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狱医刘石人到女牢诊病,刚到门口,一女犯突然趔趄摔倒在他身上,并迅速塞给他一个纸团。刘石人正要扶她时,狱警走过来。刘石人只能怒骂:“找死啊,差点把老子撞到!” 在国家动乱的年代,战火频仍、百姓苦难才是基调。 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生的刘石人,可以说一“落地”,就注定要面对艰苦的人生。 这个生于1911年的孩子,在其8岁那年,家中唯一的顶梁柱——父亲就去世了。 家里本就过得十分困苦,失去经济来源,这时候作为男性的刘石人就要承担起帮衬家里的责任。 幸运的是,刘石人有一些好亲戚。 他的叔父和姨母深知读书非常重要,再难也不能断了孩子的学业,于是他们拿出钱来,资助刘石人继续学习。 在如此艰难竭蹶的境遇下,亲戚还主动帮助他上学,这让刘石人内心感激万分,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珍惜读书的机会,奋笔疾书,废寝忘食。 刘石人读书很用功。父亲去世五年后,恰逢西北军阀冯玉祥招收军医学生,年仅13岁的他一考,就考上了,被送往西北军医学校修习医学。 于是,医学就成为了伴随刘石人一生的“战友”。 毕业后,由于冯玉祥支持孙中山先生的国民革命,刘石人成为了国军医生。 而刘石人虽然除了一手医术之外,也颇有学识文化,但却对政治毫无兴致,只管治病救人。 47年年底,国民党设立渣滓洞监狱以关押共产党员。 刘石人就被调往渣滓洞担任狱医,虽然监狱各种条件都非常差,且离市区又很远,刘石人一度不愿前往,但考虑生计,最终也只好应了下来。 来到渣滓洞监狱,刘石人才知道这里并非普通的看守所那么简单,里面保密工作比较严密,就连只是医生的他,也多有限制。 比如,他只能隔着铁牢诊病,绝对不允许进入牢内,且不许问犯人姓名等等。 刘石人不关注政事,但他内心是有作为一名医者的觉悟的,他认为自己来渣滓洞是行医治病的,这些规定让他有时候根本没法治病,也让他心生不满。 一次,一位被关押的共产党员腹中急痛,刘石人怀疑他突发急性阑尾炎,强烈要求进入牢房诊断,狱长坚决不同意,还是他以离职为要挟,而狱长怕刘石人走了之后狱中犯人死亡要他担责,这才放行。 从那开始,刘石人与革命者有了更多的接触、了解。 在治病的时候,刘石人虽然不能问病人姓名,但问问他们是干嘛的还是没有限制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刘石人注意到这狱中关押的人根本不应该被关押,军人、知识分子、编辑记者、企业职员等等。 从与这些人的对话中,他能够感受到这些人的亲和,救国的热切,刘石人意识到,这里关押着的,根本就是无辜的爱国者。 刘石人看着被狱警打得皮开肉绽的“犯人”们,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坚定,但善良的刘石人还是希望他们都能够好好地活着。 作为一名医者,刘石人尽心尽力,甚至不畏强权。 由于狱中医疗、伙食条件极差,可能早产的周泉香若在狱中生子有遭遇“母子双亡”的风险,刘石人冒着被打为“包庇罪犯”进而枪杀的危险,和狱长据理力争。 好在有惊无险,周泉香遂安全出狱。 所长害怕担“犯人”死亡之责,刘石人还数次将10名“犯人”以外出就医的理由,让他们出狱治病,后来也全部释放了。 在渣滓洞行医救人5个月,刘石人有了弃暗投明的“契机”。 当时,狱中的同志见刘石人如此善良,为了拯救病人甚至可以不计个人安危,敢于与随身携带枪支弹药的上司针锋相对,实在难能可贵,决定拉拢刘石人成为同志。 一天,刘石人在给女同志胡其芬诊病,她顺势往刘石人的手中塞去字条,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大惊,但此时不能声张,否则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于是迅速把字条藏了起来,像往常一样看完了病。 后来,又有多位同志趁诊病时拉拢刘石人,当时他的内心早已有所倾向,几经鼓舞,刘石人终于决定加入其中。 凭借自己的身份,刘石人竭尽所能,他希望帮助更多同志脱身,也给狱中的同志们建立起了与外界沟通的桥梁,跟同志们的情谊越来越深厚。 国民党反动派一溃千里,败逃台湾,但在这之前,他们对秘密关押在渣滓洞的革命同志们进行了屠杀。 不幸中的万幸是,还有极少数同志在屠杀中脱逃,后来也是他们帮助刘石人洗清了反动派分子的身份,他走向光明,帮助狱中同志的事迹也得以传开。 (信息来源: 《渣滓洞的狱医刘石人》——中国知网; 《重庆珍档丨渣滓洞的狱中策反》——重庆党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