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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和妈妈,我该怎样衡量?

口述:庄子昨晚婆婆拉着我的手说:“闺女,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愣在原地,眼泪突然就止不住了。十年婆媳,第一次听

口述:庄子

昨晚婆婆拉着我的手说:“闺女,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愣在原地,眼泪突然就止不住了。十年婆媳,第一次听见她说这样的话。

还记得刚结婚那年,妈妈偷偷塞给我一张银行卡:“丫头,在婆家受委屈了就说。”我当时还笑她多想。可第一次在婆家过年,婆婆把我的拿手菜糖醋排骨换成了小叔子爱吃的红烧肉时,我才明白妈妈的担忧。

那晚躲在卫生间给妈妈打电话,听见她在电话那头轻轻叹气:“忍一忍,妈教你。”可下一秒却说:“要是真难受,就回家,妈给你做糖醋排骨。”我在这头泣不成声。

真正让我心寒的是生孩子那天。阵痛了十几个小时,妈妈的手被我掐得青紫,却一直说“妈妈在”。而婆婆进产房第一句话是:“孩子像我们家儿子。”当我虚弱地说想喝口水时,她正忙着给孩子拍照。

月子期间,妈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煲汤,婆婆却总说:“我们那时候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了。”直到有一天,我发烧39度,妈妈从老家赶来,看见我一天都没吃饭,当场和婆婆吵起来:“我女儿也是宝贝疙瘩!”

那一刻,我看见妈妈头发白了,背也驼了。原来她每次说“我很好”,都是不想让我为难。

转折发生在公公去世后。婆婆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我主动接她来同住。起初她很拘谨,直到有次我加班到深夜,回家看见桌上温着的粥和纸条:“趁热吃,别饿着。”字迹歪歪扭扭,却让我眼眶发热。

上周带孩子去游乐场,婆婆突然说:“以前总觉得媳妇是外人,现在才知道,是你撑起了这个家。”她望着在玩沙子的孙子,“你妈妈不容易,你要孝顺她。”

昨天她翻出老相册,指着一张照片说:“这是你老公周岁时拍的,我婆婆——就是你奶奶,当时看都不看我一眼。”她苦笑,“没想到我也成了这样的婆婆。”

“妈,”我第一次主动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

她泪如雨下:“其实我一直羡慕你妈妈,她养了个好女儿。而我……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直到昨晚,她终于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这十年的婆媳路让我明白:妈妈给的是退路,永远为你托底;婆婆给的是出路,推着你成长。一个教会你被爱,一个教会你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