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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把名字吹进风里,画里藏着时代的静与愁

"不叫了,在风里睡觉了。"——从"凤鸣"到"风眠",三个字的改动里,藏着

"不叫了,在风里睡觉了。"——从"凤鸣"到"风眠",三个字的改动里,藏着林风眠一生的姿态。他笔下的仕女眼波低垂,孤鹭立在水中央,秋色染透枯枝,都像被风轻轻托着,带着种"醒着也像睡着"的静,又在静谧里渗着一丝化不开的愁。这哪是画?是他把自己活成了一阵风,温柔地裹住了时代的褶皱。

风里的仕女,是没说出口的诗

林风眠的仕女,总带着点"不真切"的美。脸是鹅蛋形的,线条圆润得像被风吹过的云,眉眼淡淡扫几笔,不画瞳仁,却像含着一汪水。她们或坐或立,衣袍的颜色大块大块铺上去,蓝的像深夜的天,粉的像将落的霞,边缘却故意晕开,像被风揉皱了的绸缎。

他不画繁复的发髻、华丽的钗环,仕女多是素发垂肩,身上的花纹用细劲的线勾出,像随手绣上去的梦。有幅画里,仕女抱着膝坐在角落,背景是大片的空,只有几缕线条像风在动。她不说在想什么,可那微微侧过的脸,就是一首没写完的诗——风知道她的心事,却不声张。

孤鹭与秋色,是风里的独白

画孤鹭时,林风眠把"静"做到了极致。一只白鹭立在水边,身子瘦得像根芦苇,腿细得能被风折断,却稳稳地站着。水面用淡墨扫几下,像风吹过的涟漪,远处的岸线模糊成一片灰,连天空都省了,只留大片的白当风。这只鹭不叫,不飞,就那么立着,像在等风停,又像在和风说话。

秋色里的愁更淡,却更沉。枯枝斜斜地插在画里,叶子落得只剩几片,红的黄的,像被风撕下来的晚霞。地面用赭石铺一层,不均匀,像阳光照不到的角落。他不画"停车坐爱枫林晚"的热闹,只画"一叶落知天下秋"的寂,让风带着凉意,从画里钻出来,拂过看画人的心头。

从"凤鸣"到"风眠",是懂了风的脾气

年轻时叫"凤鸣",大概也有过振翅高飞的志。可赴法之后,他把名字改成"风眠",不是消沉,是懂了"风"的哲学——风从不停留,却能拂过万物;风没有形状,却能让叶动、让花开、让水起波澜。

他的画里没有浓墨重彩的呐喊,只有和风细语的倾诉。仕女的愁不是大悲,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轻;孤鹭的静不是绝望,是"独钓寒江雪"的定;秋色的寂不是萧瑟,是"万物静观皆自得"的悟。这种"藏",是经历过风雨后的从容:知道何时该乘风而起,把西方的色彩、东方的线条揉成新的笔墨;也知道何时该倚风而息,让画面留白,给心事留个角落。

如今再看林风眠的画,依然能感到那阵风吹过。原来最好的艺术,不是对抗风,是成为风;不是驱散愁,是让愁在静谧里开出花。就像他的名字,风里睡觉的人,其实最懂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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