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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的罪与白月光,哥哥的白月光是复仇者,把哥推下悬崖闺蜜成白月光

导语:我帮闺蜜追了她暗恋三年的男神。成功那天,她挽着的,是我那被我“推下山崖”、藏了十二年的残疾哥哥。她笑着对我说:“你

导语:

我帮闺蜜追了她暗恋三年的男神。成功那天,她挽着的,是我那被我“推下山崖”、藏了十二年的残疾哥哥。

她笑着对我说:“你看,我根本不需要追。我只要告诉他,当年把他推下去的人是你,他就爱上我了。”

正文:

1.

林薇薇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正准备把这个月的房租转给她。

她在我家沙发上白住了三年,我从未收过她一分钱。

但她说她追到了暗恋的男神,要搬出去同居,坚持要补给我三年的房租。

我笑着说不用,真心为她高兴。

直到她身后的男人坐着轮椅,从阴影里缓缓滑出。

那张脸,纵然被十二年的岁月磨去了青涩,添上了病态的苍白与阴郁,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我哥,江澈。

我那个双腿残疾,被我藏在乡下老宅十二年的亲哥哥。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我藏得那么好,林薇薇怎么会找到他?

她走到轮椅旁,亲昵地将手搭在我哥肩上,对我露出一个掺杂着炫耀与恶意的笑。

「念念,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江澈。」

我哥没有看我,目光空洞地落在我身后的白墙上,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林薇薇俯身,在我哥脸颊亲了一下,直起身,用一种分享秘密的语气轻笑道:

「你看,我根本不需要追。我只要告诉他,十二年前把他从青云山崖推下去的人是你,他就爱上我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十二年前那个雨天,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和骨头碎裂的声音,再次在耳边炸开。

可这件事,除了我和我哥,绝无第三个人知道。

「你……胡说……」我声音颤抖。

「你问问你哥不就知道了?」她揉着江澈的头发,语气温柔,「阿澈,告诉姐姐,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一直沉默的江澈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转动眼珠,那双曾盛满星辰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死寂的恨意,直直钉在我身上。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江念,是你。」

三个字,像三把淬毒的尖刀,插进我的心脏。

我最好的闺蜜,我掏心掏肺对待三年的朋友,用我最深的伤疤作武器,抢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而我,竟还傻乎乎地教她怎么去追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男神」。

整整三年,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为什么?」我死死盯着林薇薇,指甲掐进掌心。

「为什么?」林薇薇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嫉妒,「江念,你什么都有。漂亮脸蛋,优越家境,还有个无论你犯多大错都原谅你的哥哥!」

「凭什么你这种人能心安理得地活着?」她指着江澈的腿,声音尖利,「他本该站在世界之巅,却因为你,困在方寸之间!你毁了他,有什么资格当他妹妹?」

「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她说完,不再看我,温柔地推着江澈转身。

「阿澈,我们回家,我给你炖了汤。」

自始至终,江澈没再看我一眼。

门关上那一刻,我顺着鞋柜滑坐在地。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无法呼吸。

原来,我所以为的救赎,是另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她不是来借住的。

她是来,复仇的。

2.

我把自己关了三天。

脑子里反复回放林薇薇和江澈离开的画面。

江澈眼里的恨,像毒刺,扎在心上,一碰就疼。

当年在青云山,的确是我“推”了他。

我们因小事争吵,他负气跑到悬崖边,我追上去想拉住他,脚下一滑,情急中抓住他手臂,却因惯性,连带他一起朝崖下摔去。

最后关头,我死死扒住凸起的岩石,而他悬在半空。

暴雨冲刷山壁,我根本撑不了多久。

「念念,放手吧……」他看着我被岩石磨得血肉模糊的手,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哭着摇头:「不!哥,你撑住!」

「我们两个,总要活一个。」他说完,用尽全身力气,掰开了我的手指。

我眼睁睁看着他坠入深渊。

后来,搜救队找到了他,命保住了,腿却废了。

父母接受不了,几近崩溃。

为了让他们好过,我一个人扛下所有罪责。

我对他们说,是我嫉妒哥哥,把他推了下去。

那天之后,父母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他们把我当成恶毒的怪物,火速送我出国,将江澈送回乡下老宅,不许我再见他。

这十二年,我只能通过照顾他的保姆王阿姨,偷偷了解他的近况。

我知道他恨我,却没想到,他的恨会深到让另一个人趁虚而入。

第四天,我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上,林薇薇穿着围裙,笑意盈盈地喂江澈喝汤。

背景,是我熟悉的乡下老宅。

照片下附着一行字:【念念,阿澈说他喜欢我做的菜,以后就不劳你费心,每个月给王阿姨打钱了。】

我立刻拨打王阿姨电话,无人接听。

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我再也坐不住,订了最早一班去乡下的高铁。

五小时后,我站在老宅门口。

院门紧锁,按铃无应。

我绕到后院,踩杂物堆翻墙而入。

院子里蔷薇开得正好,却被修剪得乱七八糟。

推开虚掩的正门,一股中药和饭菜混合的怪味扑面而来。

客厅茶几堆满外卖盒和零食袋。

「王阿姨?」我试探地喊。

无人回应。

我快步走向二楼江澈房间。

房门紧闭,被反锁了。

「哥?江澈?你在里面吗?」我拍着门。

里面传来窸窣响动,接着是林薇薇警惕的声音:「谁?」

「是我,江念,开门!」

「你来干什么?」她声音带着慌乱,「阿澈在休息,不想见你。」

「我找王阿姨,她人呢?」

「她家里有事,辞职回老家了。」

辞职?王阿姨在我家做了快十年,儿子在邻市上大学,老家远在千里,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林薇薇,开门!不然我报警了!」

门里沉默几秒,传来开锁声。

门开了,林薇薇堵在门口,穿着照片上的围裙,脸上只有不耐烦。

「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打扰阿澈养病?」

我越过她肩膀,看到房间里。

江澈坐轮椅背对门口,正在看书。

窗帘拉得严实,只开一盏昏暗台灯,空气里弥漫着霉味。

这和我记忆中明亮整洁的房间,截然不同。

「哥。」我声音发紧。

江澈肩膀僵了一下,没回头。

「我让你滚,听不懂吗?」他冷冷说。

心又被刺了一下。

「王阿姨到底去哪了?让她接电话。」我压下心痛,盯着林薇薇。

林薇薇眼神闪烁:「都说了她辞职了,我怎么联系?」

「她房间在哪?我去看。」

她脸色变了变,想拦,我直接推开她,走向走廊尽头王阿姨房间。

房门同样锁着。

不祥预感越来越重。

我退后两步,抬脚,狠狠踹在门锁上。

老旧木门发出巨响,锁扣应声而断。

推开门,房里景象让我瞳孔骤缩。

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衣物行李散落一地,像被洗劫。

床边的地上,有个熟悉的小药瓶。

那是我托人从国外买给江澈、缓解神经疼痛的特效药,价格昂贵,有严格用量限制。

王阿姨每次都锁在柜子里,怎么会在这?

我捡起药瓶,发现里面药片,竟少了大半。

3.

「怎么回事?」我举着药瓶,回头质问跟来的林薇薇。

林薇薇脸色瞬间惨白。

「我……我不知道……」她眼神躲闪。

「你不知道?」我一步步逼近,「王阿姨房间为什么这么乱?行李都在,人去哪了?药为什么在这?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连串质问让她方寸大乱。

「我没有!是她自己要走的!」她尖声叫道。

「那药呢?」我把药瓶递到她眼前,「我哥的药为什么少这么多?你知不知道过量服用会损伤神经,甚至产生依赖!」

林薇薇被问得节节败退,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够了。」江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见他自己转着轮椅,停在门口。

他脸色比刚才更苍白,额上沁出细密冷汗。

「是我让她给我吃的。」他看着我,眼神没有恨,只有麻木的疲惫,「江念,你能不能别再来烦我?」

「哥,你……」

「药吃多了,就不会那么疼了。」他扯扯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这样,挺好的。」

心像被泡进冰水,又冷又疼。

十二年,他该有多疼,多绝望,才会用自残方式麻痹自己。

而我,竟一无所知。

「是我不好。」林薇薇忽然哭起来,跑到江澈身边,蹲下抓着他的手,梨花带雨,「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心软听你的。念念,你别怪阿澈,怪我吧。」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余光瞥我,眼神充满挑衅。

好一招以退为进。

江澈果然吃这套,他伸手,笨拙地拍她背,声音放柔:「不关你事,别哭了。」

然后他抬头,重新看我,眼神恢复冰冷。

「你看到了?现在照顾我的人是她,不是你。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可以走了。」

他下逐客令。

我看着眼前荒诞一幕,只觉得可笑。

掏出手机,当面按下110。

「喂,警察吗?我报警。怀疑有人非法拘禁,并且恶意用药,试图谋害他人。」

林薇薇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我。

江澈也愣住了。

「江念!你疯了!」他低吼。

「我是疯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十二年前我就疯了。」

如果讲道理没用,亲情牌没用,我就用最直接方式,把这颗毒瘤拔掉。

警察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