”

我大喊着,冲上去抢孩子,可周宴时却吩咐佣人把我关进了房间。

他警告我:“今晚,孩子跟我睡。”

“你什么时候收起你这幅怨恨的姿态,知道认错了,我再把孩子送回来。”

我听着屋外橙橙的哭喊,什么怨什么恨都化为自责。

不就是被踩碎尊严,不就是被碾碎傲骨吗?不就是被周宴时当玩具耍弄出气吗?

这三年我什么羞辱没受过,早就没自尊这种东西了。

刚刚怎么就没忍住呢?

这晚,我拍门喊了很久,手心都拍红了,嗓子也喊哑了,都没人应。

直到天亮,我才被放出来。

我立马狼狈冲出门外。

一下楼,就看到客厅里,周宴时抱着橙橙哄。

而向婉站在一旁笑着和周宴时说话。

三人乍一看上去,仿若温馨的一家三口。

而我蓬头垢面,面色苍白,看着狼狈不已。

我心口一涩。

橙橙一看到我,立马红了眼,冲我张开了双手。

“妈妈抱!”

周宴时这回没阻拦了,任由橙橙奔向我。

我抱紧橙橙的小身体,焦灼了一晚的心这才安下来。

这时,向婉忽然说:“宴时,橙橙怎么长得不像你,也不像柠雪。”

周宴时面色一冷,问她:“你想说什么?”

向婉得意瞥了我一眼,掏出一张亲子鉴定递到周宴时面前——

“宴时,我做过亲子鉴定了,夏柠雪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第5章

周宴时的面色骤然一沉,绷着脸翻开亲子鉴定。

【根据DNA分析,周宴时和夏橙橙之间生物学父子关系概率为0。】

向婉还在拱火:“宴时,你别怪我多事。”

“我只是不想看你当野男人的接盘侠,替别人养了孩子,还不知道。”

下一秒,周宴时的目光,仿佛淬了寒,落在了我身上。

我浑身一冷,橙橙也吓得缩在我怀里不敢出声。

我战栗着抱紧孩子,边后退,边说。

“周宴时,我早跟你说过了,孩子本来就不是你的。”

“橙橙爸爸很厉害,他会来接我们……”

周宴时面色更加难看。

我头皮发麻,抱着孩子朝外跑。

身后却传来周宴时一声厉呵:“拦住她。”

几个保镖立马拦住了我,从我手中抢走孩子。

而周宴时不顾我的反抗,冷脸将我扛起,带到楼上房间,扔到床上。

他恶狼般沉沉盯着我,将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语气冰冷:“既然他不是我的孩子,那我们就再生个孩子。”

周宴时简直疯了!

我颤着一步步往后爬。

白着脸摇头:“你敢对我和橙橙做什么,橙橙爸爸不会放过你……”

周宴时周身一冷,一把撕碎衬衣:“我劝你不要再提那个野男人激怒我。”

说着,他握着我的脚踝,将我拖到他面前。

俯身贴在我耳边:“你18岁成年那晚,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现在不愿意了?”

“但你就算不愿意,也得憋着。”

他扣着我的手,近乎蛮横地欺上来。

我挣扎踢打着,眼泪混着屈辱流淌。

“周宴时,我恨你!”

“你别碰我……你比会所那些灌药摸我的人渣更恶心……”

周宴时忽然停下动作,从我身上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麻木望着他。

“你把我卖到会所,让他们给我下药,不早就知道我会遭遇什么吗?”

“我的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

身上的桎桔忽然松了,周宴时踉跄起身。

“这不可能,我当时只是让人给你教训,我没……”

隔着泪,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慌乱。

我闭上眼,当初要不是橙橙爸把我带走,我恐怕真的被玩烂了。

周宴时沉默了很久,最后离开了。

他大概被我故意提及的这些恶心到了,嫌我脏。

这样很好,我也恶心他碰我。

周宴时一走,我立马冲出门外,在别墅上下四处寻找橙橙的身影。

可我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人。

孩子不在,保镖们也不在。

我心中升腾剧烈不安。

一抬头,却看到周宴时无声靠在走廊尽头吸烟,他就这样默不作声看着我像个无头苍蝇乱晃。

他的脚边已经扔了好几个冒着火星的烟头。

我心猛然一跳,戒备问他:“我儿子呢?”

周宴时静静盯着我,徒手掐灭了烟头。

语气淡淡道:“孩子我刚才派人送出国了,会有人照顾他。”

“这段时间我先不碰你,你在家好好养身体,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和我再生一个,我就把他接回来。”

橙橙还那么小,一个人出国?

我的理智消失殆尽。

红着眼眶骂他:“周宴时,你混蛋!”

说着,我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周宴时却追过来,攥住了我,我一时心急,屈膝踢向他腿间。

周宴时没有防备,被我踢中,闷哼一声半跪在地。

我甩开他就往外逃。

周宴时一把抓住我脚踝,他明明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却猩红着眼盯着我。

“夏柠雪,你敢走!”

我呼吸一滞,狠心踢开他,抢了他的车钥匙,带上手机就驱车离开。

我开着车,用手机导航直冲机场而去。

想着橙橙,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脑子乱成一团。

橙橙被周宴时吓到了,又被陌生人带走,没有我陪在身边,一定哭得很厉害。

这次抢回他,我一定带他离得远远的,这辈子不要再碰见周宴时。

正想起,手机嗡然一响,一条陌生短信弹了出来——

【夏柠雪,你儿子被送向南非,他乘坐的飞机刚刚坠机,死无全尸。】

第6章

我大脑轰然一响,浑身僵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我不相信这条陌生短信,踩死油门急迫冲向机场。

就在车身经过海岸高速,即将到达机场时,周宴时打来了电话。

“夏柠雪,你现在回来,我可以不计较你伤了我的事。”

“要不然,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儿子。”

我攥紧方向盘,努力维持冷静,艰涩问。

“刚刚有架开往南非的飞机坠机了,橙橙在不在那架飞机上?”

电话那端忽然沉默。

我的心彻底坠入冰窟。

以周宴时的骄傲,如果不是,他一定会反驳。

下一秒,又听他淡漠说:“那个孩子本就是个野种,你喜欢孩子,我们再生一个。”

我张了张嘴,却难过得根本发不出声音。

呼吸发疼,视线被泪水冲刷,模糊的看不清前面的路。

明明不久前,橙橙还在我怀里笑……

周宴时却还在电话那头和我谈条件。

“柠雪,别闹了,回来吧,我们复婚,像从前一样在一起。”

“我会好好对你,你爸害死我爸妈,以命抵命,我们两清了。”

“会所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也会一个个揪出来弄死他们。”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恨到极致,我只是听到这些话就干呕起来。

我握紧方向盘,怨恨冲手机嘶喊:“周宴时,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真让我恶心,我最恨的是你!”

“你真该死,该去给我儿子陪葬!”

“滴滴——”

忽然有大货车冲我鸣笛,唤醒我被仇恨蒙蔽的理智,我才发现我这辆车的刹车坏了。

下坡路,越来越快的车速,我的车竟然径直冲向海边围栏!

绝望袭来,我真的好不甘心。

我已经受尽了屈辱,为什么周宴时还不肯放过我的孩子?

我真的好恨。

我还不想死,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

嘭的一声巨响,在车撞上围栏的最后一秒,我跳了车。

车子落海,我也砸落在僵硬的地面

剧痛席卷全身,鲜血很快染透了我的衣服。

我能感受到生命的急速流逝,意识很快模糊。

恍惚中,我看到一个高大身影,朝我一步步走来。

他好像橙橙爸爸……

我用尽所有力气,朝他抬起手:“救我……”我要报仇。

……

另一边。

周宴时听到一声剧烈响声之后,他和夏柠雪的通话就断了。

之后,他再打,就怎么也打不通了。

莫名的慌乱充斥他的心,他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

当初会所的人跟他禀报,夏柠雪失踪时,他就是这种感觉。

当初把她带去会所,要她还债,不过都是他要吓吓她,逼她顺从。

他很清楚,不敲碎她的傲骨,夏柠雪知道他害死了她爸,她一定不会留在他身边。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逃了。

更没想到,当年会所有人背着他对她动手了。

这一切,他已经下令让人去查了。

但是,他允许她逃了一次,绝不允许她再离开他第二次。

周宴时当即开车去机场追人。

结果没想到快到机场附近,临近海岸的那段路堵车了。

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剧烈,周宴时干脆弃车,走向机场。

可没走几步,却看到车祸事故的警戒线。

地上一片刺目的鲜红,围观路人议论。

“听说有人刹车失灵了冲进海里,现在尸体还没捞上来。”

“今天海浪大,海里到处是礁石,从这掉下去,估计活不成了。”

周宴时的心猛跳了下,刚才的不安忽然冲到顶峰。

下一秒,就见吊车将沉入海底的车缓缓拉了上来——

车牌号:京A1111。

正是夏柠雪开的那一辆。

转载自公众号:轻阅文社

主角:夏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