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美男子,在我看到他的屁股之后,竟逼我以身相许!
我不过是平平无奇一个除痔术传人。
这边还没应付完,皇上又把我宣进了宫。
没想到皇上也有痔疮!
我一刀下去,皇上的屁股飙出一道血线,吓得我不敢喘气。
本以为要九族消消乐了,皇上却说,看过他的菊,就得做他朋友……
1.
我爷爷已年逾古稀,我爹爹看见痔疮就犯晕,所以「京城第一除痔高手」的雅号便花落于我头上。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高手,而喜欢他们叫我宫主。
因为这样显得更高端,更大气,更讲究,更有地位。
「宫主何在?」一声粗犷的吼喝振得我精神抖擞。
「这儿呢,这儿呢,看过来。」我笑嘻嘻地从屋内出来。
金吾卫架起我就走。

「不是吧,你们抓我干嘛。良好公民欸,喂!」我怂得彻底,慌得凌乱。
「呜呜呜~夫君救我!」我的鬼哭狼嚎声在痔缘宫上方回荡。
狱中,我好冷。
没人给我做爆炒腰花,没人给我暖被窝,没人跟我翻云覆雨……
如果重来一次,我才不要当什么虚头巴脑的破宫主,只想再掐一掐夫君那嫩得出水的小脸蛋。
他本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又做得一手好菜,多少达官贵人的千金小姐都排队等着倒贴。
只因那日,南香楼新出了一道菜——胡椒堆里找鸡丁。
嘴瘾过了,痔疮也爆了,他一度以为自己阳寿将尽。
多亏了我家祖传的消痔术,令他「起死回生」。
「男女授受不亲。」他暴露了菊花后,急着为自己挽尊。
「医者不问男女。」我嫌弃地搪塞他。
「不行,你既已看光了我,那就要对我负责。」他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睿智的模样。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照你这么说,我得对多少人负责?」
「那,我为你的消痔术所倾倒,以身相许总可以了吧!」
我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此漂亮的呆瓜已无可救药矣。
此后接连数日,他都带着家丁,准时来我良济堂门口一面敲锣打鼓,一面大喊口号。
「以身相许,收了我吧!」锣鼓声咚。
「以身相许,收了我吧!」锣鼓声咚咚。
「以身相许,收了我吧!」锣鼓声咚咚咚。
「别喊了,别喊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这磨人的小郎君。」我内心狂喜,捡了个大便宜。
回忆的甜美对比现实的凄惨,难道我的好日子还没走向高潮,就要悄然落幕了。
2.
我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中,日益疯癫,时而鬼哭狼嚎,时而满地打滚。
滚累了后,我才有短暂的安宁来胡思乱想,神游千里之外。
过去常听爹爹提起我的远房表姑。
她性情温驯,相貌端正,身强体壮,经过层层选拔成为了当今皇帝的乳母。
掰掰手指头,如今她已到了退休年纪,明日便要出宫。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放了吧。」一道影子闪现。
我猛敲着铁窗,对于这天降的特大喜讯,不敢置信。
重见天日后,我欣喜若狂,鼻腔里的霉臭味和腐烂的气息烟消云散。
定睛一看,我的亲亲好夫君正提着一桶水伫立在我面前。
趁我不备,他往我身上泼洒了好些清水。
洗尘完毕,家人们又为我在南香楼安排了一桌豪华的接风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脸疑惑。
原来。
那日表姑从宫里出来,家人们也请她来南香楼大吃了一顿。
席间,表姑望着那盘位于C位的特色菜陷入了沉思。
没错,就是那道熟悉的菜——胡椒堆里找鸡丁。
表姑担忧地透露,皇帝已十日未出大恭。
只因他每每出大恭,便又有一朵新鲜的血菊盛开于秘境。
听闻皇帝每日戴着痛苦面具,坐立难安,呻吟不止,寻遍京内外好手也治不好痔疮之痛楚。
我那貌美心善、能成大事的夫君,立马集结了一大帮被我治好的有痔青年们,去大狱门口为我举大旗。
很快,这事儿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我就这样被释放了,为了一个伟大的使命。
「如若你真能还朕一个完美的龙体,朕便既往不咎。否则,呵。」
作为一只待宰割的羔羊,皇帝仍不忘展现他独有的威严。
「草民明白,否则小命不保,呜呜呜。」我不由自主地抽泣起来。
果然,我这「京城第一除痔高手」的名头不是盖的。
「啊~啊~啊~」我一刀下去,皇帝尖叫得破了音。
我笑出了声,只一招「割以永治」,便足以让皇帝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在笑话朕?」
「草民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
我卑微地不敢再吱声。
术后观察了三个时辰,皇帝终于愿意放我走了。
「等等。」
我战战兢兢地回首。
「听闻你夫君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我孰与其美?」皇帝侧身窥镜。
「圣上美甚,草民那低贱的夫君何能及也。」我的良心好痛。
「既然你阅菊无数,那你来评一评,朕的菊花与天下人的菊花,孰美?」
九五至尊的盛气令我不寒而栗。
「天下人之菊,定不若圣上之菊。」我的嘴被一股神力操纵着。
「朕向来喜欢同审美讲究者深交,今日起,朕便认了你这个朋友了。」
「草民不敢。」我的内心像是打翻了柴米油盐酱醋茶。
「嗯?」
「敢敢敢,必须敢。草民告退。」
在回家的路上,我细细想了想,皇帝不愧是皇帝,是心系天下人的臭屁皇帝。
他没有因为我精湛的「消痔术」而霸占我,而是忧天下人之忧。
他把我还给了京城百姓,还给了天下百姓。
3.
家人们,咱就是说我的皇帝朋友真是太有心了。
他专挑了一个良辰吉日,派了左膀右臂来看望我,御赐我痔缘宫宫主的身份,并昭告天下。
他们还奉旨带来了黄金万两,白银千锭:「皇上让您千万别把他的除痔故事散播出去,有损龙颜。」
我自如地拣起一块黄金咬了咬,心想:得此一友,夫复何求!
同行的还有几位太医,皇帝特地指派他们来向我学习祖传的消痔术。
在旁人看来,我是碍于皇权,不得不打开逼仄的格局。
实际上,我自然是看在巨额封口费的份上,才甘愿倾囊相授。
朋友即使是日理万机,也不忘为我申请专利。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绝对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我要作点什么妖才好呢?
叮~我已经有一个idea了。
秋意渐浓,皇帝造访我痔缘宫,一身便服,我差点没认出来。
得知他此次出宫,是要离开京城微服私访,有意邀请我和夫君一同前往。
「好家伙,公费旅游耶。」我偷偷向夫君挤眉弄眼。
一路上我们住过五家客栈。
第六日启程前,皇帝翻遍了行李也找不到他那件青灰刺绣的便服,大发脾气。
我为了加快赶路的进程,从夫君的包袱里取出了一件青灰的衣裳递给他。
很快,皇帝的情绪就平复下来了。
每个人都有偏执的一面,谁又知道那件青灰刺绣的衣裳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呢?
行至邺县,皇帝的两位手下引领我们抵达提前租赁好的一处静谧的庄园。
天色已晚,我们一行人各自回屋收拾。
这几日舟车劳顿,我有些头昏脑胀,推开窗,只见远空浮云游荡。
月色朦胧,我寻着芳香摸索到花园中,一个高大熟悉的背影倚靠在水井旁。
「我的亲亲好郎君,你今夜怎有此雅致,赏味水中月呢?」
一阵微风拂过,枯叶簌簌响。
人影仍旧不动。
「娘子跟你说话呢,头也不回,好生没礼节。」我捏着喉咙调情。
见他还是没反应,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我的手指从他温热的腰间,一寸一寸地往上游走。
这下他总算有反应了,体温飙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