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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在别人宴席上白吃白喝,还能跟周围的人谈笑风生,这种气派和性格是怎么养成的?

刘邦就是一个黑社会头头成功转型的典型,他的气派和性格就是从小混社会混的。吕公是菏泽单县的一个富豪,为了躲避仇家,他来到江

刘邦就是一个黑社会头头成功转型的典型,他的气派和性格就是从小混社会混的。

吕公是菏泽单县的一个富豪,为了躲避仇家,他来到江苏沛县,投奔好友沛县县令。

单县是当初吕不韦的封邑,据郭沫若在《十批判书》考证,吕公可能和吕不韦是族亲。吕公是一介平民,居然沛县县令是好友,他跟吕不韦可能还真沾点关系。

好友来投奔,沛县县令自然要张罗宴会,把沛县的头面人物都介绍给沛公,好让沛公能在沛县立足。沛县县令肯定会发送请帖,请沛县的头面人物都来参加宴会。

刘邦作为泗水亭亭长,按理说也是沛县的头面人物之一,他应该也收到了请柬。参加这种宴会是不能空着手来的,得有贺礼,但刘邦平时就大手大脚,手里一分也无,他是空着手来赴宴的。

萧何时任沛县主吏掾,吩咐迎客的说道,贺礼不满一千钱的坐在堂下,满一千钱的迎到堂内。刘邦空着爪子来的,听说萧何有这个安排,自然就很生气,他本就是个争强好胜的性格,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就大声嚷嚷:“贺钱万!”

负责登记的人一毛钱没见到,肯定管刘邦要钱:“刘三爷,今天局气啊!贺钱万!我给刘三爷登记上,刘三爷您掏钱吧!”刘邦一毛钱没有,自然掏不出来,糊弄道吃完了再给。这下子迎客的不愿意了,就在门口嚷嚷起来。

刘邦喊贺钱万的时候,故意抬高了嗓子,屋里的沛县县令、吕公,以及众豪吏都听到了,肯定要出来看看谁这么局气。

出来一看是刘邦,除了吕公外,大家都明白刘邦这是装大尾巴狼来了。但奇怪的是,权力最大的沛县县令竟然一言不发,他对刘邦肯定十分了解,刘邦来耍豪横,他这个县令居然不敢训斥刘邦,真是反常。

反倒是和刘邦有私交的县主吏掾萧何出来打哈哈缓解紧张的气氛,他跟吕公说,刘邦这个人就喜欢说大话,不要理他,我们接着喝酒。

吕公可不是傻子,在尊卑有序的秦朝,沛令作为堂堂一县之尊,有人明显带有闹事的倾向来赴宴,他居然一个屁不敢放,说明刘邦就不是个一般人。吕公自然就越俎代庖,也不问刘邦是不是真的带了一万钱,只说来的都是客,就把刘邦引入座。

刘邦边入座边调笑前来的豪吏,意思是你们这帮子人都是穷鬼,连一万钱都拿不出,然后毫不在意的坐在了主位。

主位一般是留给最尊贵的人的,当时在场的毫无疑问县令最尊贵,但刘邦偏偏占了他的位置,而县令还是一个屁不敢放。

吕公是个聪明人,看到这,基本上就明白啥意思了,来的这个中年汉子,敢说大话,敢狎侮县吏,还不把县令放在眼里,除了萧何居然没人敢说个不字,这个汉子应该是当地的地头蛇了,是黑白通吃的人物。

县令一般都是异地任职,他来到沛县自然不敢得罪刘邦这个地头蛇,要不然就被刘邦给暗地里阴了。之后陈胜吴广起义,沛令害怕,打算跟着造反自保,萧何和曹参说你是秦吏,指挥不了沛县子弟,不如把刘邦召来一起造反,这就印证了刘邦是沛县最大的地头蛇。

吕公是个识时务的人,在沛县能压县令一头的人,自然是个狠角色,他们一家想在沛县立足,非得投靠他不可,所以吕公就把女儿吕雉嫁给了刘邦,要知道县令也想娶吕雉,吕公都没给沛令,吕公也站队地头蛇了。

刘邦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但是土生土长的沛县人,年轻时还曾去投奔信陵君魏无忌的门客,时任外黄县令的张耳,张耳这种知名的人刘邦都能攀的上,说明很有手段。

刘邦做了亭长后,和县里的县吏们经常厮混在一起,刘邦公然欺侮辱骂他们,这些县吏,包括萧何、曹参,职位都在刘邦之上,刘邦以下辱上,这些人都没脾气,说明沛县有两套权力体系。一套是以县令为尊的合法的政府体系,一套是以刘邦为首的非法的黑社会体系。

新中国建立以前,地方行政都是黑白两道混合治理的,县令和黑社会头目都参与治理当地民众,有时候县令压过黑社会,有时候黑社会压过县令,有时候平分秋色。刘邦这种情况,应该是压县令一头了,在自己家里还让刘邦上蹿下跳,相中的女子还让刘邦夺去了,这说明已经被治的卑服了。民国时期,杜月笙和黄金荣在上海也大有刘邦的风采。新中国成立至今,一直在极力打压黑社会组织,尤其是近几年扫黑除恶专项行动,黑社会已经被消灭殆尽,但仍旧有一些残余在苟延残喘。

刘邦以卑凌尊,在宴会上大放厥词,白吃白喝,狎侮县吏,都是倚赖他的第二重身份--当地黑社会大哥。

这种气派和性格肯定不是天生的,就是从小混社会混的,家庭、学校、政府机构绝对养不成这种性格,只有游离于社会正统之外的非法组织才能养成刘邦这种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