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回我家过年。”
我小心翼翼地和老公商量。
话音刚落，公公啪地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老公不但不拦着，反而跟着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想回娘家？！”
我冷笑着摸了摸脸上的火辣辣的疼，没吭声。
后来，我整天和一个温柔的小奶狗腻在一起，他宠我、哄我，把我当公主一样供着。
直到某天，老公和公公一起跪在我家门口，哭着求我回去——
“媳妇儿，我错了……”
“儿媳妇儿，求你了……”
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轻轻一笑。
真是，过年嘛，总得有人吃点儿苦头。
01
“老公，妈说了，今年咱们得回家过春节。”
我都嫁出去三年了。
这三年来，一次都没回过娘家。
爸妈年纪大了，特别想我，年前打了好几回电话，一直催我今年得回去。
我觉得，再不回去，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谁知道，我老公岳浩还没开口呢。
公公突然跑过来，给了我一个耳光。
“哪家媳妇儿过年跑回娘家？你懂不懂规矩？”
我被这一巴掌打得耳朵嗡嗡响。
傻傻地站在那里发愣。
心里想：这就是我辛辛苦苦照顾了三年的公公？
你生病的时候，我陪你到处看医生买药。
你过生日，我花了很多心思给你庆祝。
你想旅游，我忙前忙后帮你订票订酒店。
结果，你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亲生父母养我几十年，都没舍得动我一下。
你算老几？
老公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我以为他能理解我的委屈。
可是，他的话让我彻底失望了。
“大过年的，你让我这个大男人跟你回娘家，我脸往哪儿搁？别人还不得说我连老婆都管不住。”
“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大家都说，结婚后才知道嫁的是人还是鬼。
我运气不好，结婚三年才看清楚。
不过还好，还不算太晚。
我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对岳浩和他爸说：“不只是今年，明年、后年，以后每年过年，我都回娘家。”
公公气得脸都绿了，对我大吼大叫。
“你敢造反？”
他转头骂儿子：“看看你娶的这是什么媳妇，连个女人样都没有，一点家教都没有。”
岳浩真是个听话的儿子，他爸说啥就是啥。
“你如果敢回去，就别再回来。”
以前我觉得他听话、乖巧，现在想想，他只是听他爸的话，这不就是典型的“妈宝男”吗？
想通了这一点，我再也没有犹豫，当晚就打包好所有东西，叫快递来取。
走出家门的时候，我感觉轻松多了。
岳浩板着脸，一句话不说。
看我走了，他忍不住追出来喊： “你走，你走，过完年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
他的喊声引来了好多看热闹的邻居。
我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离就离，不离的是孙子。”
02
下了火车，已经是半夜了。
哥哥和嫂子连夜开车来接我。
他们本来要去找婆家算账，被我劝住了。
很快就是除夕夜了。
妈妈在厨房忙着做年夜饭。
我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无意间看到了岳浩刚发的朋友圈：“世上只有妈妈好。”
配图是婆婆在厨房做饭的场景。
呵。
真够稀奇的。
往年在婆家过年。
一大家子聚在客厅聊天看电视。
只有我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婆婆、嫂子、小姑子有说有笑。
跟亲娘仨似的。
每次我喊人来帮忙。
那耳朵一个比一个聋。
合着就我一个外人？
想到这儿。
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让小外甥给我拍张在厨房忙活的照片。
然后也发了个朋友圈。
“一大清早就开始忙活。希望家人吃得满意。”
后面还特地放了一张从网上下载的年夜饭大餐。
果然。
没过两分钟。
岳浩的电话就气冲冲地打过来。
“唐悦悦。大过年的你不给婆家帮忙也就算了。反倒跑回娘家当牛做马？”
“是啊！”
“你不觉得羞愧吗？”
“不会啊！”
我的极度坦诚让岳浩吃了个瘪。
顿了顿。
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今年的年夜饭是妈一个人做的？要不是你非吵着嚷着回娘家。我妈也不会这么不容易。”
“你妈不容易？你妈不容易是我造成的？你妈不容易你不会帮帮她？你爹、你哥、你妹、你嫂子都是干啥吃的？”
“那一双双眼睛都瞎得挺有针对性啊！光看得见电视。看不见你妈在厨房忙活？合着你家一屋子死人啊？”
“不是。唐悦悦你怎么说话的？大过年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咋地？你不爽啊？”我故意挑衅道。“那你来打我啊！”
“我不过是想让你帮妈做顿年夜饭。有那么难吗？”
“不难。那你倒是来帮我妈做啊！咋地？你妈是我妈。我妈就不是你妈了？”
“你……”
趁着岳浩反应迟钝的工夫。
我 “啪” 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03
好家伙。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
为啥年年把我留在婆家。
年夜饭指望我做。
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一堆垃圾。
还是我一个人收拾。
他们一家子倒是和和美美。
我算什么？
我也是父母从小疼到大的宝贝。
凭什么要去别人家当保姆？
更何况。
保姆还有工资拿。
我连句谢谢都捞不着。
这不妥妥的冤大头吗？
不仅如此。
我还得倒贴钱给他们家孩子发红包。
往年我想给娘家亲戚发红包。
总是被岳浩再三阻拦。
“反正也不回去。浪费这个钱干什么？”
“发句祝福短信。心意到就行了。谈钱多俗啊！”
但一轮到他们家亲戚小孩。
就变成了另一副面孔。
“红包给多点儿。不然让人笑话。”
“外甥女考上初中了。你这个当舅妈的可不能太小气啊！”
想到这儿。
我再也坐不住了。
揣着银行卡去家门口的 ATM 机上取了 100 张百元大钞。
给家里的孩子一人发了 2000。
刚发完。
岳浩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唐悦悦。你从我银行卡上取 10000 块钱做什么？”
“发压岁钱啊！”
“你为什么要用我的钱发？”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还没离婚呢。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好。就算是共同财产。”
岳浩狠狠咽下一口气。
“哪有发压岁钱发 10000 的？你家不就四五个小孩吗？”
“是啊！一人 2000。加起来可不就是 10000 吗？”
“什么？一个人发 2000？”
岳浩的声调陡然高了十度。
“唐悦悦。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家孩子一个人才发 500。凭什么你家孩子一个人发 2000？何况还是我的钱。”
“三年没回娘家了。今年不得一次性补上啊？”
“你……”
岳浩气得说不出话来。
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
他又特地发来一条信息。
“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早上。
我刚打开手机。
眼前的一幕差点儿没让我气得背过气去。
04
岳浩这个家伙居然在朋友圈对我阴阳怪气。
“娶妻当如嫂子。过门不到两年。就给婆婆买了条金项链。亲女儿也不过如此。某些人真该好好学学。”
瞧瞧。
这内涵人的功夫也是没谁了。
当我不知道金项链是你买的？
我就奇怪了。
这母子俩都是缺心眼儿吗？
我过门三年。
什么节日没给她过过？
生日、新年、母亲节。
那金手镯、金项链、金戒指送了一波又一波。
也没见她儿子发什么朋友圈。
大清早的。
在这儿说什么胡话呢？
真当我好欺负。
吃完早饭。
我拉着老妈去了市里最大的百货商场。
花 20000 给她买了一对金手镯。
老妈一个劲儿地说不让我花钱。
我哪能遂她的愿啊？
长这么大。
第一次花钱花得这么解气。
当然。
我是解气了。
某些人却气炸了。
“喂。”
我冲电话里嚷道。
“你最近骚扰我骚扰得有点儿频繁啊！”
“你又干啥了？一早上刷我 20000。老子俩月白干了。”
岳浩嘶吼的声音跟死了老娘似的。
“没干啥啊！”
我轻飘飘地回道。
“就是给你丈母娘买点儿新年礼物。你不也给你妈买了吗？我跟你学习学习。有问题吗？”
“我什么时候给我妈买了？那是嫂子买的好吧！”
“岳浩。你糊弄鬼呢。你嫂子那种人是典型的抠门鬼。只进不出。指望她给你妈买金链子。咋地。你妈救过她的命啊？”
“咱先不谈这个。就说说你给你妈买礼物为什么要花我的钱。”
“你的钱不也是我的钱？”
岳浩气急败坏地说：“我们马上就离婚了。你怎么有脸的？行行行。我这就去把卡挂失了。看你还怎么折腾？”
岳浩在钱上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没一会儿就把银行卡挂失了。
05
转眼到了大年初二。
舅舅邀请我们去他家新开的天然浴场泡温泉。
浴场建在山上。
人工挖掘的池子里不断有山泉水涌入。
舅舅让人在池子上搭建了一座座四面透风的茅草屋。
看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我和嫂子泡在一个池子里。
说说笑笑间。
一个身高一米八、肩宽腿长的少年唰一下跳进来。
他穿着一条短裤。
旁若无人地往自己身上撩水。
八块腹肌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一头微分碎盖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关键是皮肤巨白。
妈呀。
现在的小奶狗可太对我胃口了。
我一时没忍住。
竟像个害羞的少女般上前打招呼。
“小哥哥。加个微信吧！”
没想到。
小帅哥看我一眼。
一句话差点儿把我尴尬死：“表姑。我没微信。我只有小天才电话手表。”
嫂子在一旁早就笑得直不起腰。
“你连表侄子都不认识了。大前年你还抱过他呢！”
我的脸唰一下红了。
现在的小屁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营养这么好？
该说不说，还挺有好处的。
随便发个红包，都恨不得抱着你求贴贴。
我和表侄儿在水池里打起了水仗。
少年白嫩的皮肤、纤细的腰肢，在浩光下分外迷人。
正玩儿得乐和，岳浩的电话又又又打来了。
一开口，就是满嘴的火药味儿。
「唐悦悦，你要不要脸啊？」
我也毫不惯着他。
「你是得了狂犬脑瘫综合征了吗？整天咬着我不放。」
岳浩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搞外遇，不怕遭报应啊？」
「你把话说清楚，我干什么了？」
「你干什么了？大白天的跟野男人玩鸳鸯戏水，当我瞎啊？」
「你跟踪我？」
我不安地瞅了瞅四周，没发现这孙子的身影。
正疑惑呢，岳浩啐了一口。
「草，心虚了吧，还死鸭子嘴硬？我都在朋友圈看到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嫂子把我和表侄子戏水的视频发到了朋友圈。
岳浩这个蠢货，连自己的亲表侄子都不认识了。
刚谈恋爱那会儿，巴结我家人巴结得跟啥似的。
每次来我家，恨不得抱着我家的看门狗大黄嘬两口。
谁想到，一娶到手就翻脸不认人。
逢年过节不问候岳父岳母也就算了，还不让我回去。
他这是想让我跟家里的亲戚断绝关系，好掌控我啊！
想到这儿，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都被你发现了？你个绿帽王，眼够尖的啊？」
「唐悦悦，」电话那边大吼，「他有什么好的，你竟然为了他背叛我？」
「他有什么好？嘿嘿，人家又白又嫩，又奶又欲，嘴甜、腰好、花样多，舌头还会画 26 个英文字母，该大的地方比你大，关键是年龄还比你小，你说气不气人，就问你凭什么跟他比。凭你黑？凭你矮？凭你床上技术菜？」
岳浩咬牙切齿。
「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
「哟呵，」我惊叹，「花你钱的时候，一口一个『赶紧离婚』，我真找下家了，又开始强调还没离婚，合着你是双标本标啊？」
「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怕了你不成？
你不是看见我跟别的男人好不高兴吗？
你不是疑心我给你戴绿帽子吗？
那好啊，今儿就让你看个够。
06
挂了电话，我和表侄儿继续在水里打闹。
该说不说，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
嫂子把拍摄的照片发给我，我特地挑几张有腹肌的发到朋友圈。
本想着某人又又又又要破大防了。
没想到，这次竟安静如鸡。
依着他的性子，我严重怀疑他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嫂子把我从睡梦中喊醒。
「悦悦快看，你在微博同城热搜火了。」
嫂子举着手机，慌慌张张地跑进我房间。
我翻着屏幕上的词条。
好家伙，一连四五个话题冲在排行榜前列。
# 不雅照 #
# 密会奸夫 #
# 辣眼睛！偷情女子与情人欢洗鸳鸯浴 #
# 出轨女子身份曝光 #
点进去，赫然是我和表侄嬉笑玩闹的一幕。
这张照片很明显是朋友圈的盗图。
正文有神秘人爆料，我的已婚身份、家庭住址、工作单位、姓名、年龄，甚至是身份证号都遭到泄露。
什么爆料人？还不是岳浩那个小人？
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
丫的生怕整不死我，连我的身份证号都往外曝，却不知恰恰是这个细节暴露了他自己。
再看下面的评论，清一色的唾骂。
「现在的女的都这么不要脸了？」
「心疼女子老公，大过年的喜提绿帽。」
「奸夫看着年纪挺小的，这女的吃得不错啊！」
「……」
我看着评论，陷入了沉思。
嫂子满脸疑惑：「咱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又不是啥大明星，别说没出轨，就是真出了轨，也不至于闹这么大动静啊！」
「哼，还不是某些人故意花钱买的热搜。」
「那现在怎么办？」嫂子担忧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他能花钱买，我们就不能吗？」
「对，」嫂子如梦初醒，「刚好我有个同学是跑新闻的，我让他澄清一下。」
「不，你让他把这场火烧得更旺一些，最好能尽人皆知。」
「啊？？？」
07
事情又发酵两天，转眼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大量网民涌入我的社交平台，留下恶毒咒骂。
单位同事专门跑来奚落我，看我笑话。
几个陌生人在我家楼下晃荡了一天又一天，眼神不住地往我家窗户瞟。
婆家家族群早已把我隔空鞭尸无数次。
公公：「咱们家倒了八辈子霉，娶这么一个扫把星，把祖祖辈辈的脸都丢尽了。」
婆婆：「我早说这女人是个狐媚子，一天天就会勾搭男人，没想到，结了婚还狗改不了吃屎，真是杀千刀的货。」
妹妹：「人没脸，树没皮，天理难容，某些人摸着自个儿的良心想想，你配做个女人吗？结婚三年没给我哥生下一儿半女，连只鸡都不如，活该遭到报应。」
我全部截图保存。
不想这时，真正的始作俑者跑来耀武扬威了。
「被人唾骂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岳浩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
「只要我想，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毁掉你们一家，如果不想你妈跟你一起下地狱的话，过完年你就净身出户，怎么样？」
呸，想得美！
房子我家出了一半的首付，每月的贷款是我们两家一起还的。
这套大几百万的婚房至少有我的一半。
车子是结婚时哥哥送的宝马 5 系，价值 48 万。
被你个瘪犊子骗走，说开豪车见客户有利于开展工作。
我居然也信，还自愿开你开了十来年的破大众。
现在想想，我可真是个顶级恋爱脑。
我给人家掏心掏肺，人家却想掏空我钱包。
「谁下地狱还不一定呢，快备好纸巾吧，可别到时候反转了哭着找你妈。」
「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岳浩嘲讽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现在跟过街老鼠也没什么区别了吧！是个人都能狠狠踩上一脚，我随便花点儿小钱都能买一大堆水军攻击你，你凭什么跟我斗？」
「哼，天理昭昭，自有定数。」
放完狠话，我随即联系了本市最知名的一家电视台。
08
摄影师小哥哥在一旁录像。
记者：「唐小姐，关于最近疯传的不雅照一事，作为此次风波的女主角，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纯系小人捏造。」
记者：「你有证据吗？」
我把表侄儿、表姐一家从卧室请出来，面对镜头。
我：「这是事件男主，也是我的亲表侄儿，旁边是我表侄儿的爸爸、妈妈，也是我的表姐、表姐夫，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那天我和表姐一家泡温泉，我有随手发朋友圈的习惯，图片被某些人上传到网上，恶意编造谣言，破坏我的清誉。」
「如今我已经查明始作俑者，是我的丈夫岳浩，为了逼我净身出户，他不惜往我身上泼脏水，连一个十三岁的小孩都不放过，实在居心叵测。」
「我已经聘请网络工程师，查清了发帖人的 IP 地址，确是他无疑，我手里还有他亲口承认污蔑我的录音，这些都会提交法院，作为审判的呈堂证供。」
电视台记者不愧是高效打工人。
很快，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
那些原本谴责我的人纷纷掉转枪头，围攻起了岳浩。
我所承受过的心理压力和煎熬，他将统统再经受一遍。
我在微博上 PO 出婆家的聊天截图，并讲述了过年回娘家受阻，还遭受公公一个耳光的始末。
这引发无数有相同经历的姐妹的共情。
她们先是跑到我账号底下暖心安慰我。
「心疼你，姐妹，这样的婆家不值得你掏心掏肺。」
「擦亮眼睛，及时止损。」
「谁不让老娘回娘家，老娘干死他。」
「那些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人，我就想问问，大清都亡这么多年了，像您这样冥顽不化的封建余孽怎么还活着呢？」
也许是无法平息心里的怒气，她们又一股脑儿涌到公公、婆婆、小姑的社交平台上开骂。
「你们这一家子老不死的，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年轻的女人，畜生啊？」
「你不是爹生妈养的？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家远嫁而来，一年到头回去看一次亲爹亲妈怎么了？伤着你家龙脉了？」
「就你个老逼登多事儿，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好好一个闺女你养过一天吗？人家亲生父母都舍不得动一个手指头，你倒好，大过年的一个巴掌把人打走了，你不遭殃谁遭殃？」
「如果被打的是我闺女，我非拿把菜刀把你爪子卸了不可。」
铺天盖地的谩骂把岳浩他妈送进了医院。
这个强势了一辈子的女人原来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岳浩因为造谣和泄露隐私被检察院起诉。
但因为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危害，仅被处以罚款和拘留。
本来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公公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