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一个乖乖女,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想睡了青梅竹马的南越哥哥。
晚宴上,我攥着红酒杯的指尖泛白,杯沿沾着偷偷撒进去的粉末,递过去时耳尖烫得快滴血。
我缩在他怀里揉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拽住他的袖口晃了晃:“南越哥哥,我们都这样了,你得对我负责呀。”
陈南越的脸瞬间黑下来,手指掐着我肩膀的力度快把我捏碎,声音里带着颤:“温棉,你他妈到底和谁睡了!?”
01
我抽抽搭搭抬头:“不是你吗南越哥哥?”
他的手指还掐着我肩膀,力度丝毫没减,我疼得皱起眉,小声呼了句:“疼。”
“棉棉,你到底做了什么蠢事!”他的喉咙动了动,眼里的疼像刀扎进来。
我脑子乱成一团,语无伦次地说:“那杯酒……我特意给你调的,酒店也是我订的,你昨天没去吗?还是说……”
“昨天酒店里的人不是你?”我瞪大眼睛,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声音里全是不可置信。
他沉默着,眼底的痛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一瞬间,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软下来。
他突然伸手扯开我高领裙的领口,锁骨到胸口的红痕露出来,暧昧得刺眼。
我看见他的眼睛红得要滴血,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指缝里都在抖。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昨夜与我纠缠的男人,根本不是他——我日思夜想的南越哥哥。
他转身时衣摆扫过走廊暖黄的灯,背影浸在窗外漏进来的冷意里。
我像被扎破的气球,浑身力气抽光,顺着墙根慢慢蹲下去。
错了。
全错了。。。。。。
02
我木然地飘回公寓,浴室的水龙头开了一整天,我洗了26次。
皮肤搓得发红发疼,可还是觉得脏——从发梢到指尖都沾着挥不去的脏。
脖颈旁还留着那个男人烫人的呼吸,还有他埋在我肩窝时,压抑到发颤的喘息。
不行,得再洗一遍!
冷水浇在背上,我抱着膝盖缩在浴缸里,数不清又洗了多少回。
昨晚的计划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每一步都掐着时间算准了,怎么就错了?
一想起陌生男人的手碰过我的腰,我胃里猛地翻涌,趴在马桶边吐到只剩酸水。
我该怎么办?
我的南越哥哥,还会要这样的我吗?
绝望像涨潮的海水,把我整个人裹在黑里,连呼吸都带着咸苦味。
03
我是京都出了名的乖乖女,从会握笔起就被父母按着名门闺秀的模子养——琴要弹得余音绕梁,棋要下得步步为营,书要写得簪花小楷,画要画得水墨生香,连笑的时候露几颗牙都要练百遍。
可我有个改不了的“硬伤”:温家的出身。
豪门圈子里分三六九等,温家充其量是二流末尾的门第。
而南越哥哥的陈家,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顶级豪门。
爷爷跟陈家老爷子是过命的战友,靠着这层关系,温家才得了陈家不少照拂。
我也顺理成章成了陈家的“小尾巴”,天天跟在南越哥哥身后做他的小青梅。
父母嘴上说疼我,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最在意的还是权和钱
费心巴力把我养大,不过是想借着我攀上陈南越家的高枝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12岁刚懂点事儿,就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喜欢陈南越
他们的算计,倒和我想的一样,正好皆大欢喜
我拼了命让自己变优秀,就想能够着他
老天没亏了勤劳又坚持的人,我成了豪门圈里长辈们最满意的儿媳人选,除了出身
可出身我没得选
温棉喜欢陈南越,早就是圈里公认的事实
我打小就立志做南越哥哥的温柔贤妻,当他的贤内助,这是我一生的目标
我追着他跑了十年,如今22岁刚大学毕业,我觉得是时候让梦想成真了
南越哥哥是喜欢我的,我能感觉到,就是他不肯说
或许他在顾虑他父母
南越哥哥的爸妈野心大,嫌我出身低帮不上他,一直不喜欢我
倒是陈爷爷,对我很满意
我要为自己争取一次,我要嫁给南越哥哥!
所以晚宴上,我设计了南越哥哥
等生米煮成熟饭,我的梦想就能实现了
可如今,我的梦想好像越来越远了。。。。。。
04
我把自己关在大学外的公寓里三天三夜,茶饭不思,整日浑浑噩噩
不分昼夜给南越哥哥发消息,始终没收到哪怕一个字的回复。
一周后的傍晚,我总算在巷口碰到了他。
他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好看的下巴上爬着青青的胡渣。
眼神里裹着化不开的哀戚,开口时声音哑得像砂纸,“棉棉,你这些天……还好吗?”
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抽抽搭搭地喊,“不好,一点都不好!南越哥哥,你是不是……是不是要丢下我了?”
陈南越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发烫的脸颊,替我擦去脸上不断滚下来的泪。
我踮着脚凑过去,嘴唇轻轻碰到他的下巴,带着哭腔说:“南越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洗了好多遍,棉棉不脏的,真的不脏……”
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低头回吻我。
沉默像潮水漫上来,他突然把我抱进怀里,手臂收得那么紧,像要把我揉进骨头里,“棉棉,忘了吧,就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我在他怀里号啕大哭,嘴里含糊地应着,“好,我忘,我都忘……”
可有些事,哪是说忘就能忘的?
脑子拼命告诉自己要忘记,可嘴巴比脑子快,我揪着他的衣角问:“那个男人……是谁?”
那晚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太慌太怕,就给自己灌了一杯加了东西的红酒。
黑暗里,我只记得那个男人的眼睛,像盯着猎物的狼,亮得吓人,死死黏在我身上。
我以为是南越哥哥,哪怕意识模模糊糊的,也笑着凑了过去。
陈南越将我箍在怀里,紧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掌心的颤抖透过布料传到我皮肤上。
那晚宴上来往的人太杂,是谁毁了我的清白,我翻遍记忆也找不到答案。
南越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05
南越哥哥要出国的那天,我拽着他的衣袖问,你还打算要我吗?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棉棉,给我三个月时间好不好?”
我鼻尖泛酸,追问他,要多久?
“三个月。”
我吸了吸鼻子,说,南越哥哥,我等你三个月。
三个月像被拉长的橡皮筋,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我才算懂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这三个月里,他没给我发过一条消息,没打过一个电话,我彻底失去了他的音讯。
我总忍不住想,他在国外吃不吃得惯,工作会不会累。
这份挂恋像根细针,时不时扎一下心口。
终于熬到三个月的最后一天,我翻出压在衣柜最底层的连衣裙——那是去年他陪我买的,端庄又好看——穿上它去了陈家。
可陈家的客厅里没有他的身影,佣人说他没回来过。
南越哥哥的母亲坐在沙发上,眼神像淬了冰,“温棉,陈家的门槛不是谁都能跨的。你想嫁进陈家?趁早死了这份心。他出国了,短期不会回来——你该懂这是什么意思吧?”
我踩着虚浮的步子回到公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三个月到了,南越哥哥没回来,他选了放弃我。
他不要我了。
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个结果,可心口还是像被人攥住一样疼。
我从来没想过要攀陈家的高枝当什么豪门太太,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南越哥哥啊。
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太太。
可这个愿望,终究还是碎了,呵呵。
06
南越哥哥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的执念,是支撑我走下去的信念。
当这份信念突然崩塌,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怔怔地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我动了死的念头。
我选了个月圆的晚上,月光裹着夜色,倒有几分温柔。
浴缸里很快注满了温温的水,我慢慢躺了进去。
摸出提前备好的折叠刀,刀尖泛着冷光,刃口亮得吓人。
我眼神空洞地盯着自己雪白纤细的手腕,抬手就要往动脉上划。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我瞥了眼放在不远处的手机,咬着牙从浴缸里爬出来。
我有强迫症,要是最后一个电话没接,就算死了也闭不上眼。
来电显示却让我愣住,居然是柳念。
那是个几乎没怎么联系过的外系同学,柳家的大小姐柳念,出身顶尖豪门。
“喂?”我握着手机,声音里带着点疑惑,她怎么会在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柳念的大嗓门混在里面:“温棉!来“顶奢会所”玩啊!?”
柳念的声音里带着股子混不吝的洒脱。
我整个人一下子僵住。
娱乐会所?那是我这种乖乖女连门都没踏进去过的地方!
可我心里却突然涌起一股热乎劲。
对啊,我才22岁,大好的青春,连世界的繁华都没见过,乖乖巧巧活了这么多年,连一次肆意的机会都没有,我凭什么要去死?
我可以换一种活法!
我把涌到喉咙的激动压下去,语气轻淡:“走。”
07
开车到“顶奢”会所门口时,穿黑衬衫西裤的帅侍者立刻迎过来,“小姐姐,请问有预约吗?”
我心跳猛地快了半拍——这小哥长得真精神,右耳的耳钉在暖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我忽然觉得,自己踏入了另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天地。
报出柳念提前说的房间号,跟着小哥往里走,脚步骤然踏进了从前从不敢停留的区域。
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
包间门推开的瞬间,吵闹声和七彩霓虹一起涌进来,我眼睛猛地一刺,忍不住眯起眼。
柳念见我真的到了,蹦跳着扑到门口,一群人跟着围过来。
我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红着脸把披肩递给侍者,身上淡蓝色的长裙露出来,布料轻得像片云。
我清楚看见他们眼里的意外,还混着点说不清的戏谑。
快速扫过在场的人——男男女女都画着浓妆,穿的衣服要么闪要么艳,我站在中间像个走错片场的路人。
这时候我才突然醒过来:我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心里瞬间冒出要逃的念头。
“温大小姐居然真的肯来?”
“我还说念念是骗我们玩的,没想到是真的!”
“既然来了,就进来玩会儿嘛!”
“温大小姐肯赏脸,是我们的福气!”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
柳念拽着我进来,我顺着劲儿落坐在沙发上
其他人立马围过来,眼睛里都带着好奇上下扫我
这些人我大多认得,都是豪门圈里出了名混日子的二世祖
吃喝玩乐没一样不精通
看着混世魔王似的,可骨子里倒不算坏
我渐渐松了口气,抬眼瞧起周围
包间挺宽敞,前头摆着个不大不小的舞台
上面正有人表演——刚才一群美女刚跳完,这会儿换了八个美男,扭着身子跳得直教人红脸
我瞧着直觉得眼热,拿手捂着脸,却从指缝里偷偷看
柳念跟其他人没遮没拦地笑我
我也不藏着,确实是没见过这阵仗
有人端着酒过来敬我,我一概接过来喝了
我这豪爽的喝法把他们镇住了,过来敬酒的人反倒更多
没说的是,我打小就千杯不醉,他们哪知道这个
我憋着笑,抿着嘴
心里头倒觉得新鲜得很,跟偷偷干了啥坏事儿似的
气氛越闹越热,我居然就从名门淑女的圈子里,挤到这群混日子的人堆里了
我也说不上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要知道这儿可是有不少一流豪门的子弟
08
酒喝得差不多了,大伙儿兴致正高
有人喊着要玩游戏,所有人都应和
舞台上的舞蹈停了,换成了轻悠悠的曲子
灯光还是那么让人沉进去
真心话大冒险是挺常见的游戏,可我从没玩过,只觉得新鲜又刺激。
大家围坐在桌旁转酒瓶,瓶嘴指到谁,谁就是要受罚的倒霉鬼。
几轮过后,我玩得特别尽兴,算是真切尝到了这游戏的刺激劲儿。
可运气不好,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压根没犹豫,直接说“大冒险”。
我实在怕他们问那些我不想提的敏感问题,所以才果断选了大冒险。
我们玩的尺度不小,要是不答真心话或者不做冒险任务,就得去台上跳脱衣钢管舞——这惩罚够狠的!
吴家小公子笑着说:“温棉,我也不难为你,你打开手机通讯录,给排在第8位的幸运儿打个电话,叫Ta过来一起玩,行吧?”
我皱着眉吐槽:“这也玩得太大了吧?”
通讯录第8位是谁,我自己都不清楚。“要是我爷爷怎么办?”
“那咱们就请温老爷子给唱首《东方红》呗!”大家跟着起哄,闹成一片。
愿赌服输,我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
我还没来得及翻,手机就被柳念一把抢过去了。
柳念翻着我的通讯录,其他人也凑过去看。
我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1、2、3、4……到8了,找到了!这位幸运观众是谁呀?答案马上揭晓!”柳念故意卖关子,“二——叔——陈——听——礼!”
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像在宣读什么重要奖项似的。
我心里猛地一沉,凉到了底。
要是抽到同学倒也罢了,说不定还能挣扎一下,可偏偏是他!
“二叔?!”有人带着点看好戏的语气,抽到长辈可太有乐子了!
“陈听礼?这名字怎么耳熟?”
“温棉,你二叔怎么跟你不同姓啊?”
“陈听礼!!!”有个女生突然尖叫起来,“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陈听礼?!”
“你说的是……那个陈听礼?!”有人瞬间反应过来。
“陈家现在的当家人?!”
“那个最年轻的陈总裁?!”
“陈南越的亲二叔?!”
……
我嘴角抽了抽,对着众人点点头,“应该……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陈听礼吧……”
陈听礼,陈南越的亲二叔。
我头疼得要命,我什么时候存了他的手机号?又是什么时候加的好友?
09
底下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群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富二代,一提到陈听礼,全蔫了。
传说里的陈听礼,陈家的现任掌权人,最年轻的顶尖企业家,身上的光环数都数不过来。
没人敢得罪他。
他也就比在场的人大个几岁,可跟他的差距像隔着一道天堑,这辈子都别想追上。
陈听礼是那种高到云端里的人,连碰都不敢碰。
没人敢拿他开玩笑。
我也不敢。
陈南越的二叔我其实没见过几回,打心底里发怵。
他那双眼睛跟淬了刀似的,好像能把什么都看穿,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算计。
我连正眼都不敢瞧他,总觉得像冒犯了活神仙,要遭天打五雷轰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去,算了,还是跳舞吧——脱衣钢管舞虽说没跳过,可舞蹈不都通着吗?我打小练过各式舞,这点玩意儿还拿不下?
就是丢面儿,好不容易攒的名声要毁了。
“要不就算了?陈大总裁咱们哪得罪得起啊?”有人先软了下来。
大伙儿齐齐点头——让陈听礼那种人物跟他们这群二世祖凑一块儿?
想都不敢想好吗!
“可不是嘛,温棉,算你点儿背。”
“电话也别打了,犯得着自找没脸吗?肯定打不通的!真惹着陈总,咱们这儿谁都兜不住。”
这儿谁不清楚温棉和陈南越那点关系?要是换成陈南越,说不定还有戏。
这儿谁不晓得温棉跟陈南越的关系?真要是陈南越,或许还有点可能。
我猛地又转回去。
心里突然冒起股子反劲儿,伸手就说:“电话给我!没打呢就知道输?”
大伙儿看我的眼神跟看疯子似的——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
我倒忽然觉得痛快了。
打开通讯录,指尖划过熟悉的号码,还是按下了拨打键,手腕止不住地发颤。
刚听见忙音就开始懊恼,好好的逞什么强!
电话铃响了三遍,话筒里只有空洞的回响。
我暗自松了口气,手指都碰到挂断键了。
那边却突然接起。
我早开了扩音,包间里的人全凑了过来。
“喂?”手机里传出男人低哑磁实的嗓音。
我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摔在地上,还是柳念反应快,一把接住攥在手里。
我心里只剩两个字——完了!
010
我硬着头皮挤出声音,“二、二叔,是我。”
话刚出口就想扇自己,报个名字能费多大劲?谁知道“我”是哪号人啊!
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两家虽说常走动,可陈听礼总忙得脚不沾地,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对面顿了两秒,声音沉得像浸了夜色,“温棉?”
我差点鼻子发酸——总算没丢面子!“是我!二叔!”
所有人都闭了嘴,不知道谁把背景的轻音乐关了,包间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男人的声音又传过来,“找我有事?”
大家都盯着我,我突然犯了难。
陈听礼向来是让人不敢凑近的性子,可我也不想去跳钢管舞啊。
电话都打通了,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他看在侄子的面子上,愿意来呢?
我小心翼翼问了句,“二叔,您睡了吗?”
陈听礼眯着眼摸过床头柜的手机,屏幕光刺得他皱了眉——凌晨十一点,他刚睡沉不久,好梦被打断。
“没有。”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刚醒的低哑,却依然清冽好听。
我握着手机的手松了松,又往前探了一步:“二叔,我在顶奢会所,喝得有点晕,您能不能来接我?”
只要他肯来,我这关就算过了——人是我叫的,至于能不能跟你们玩到一块儿,那是你们的事。
包厢里静得能听见冰化在酒里的声响,所有人都绷着气。
我也一样,指尖无意识绞着裙角——我没把握他会来,甚至已经在想失败了要怎么圆场。
陈听礼那边沉默了两秒,喉结动了动,把翻涌的情绪压下去,声音放得软了点:“站在原地别乱走,我半小时到。”
011
电话里的忙音切断的瞬间,包厢里炸开了锅。
“我没幻听吧?”
“陈听礼真的要过来?这不是开玩笑吧?”
“温棉,你说的陈听礼,是不是那个翻手为云的陈听礼?”
“是他吗!?”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我身上。
我点头——这圈子里,哪还有第二个陈听礼?
众人彻底傻了,刚才还闹着灌酒的、凑在沙发上划拳的,全跟被点了穴似的直挺挺坐着。
这里没几个真见过陈听礼的——对他们来说,那个男人是站在云端的人物,连仰望都要踮着脚。
就算是他们爹辈,要见陈听礼一面,都得提前半个月递拜帖,排着队等。
现在陈听礼要亲自来这个包厢,谁能不慌?
酒保刚调的长岛冰茶还在杯里晃,没人敢碰;舞台上的驻唱歌手攥着麦克风,连伴奏都忘了开。
所有人都在想,等下陈听礼进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手该怎么摆,笑该露几颗牙。
说到底,要是触了他的逆鳞,整个温家说不定都要跟着万劫不复。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攥着啤酒罐的手都在抖,连着灌了五瓶下去,脑子却还清醒得很,半点醉意都没沾。
012
包间的门被推开时,陈听礼正站在光影里,轮廓像浸了层冷色的霜。
众人盯着他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连呼吸都放轻了,心跳撞得胸口发闷。
那群平时眼高于顶的二世祖此刻乖得像被训了的猫,我憋着笑,嘴角都快抖了。
可我自己也紧张得不行,手心全是黏糊糊的汗。
他走到我旁边,剑眉拧成结,声音里带着点压着的沉:“喝了几瓶?”
我身上满是啤酒味,可脑子比什么时候都清楚。
看着这架势,我哪敢真跟他对视,干脆借着酒劲装醉,身子往旁边歪了歪,他立刻伸手扶住我的胳膊,我迷迷糊糊喊了声“二叔”,嘴皮子都在抖:“我没醉。。。。。。真没。。。。。。”
陈听礼的目光像冰锥似的扫过众人,一群人立刻站得笔直,连脚尖都并拢了。
“二叔,棉棉就喝了两口。。。。。。”
“对!就小半瓶!真的!”
可这些话听着比纸还薄,连我都觉得尴尬。
陈听礼没接话,喉结动了动,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时间不早了,都滚吧。”又转头看向我,语气稍微缓了点:“我送温棉回去。”
他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我的胳膊,半扶半抱地往门外走。
“好的二叔!”
“二叔您小心!”
013
上了车我立刻闭眼装死,反正只要我不说话,尴尬的就是他。
结果装着装着,眼皮子越来越沉,居然真的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窗外的天已经亮了,窗帘缝里漏进来的光刺得我眼睛疼。
原来昨晚陈听礼把我带回了他的私人别墅——不是温家,也不是我公寓,是他自己的地方。
管家捧着新裙子和醒酒汤站在门口,温小姐,少爷让您下楼用早餐。
我揪着裙摆磨磨蹭蹭下楼,硬着头皮挤出笑,二叔,早。
我坐在他对面,端着粥碗埋着头,眼角余光总往对面飘。
二叔的长相是真的出众,比南越哥哥还出挑。
出众归出众,就是不敢正大光明看。
他往那一站,气场比我爷爷还足,像尊镇宅的老佛。
我实在想不通,明明就比我大五岁,怎么周身气场跟老檀木似的,沉得压人,倒像比我大了五十岁。
跟老古董似的,让人想凑近又怕被扎着,能不怕吗!
对面突然出声,昨晚睡踏实了?
我一口粥卡喉咙里,咳得肩膀直抖,好、好着呢。
大佬不都该食不言寝不语吗?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探究,昨晚为什么往那种地方钻?
我咽了咽口水,就、就是想看看。
二叔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长辈的话像块石头,砸得我赶紧点头,哦!
心里却偷偷撇嘴,下次说不定还去。
我擦了擦嘴要走,二叔叫住我,让司机送。
我扯了扯身上的新裙子,犹豫半天开口,二叔,这裙子多少钱啊?
这针脚这料子,一看就不便宜。
我可不想平白占人便宜,吃了人家的还拿人家的。
“十万。”他语气淡淡的,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都赶上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了,想想就觉得心疼。
我原本以为二叔会说这裙子不值钱,直接送我——像他这种身价的大佬,哪里会在意一条裙子的钱?
“我加您微信转钱吧。”我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的扫码界面。
二叔伸出修长的手拿起手机,手指快速点了几下,“等一下。”
过了一分钟,他的手指还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我举着手机等得有点纳闷,扫个微信至于这么久吗?“二叔,您这是在弄什么呢?”
“注册微信。”他一脸认真地说。
我嘴角抽了抽——大佬为了要回钱,还真是够拼的!
014
原本打算回自己的公寓,结果我爸一个接一个电话催我回温家,跟夺命似的。
刚推开门,就看见我爸妈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爸。。。。。。”我声音里带着点心虚,该不会是昨晚去会所的事被他们知道了吧?
“啪!”迎接我的是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我捂着被打红的左脸,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爸,你。。。。。。居然打我?”
我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长这么大,我爸还是第一次动手打我!
“照片里这个男人是谁?!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大晚上跑到那种地方去,还要不要点脸?!”我爸攥着一张照片,恶狠狠地冲我吼。
我下意识瞥了眼照片——居然是在“顶奢”会所门口,二叔扶着假装喝醉的我上车的画面。
照片里我的脸清清楚楚,二叔却只露出半张侧脸。
果然是纸包不住火!
我嘴唇发抖,问:“这照片哪来的?”
我爸讥讽一笑:“哪来的?你自己做的好事!今天大清早有狗仔拦我的车,甩给我一堆照片,张口就要封口费!”
为这堆照片花了两百万,不给的话,明天的头条能让我们家丢尽脸。
标题都拟好了,狠得很:名门淑女泡吧成瘾,包养异性,关系暧昧。
“棉棉,你到底在搞什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妈一脸失望地望着我。
我根本没法解释。
难道要我说我不想再做乖女儿,想痛痛快快活一次?
我爸说不定能当场扇我耳光。
“温棉,你得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种事绝对不许有第二次!要是被陈家知道,就算陈南越喜欢你,他们家也不可能让你嫁进去!”我爸语重心长又严厉地告诫我。
“喜欢我”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多可笑啊,如果他喜欢我,会让我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
如果他喜欢我,那晚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我猜不透陈南越的心思,也看不清自己,原来我这么傻。
我眼睛发红,说:“我不嫁陈南越。”
我爸见我顶嘴,愈发凶狠吼我:“你不嫁他,你想嫁谁!?”
天下男人多的是,我为什么非得嫁给他陈南越!?
他都把我抛在身后了,我的自尊哪能允许自己再去摇尾乞怜。
我爸眸眼猩红,满是怒气,“你必须嫁去陈家!是不是跟南越闹别扭了!现在马上去给他道歉!”
温家盯着陈家这棵高枝已经二十多年,自我出生起,就把我按最佳豪门儿媳的标准培养。
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我究竟是真的喜欢陈南越,还是从小被PUA了。
“陈家又不止他陈南越,我为什么非要嫁给他!?”我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吼得不比我爸声音低。
我爸气极冷笑,开始口不择言,“你不嫁给陈南越还想嫁给谁!?陈听礼吗!?陈听礼是什么人,他一句话能让京都抖三抖,我见了他都得弯腰喊陈总,他会看上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怕不是在做白日梦!呵,你要是能嫁给他,我管你叫爸!”
015
很好,我又多了一个人生目标——让我爸叫我爸!
那天吵架后,我再没踏过温家的门。
我爸停了我的所有卡。
然后我被包养了,金主是柳念。
柳大小姐成了我的好闺蜜,那晚我端着酒杯一口闷的豪爽样,彻底震慑了她。
我和她说我其实千杯不醉,连着陪她喝了好几次后,她总算信了,看我的眼神亮得像星星。
她拉着我把那群二世祖全喝趴下,趾高气昂地在那个圈子里横着走。
那帮人被我喝不倒的本事镇住,个个喊我温姐。
说不定还有那晚二叔来接我的缘故,这群人看我的时候都带点怕。
就凭认识陈听礼,这一点就够了。
其实我比他们年纪都小,挺不好意思的。
我爸还在等我回去服软认错。
我倒在想怎么让他反过来喊我爸。
016
“念念,你说,怎么勾住一个男人啊?”我托着下巴,正儿八经地想。
柳念吓得把果汁喷了一地,“你要勾谁?你看上谁了!?”
“秘密。”我笑了笑,要是说想勾引陈听礼,她肯定觉得我疯了。
柳念笑出了声,“棉棉,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居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面!”
以前的温棉多文静乖巧,从来都是家长嘴里的模范女儿。
柳念给我支了一堆招,还一起查了网上的问题,最后凑出一套办法。
第一步,得先凑到那个人身边。
懂了。
我鼓着勇气给二叔发了条微信,【二叔,我刚毕业没工作,能赏口饭吃不?】
二叔向来又冷又忙,我压根没指望他能回复。
我盯着微信对话框翻来覆去,打算发几条卖惨消息轰炸,说不定他能施舍个回复。
我刚在第二条消息里敲了个“求”字,对方的消息突然弹出来,【想找什么活?】
我心脏猛地跳快两拍,手指飞快点着屏幕,【什么都行,能混口饭吃就谢天谢地!我一点不挑!】
之后对话框静得像沉了底,半天没动静。
我攥着手机把屏幕按亮又熄灭,心里直往下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震动,【我这儿刚好缺个秘书,愿意来吗?】
我盯着消息差点笑出声,这不就是瞌睡撞着枕头吗?秘书!那以后天天都能见到他啊!
勾引他的第一步,总算踩实了。
【我立刻来!】
017
我攥着入职通知书走进陈氏集团大楼,职位明明白白写着“总裁秘书”。
要不是二叔悄悄帮我递了话,就我这简历,就算挤破头也进不了陈氏的门。
公司里提起陈听礼,哪个不是缩着脖子绕道走?
可我偏觉得,二叔这人其实挺好打交道的。
他坐在办公桌后翻文件时,会慢声慢气教我怎么整理报表,怎么安排日程。
上次我把一份合作文件的甲方名称填错,差点让公司赔违约金,他翻着文件抬头看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盯着他低头签字的侧脸,心里直犯嘀咕——怎么不是我亲二叔啊?要是亲的,我在京都横着走都有底气。
陈总说合格的秘书得会泡符合口味的咖啡,我记在笔记本第一页。
我端着刚泡好的咖啡凑过去,嘴一秃噜就喊:“二叔,您的咖啡。。。。。。”
才反应过来喊错了,脸瞬间发烫,赶紧纠正:“陈总,我试过了,不甜不苦正合适。”
“你这是怎么弄的?”办公室侧边,另一个男秘书盯着精致咖啡杯的杯沿,眉头拧成结,“重新泡一杯,陈总最在意这些细节。”
我低头瞥见杯口还留着我浅粉的口红印,心里发慌地赶紧擦了擦,“马上换!”
说到底还是第一次帮人泡咖啡,没摸准分寸。
我刚端起咖啡要出去重新弄。
二叔伸手接过咖啡,薄唇恰好碰在我刚擦过的位置抿了一口,“不用换了。”
男秘书瞪圆眼睛张大嘴,“陈总……”
我脸一下子热起来,眼神飘得没处落。
一想到二叔的唇印叠在我刚才碰过的杯口,耳尖都跟着烧起来。
018
勾引二叔的计划卡在第一步就动不了,我急得直挠头。
可第二步我是真不敢往下走。
第二步,有意无意增加肢体亲密接触。
这哪儿是简单的事啊。
二叔哪是能随便碰的人啊!
光是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是冒犯。
柳念天天追着我问进展,非得问清楚我看上的到底是谁。
我跟她说等成了再告诉她,她倒好,天天催着我赶紧做第二步。
我哪敢啊,之前听说对二叔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都被派去非洲挖煤了。
我可不想去非洲晒成黑炭,我这皮肤这么嫩,一天就得跟当地原住民看齐。
这么些年,压根没听说二叔身边有过什么女人。
他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我都要疑心他是遁入空门的高僧了
我甚至忍不住揣测,他是不是偏好同性
柳念天天催着我加把劲,对我要勾引的人满是好奇
陈氏里的男职员,个个都是精英,长得周正的更是不少
柳念绝对没往陈氏老总身上想过
二叔待我的包容,让我渐渐有了点底气
上班时,我总借着工作由头,悄悄碰一碰他的手、胳膊或是腰
我表面装得纯良无辜,心里早慌得直打鼓
可二叔半点反应都没有,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
柳念说肯定是火候不到,得再往上冲一冲
拽着我去逛街,把我原先的白色工作服全换成了黑色
黑色丝袜裹着我修长白皙的腿,胸衣也换了小一码,胸前线条更显饱满
柳念绕着我转了两圈,“这才叫妖媚动人,成了!”
我咬着牙穿去了公司
男秘书见我穿成这样,皱着眉偷偷提醒我:“温棉,就算你是陈总远房侄女,这么穿也可能被赶出去”
上一个穿成这样的女秘书,现在还在非洲挖煤呢,打那之后,总裁办就没再招过女秘书
我攥着文件往办公室走,哪里还有勾引二叔的心思
该不会真的要被赶走吧?
“陈总,您要的文件。”
刚才分神踩空,脚踝突然拧了一下。
“呀!”我本能喊了一嗓子,手忙脚乱要抓东西稳住,二叔反应快一把拽住我,我整个人就撞进他怀里坐下了。
我紧紧搂着二叔的脖子,心脏狂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这、这哪是我故意的啊,分明是老天爷在帮我递梯子?
之前看的那些攻略,这种情况该怎么做来着?
我抬头望他,嘴唇没留意蹭过他的喉结,故意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二叔,我刚才差点摔着。。。。。。”
天呐,我这语气也太像故意装柔弱了吧。
就见他喉结滚了滚,那模样性感得让人腿软。
陈听礼喉结又动了动,声音哑得像浸了砂纸:“先起来。”
“二叔,我今天穿的裙子。。。。。。好看吗?”都到这一步了,总不能打退堂鼓,柳念花大价钱帮我挑的这身显身材的裙子,可不能白费。
“温棉,你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吗?”他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哑意。
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话已经冲口而出:“我在勾引你啊。”
话刚出口我就想抽自己——哪有把实话说得这么直接的!
天底下还有比我更笨的人吗?
我望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翻涌的欲望,还有——我清晰的影子。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结结巴巴喊他:“二、二叔。。。。。。”
“为什么?”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吓得转身就跑。
为什么?
019
第二天我缩在家里没敢去公司,就怕二叔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轰走——那简直丢死人了。
晚上柳念蹦蹦跳跳来找我,眼睛亮得像星子:“你知道不?顶奢新来了一批男模,个个都是八块腹肌配公狗腰,性感得要命,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我喉咙发紧,想都没想就应:“去!”
长这么大我还没正儿八经看过男人的裸体呢,更别说这种有八块腹肌的型男了——上次那回根本不算,黑糊糊的房间里,我被药迷得晕晕乎乎,就模模糊糊摸到点结实的腰肉,连有没有腹肌都没摸清楚。
这波亏大了,总得补回来。
顶奢的夜总是裹着层暧昧的纱,流光溢彩里,舞台上的男模正扭着腰肢热舞。
我攥着酒杯的手都在发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还没脱衣服,可我已经在猜里面是不是真有八块腹肌了。
周围的尖叫越喊越响,男模们终于伸手勾住衣角,慢慢往上掀。
我刚捂住眼睛准备偷瞄,包间的门就“哐当”一声被踹开。
一群穿黑西装的壮汉鱼贯而入,齐齐站成一排。
紧接着灯“唰”地亮了,陈听礼双手插兜,慢腾腾地走进来——他薄唇抿成条线,浑身的冷意像块冰,把满屋子的热闹都压得消声灭迹。
后面还跟着顶奢的大老板,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吓得缩了缩肩膀,突然就想起那种偷情被抓现行的慌乱——就像老公逮住了出轨的老婆。
我声音发颤:“二、二叔。。。。。。”
陈听礼脸黑得像锅底,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腿都软了,生怕他下一秒就挥拳头。
陈听礼面沉如水地朝我走过来,我整个人抖得像筛子,满脑子都是他挥拳的画面。
没等来预期的疼,身体忽然一轻,他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我吓得尖叫一声,手指紧扣住他的脖子不敢松。
陈听礼说,“胆子倒不小?”
020
我被二叔拽回了上次的私人别墅。
毫不留情地扔在沙发上。
他摸出手机,点开微信对话框,眉峰微挑眯起眼,“喜欢八块腹肌的?嗯?”
我颤巍巍看过去,屏幕上是我发的消息——【八块腹肌的男模,怎么还没上?】
我后颈瞬间窜起一股凉意。
会所里太吵,我本来要发给柳念的消息,鬼使神差发给了二叔。
我缩在沙发角,不敢吱声,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被二叔教训的画面。
这种丢人的话被他看见,我还能有好果子吃?
我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根本没脸抬头看他。
“二、二叔,我还能解释吗?”我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面无表情摇头,眼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垂着头不说话,反正这种情况,我也没脸再招惹他了。
“温棉,抬头。”男人的声音冷硬又强势。
我条件反射抬起头。
他抬起修长的右手,慢条斯理地解着白色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
我忍不住悄悄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地喊“二、二叔。。。。。。”
衬衫的扣子早崩得一颗不剩,他索性一把拽下布料,精壮的上身瞬间露出来,喉结滚动着问“棉棉,满意你看到的吗?”
他裸着的上身泛着小麦色光泽,腹肌上蜿蜒的线条缀着神秘又勾人的纹身,腰腹曲线流畅得像蓄势的猎豹,八块腹肌块垒分明,配上那张帅到让人呼吸一滞的脸,瞬间烧得我眼睛发疼,心脏狂跳不止。
这画面太炸,我整个人像被火燎过,浑身发烫,鼻尖都冒起热意,差点没忍住流鼻血。
以前我可是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别说真人的八块腹肌,连电视里露上半身的镜头都没敢正眼瞧过。
这一刻我突然就不想再当什么乖乖女了。
此刻的二叔,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又欲又野的劲儿。
我喉咙发紧,口水咽了一遍又一遍,结结巴巴应着“满、满意。。。。。。”
他忽然欺身上前,把我困在沙发角落,胸口的热度隔着布料渗过来,眼底翻着我读不懂的暗潮,沉声道“那以后,只能看我一个人,知道吗?”
我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像被施了咒似的拼命点头。
他没再继续,转身捡起地上的衬衫穿上。
我盯着他后背,心里悄悄叹口气——早知道刚才该多瞧两眼的。
我站起身,声音里还带着点怯意“二叔,我能走了吗?”
他刚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回沙发里,一只手轻松把我双手扣在头顶,眼底的侵略性像要烧穿我,哑着嗓子问“不是要勾引我吗?”
“啊?!”这转折来得太突然,我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
“我给你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砸在我头上,我却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眼底瞬间漫上泪意,“我、我真的不会。。。。。。”
“我教你。”
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热烈得像团火,烧得我整个人都软了。
我差点喘不上气,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衬衫。
这个吻。。。。。。怎么有点熟悉?
他察觉到我在走神,吻得更用力了些。
我脑子“叮”的一声,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021
我一个女秘书成功上位后,
男秘书眼睛都看直了。
往日里他鞍前马后伺候老板,如今老板倒围着我转。
“二叔,我不想喝咖啡,我想喝果汁。”我抿着唇扫了眼桌上的咖啡,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
陈听礼温柔一笑,“好。”
办公室倒成了我俩明目张胆谈恋爱的小天地。
男秘书天天被喂得饱饱的,直喊扛不住。
柳念天天追着我要见那个被我“拿下”的男朋友。
于是约了晚饭。
进了高档餐厅包间,柳念盯着水晶灯直叹气。
“棉棉你可真有本事,这对象一看就家境不菲吧。”
我笑笑,心里头像藏了颗跳跳糖,隐秘的刺激直往上窜。
“不过话说,你男朋友怎么还没来?”
柳念攥着菜单催个不停,说非要见见是哪个男人能让我主动贴上去。
“应该快了。”
话音还没落,包间门就被服务员轻轻推开,陈听礼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
柳念拽了拽我的手腕,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不是说带我见你男朋友吗?怎么你二叔来了?今天这是家长局?见家长不能选别的时候?拉我凑什么数?”
圈子里人人都觉得我和陈南越该是一对,早晚要办婚礼的。
所以陈南越的亲二叔,在他们眼里跟我亲二叔也没差。
我抿着笑上前,伸手挽住二叔的胳膊,冲她抬了抬下巴,“念念,给你介绍——这是我男朋友。”
柳念眼睛一下子瞪圆,瞳孔里满是不敢信的光。
饭桌上柳念坐得像棵小白杨,连呼吸都不敢重。
我笑得眼尾都泛着光。
她把声音压到喉咙里,桌下偷偷给我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敢玩!”
022
陈爷爷七十大寿,陈南越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我心口像浸了杯凉白开,凉丝丝的悲凉往骨子里钻——躲我,至于躲得这么干净吗?
晚宴上酒杯碰得叮当响,笑声裹着酒气飘得满厅都是。
陈听礼被一群人围着说吉利话,他脸上还是那副淡得像水的表情,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我借着补妆躲去卫生间。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扯出个笑,嘴角却僵得像抹了胶水。
突然一股力道撞过来,我被按在卫生间角落的墙上,双手被拧到头顶扣住,腰肢也被人牢牢圈住。
我本能想叫,刚溢出个音节就被温热的唇堵了回去——所有的尖叫都咽进了他嘴里。
“唔——”
男人吻得又急又狠,我只能顺着他的节奏迎合。
是他,二叔!
就在我快喘不上气时,他终于稍稍退开,给我留了口气的空隙。
我挣了挣,呼吸急得快岔开,“二、二叔……有人会来……”
怕被人撞破,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倒像浸了蜜的刺,又痒又爽。
他还扣着我不放,发烫的呼吸扫在我唇畔,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睛黑得像浸了墨,又烫又烈,“刚才在找哪个,嗯?”
我嗅出那股酸溜溜的味道,勾着嘴角笑,“找你啊。”
他眼里翻着杂七杂八的情绪,直勾勾望进我眼里,声音哑得像揉了沙,喊我,“棉棉。”
勾得人心尖发颤。
我整个人像浸在暖炉里,热得慌。
陈南越算什么,陈听礼难道不勾人吗!?
我咬着牙吻上去,眼里全是不管不顾的疯劲。
023
头一回谈恋爱没章程,我翻着百度找恋爱攻略。
拽着那副禁欲又金贵的陈氏当家人,把恋爱该走的步骤全过了一遍,就剩最后那步没碰。
我明明醒着,却往深渊里坠。
望着他眼里快溢出来的喜欢,我既心动,又发慌。
要是没那晚上的事就好了。
完美得挑不出错的陈听礼,爱的该是那个干干净净的乖乖女温棉吧。
可我早不是那个乖女孩了,白璧沾了污,洗不干净了……
该停了。
我自私地想遂自己最后一个愿。
“二叔,我爸想见我男朋友,你……去吗?”我坐在他腿上,勾着他脖子,试探着开口。
他眼神深得像潭水,望着我,声音沉得像敲在心上,“你想让我去吗?”
我轻轻颔了颔首。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立刻去做。
我忽然觉得他像能把整座星空都捧到我面前,整个人都溺在他那片只装着我的眼底。
唇齿交缠得愈发浓烈,可我心里忽然漫开一丝涩意。
024
我翻出手机拨通爸爸的号码。
死丫头,终于知道低头了?
爸爸的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自得。
我抿着唇笑了笑,爸,明天我带男朋友回家。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静默,接着传来他冷厉的呵斥:温棉,你闹够了没有?失踪几个月不回家,现在倒想起说这个?我告诉你,除了陈南越,其他男人我一概不认!你必须嫁去陈家!不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温家的门!你自己掂量清楚!
所有人都知道,陈南越还在国外没回来。
电话里传来忙音,我笑着侧头看那个正勾着我一缕发丝绕手指的男人,我爸说你是野男人呢。
哦?野男人是怎么定义的?
话落,陈听礼扣住我的后脑吻下来,末了抵着我的唇问,这样够野吗?
025
我偏要拆穿他的笃定,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叛逆的小孩。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陈听礼往温家别墅去。
站在温家别墅的铁门前。
我先推开车门下去,笑着冲玄关处的人喊:爸,我带男朋友回来看你啦。
爸爸的脸黑得像块碳,妈妈也抿着唇没个好脸色。
“哪个野男人,连我温家的门也敢登?”我爸扫了眼车上。
今日,我特意开了那辆宾利过来。
我爸果然误会了,他脸都青了,“温棉,你怎么学坏了,都学会包养小白脸了,还敢带回来!”
我妈攥着围裙角看我,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棉棉。。。。。。”
我抿着嘴笑,心里都快笑出声了。
“男朋友,下来吧。”
还好二叔挺配合的。
助理先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陈听礼端着架子下了车,站在我身旁,“温叔,我是棉棉男朋友。”
主动降了辈份,他倒像早习惯了似的。
我爸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陈,陈总。。。。。。”
我妈也傻了眼。
我笑得乐不可支,眨了眨眼,“爸,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陈听礼被客客气气请进了屋,连爷爷都从书房出来了。
我爸笑得嘴角都快扯到耳朵根了,爷爷也跟着多喝了两杯。
陈听礼,这么出众的女婿,换谁家长辈不喜欢。
我爸笑着递了杯温茶给我,“乖女儿,喝茶。”
权当他赔不是了。
当然,我也不敢让他叫我爸。
我可怕遭雷劈。
026
见父母的第二天,我跟陈听礼提了分手。
“为什么?”他沉声问。
我仔细想了想,分手确实该有个理由,便违心说:“我爸妈不喜欢你。”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轻嗤一声:“哦,是么?那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我爸妈分明对他满意得很,生怕我被甩,电话里反复叮嘱要听话、要乖巧。
我没招了,只好说:“行吧,其实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可以改。”陈听礼望着我,语气认真得很。
我一下子噎住——真没想到堂堂陈总竟能说出这种话。
“哪哪都不合适。”
陈听礼双拳攥得死紧,目光幽深地盯着我:“温棉,我要听真话。”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我仍倔强着:“就是不合适。”
他吻去我眼角的泪:“棉棉,告诉我为什么,我来解决,好不好?”
我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
他把我搂进怀里:“棉棉,别哭,告诉我好不好?”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不过是想在最美好的时刻结束,让他眼底的我永远完美无缺。
心像被人攥着揉,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爱他的无限宠溺,爱他的好看模样,更爱他眼底那满得要溢出来的爱意。
原来爱上陈听礼,只需要三个月。
“棉棉,你不告诉我原因,我绝对不会放手。”他固执得很。
既然这样,或许分手就得再决绝些。
我冷静下来,面色平淡地讲起那晚自己做的荒唐事。
陈听礼眉心拧成结,心口一阵钝痛,“棉棉,我……”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心脏像被攥住般疼。
是啊,谁能接受未来妻子不是清白之身,何况是矜贵到骨子里的陈听礼。
“棉棉,嫁给我。”他凝视着我,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好不好?”
我整个人僵住,喉咙发紧,“你……不介意吗?”
“棉棉,我爱的是你。”他再一次把我拥进怀里,手臂圈得很紧。
我埋在他胸口哭到发抖,“好。”
027
婚礼定在一个月后,日子凑得有点急。
我爸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缝,这回可算攀上高枝了,还是陈家最粗的那根枝桠。
婚礼前我在更衣室补妆,突然有人猛地推开门,化妆师们全被轰了出去。
“南越哥哥?!”我瞪着眼睛,声音里全是意外。
陈南越看着风尘仆仆,下巴上胡渣冒了一层,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凉得吓人,“棉棉,我有话必须跟你说!”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有话好好讲,现在我是你准二婶,注意点分寸。”
陈南越盯着我,眼神像被揉碎的玻璃,“棉棉,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回来吗?”
我抿着唇没出声——难道不是为了躲我?
“是二叔!他派人把我关起来了!棉棉,我想回来的,天天都想,我想回来见你啊,你相信我!”他攥着自己的衣角,声音里带着哭腔,情绪几乎要崩了。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胸口像压了块浸了水的棉絮,慢慢往下沉。
“棉棉,你绝对不能嫁给我二叔啊!”陈南越的声音里带着急吼吼的颤音。
“为什么?”我指尖掐进掌心,指甲盖泛着青白。
“你知道那天晚上强迫你的男人是谁吗?!”他往前跨了一步,眼睛红得像要渗出血。
我整个人像被兜头浇了桶冰碴子,牙齿打着颤问:“是谁?”
“是我二叔陈听礼!”陈南越的拳头砸在旁边的桌沿上,指节泛白,“他太龌龊了,这些年一直派人盯着我,把我困在国外不让我回来找你!”
“我翻了三道墙、躲了五次跟踪才偷偷跑回来,结果一落地就听见你要嫁给他的消息——棉棉,你知道我当时心脏像被人用刀搅着疼吗?”
“是他。。。。。。居然是他。。。。。。”我喉咙像塞了团浸了胆汁的棉花,声音飘得像片被风刮碎的纸。
原来那晚我给陈南越准备的那杯酒,他转头就递给了犯了胃疼的二叔;我悄悄塞给他的酒店房卡,他也没多想就当成治胃疼的药似的,转手塞给了陈听礼。
所有的错误,从一开始就拧成了个死结——只不过我和陈南越都蒙在鼓里,只有陈听礼,攥着那个结的线头,眼睁睁看着我们往火坑里跳。
那一秒,我脑子里像炸了个烟花厂,碎片劈里啪啦落得满地都是,什么都抓不住。
028
我逃婚了。温家的喜帖还撒在酒店的签到台上,陈家的礼炮刚响了半声就哑了火,两家人乱得像被捅了的马蜂窝。
海风裹着咸湿的水汽刮过来,我踩着婚纱的裙摆,像具没魂的木偶似的,沿着海岸线晃。
眼睛里空得能装下整个翻着白浪的海。
身上的白婚纱沾了草屑和沙粒,路过的人都回头看我,可我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或许是婚纱领口的珍珠硌得脖子疼,或许是酒店里的红绸子晃得我眼睛酸,或许是陈听礼刚才在更衣室门口说“棉棉,该去拜高堂了”时,声音里的温柔像把刀,扎得我心口发疼。
心里面像塞了团被猫抓乱的毛线,越扯越乱,越乱越疼。
原来那天晚上把我抱在怀里、咬着我耳垂叫“棉棉”的男人,是陈听礼。
突然之间,那晚的温度、气味、声音全涌了上来——他的手掌贴在我后背上的温度,他下巴抵在我发顶的胡茬感,还有他在我耳边喘着气叫“棉棉”的声音,像潮水似的,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
我盯着脚边被浪打上来的碎贝壳,突然想问自己:我恨陈听礼吗?
我本应该恨他的。
是他打碎了我从前的所有。
可我偏偏爱他。
刚得知是他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发抖,震惊里裹着慌乱与惶恐,可慢慢的,心底居然爬起些细碎的暗喜。
只因为那夜的男人是他啊。
等我冷静下来,越想越怕,终于懂了陈听礼之前的欲言又止。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或者说,他娶我,不过是为了负起那份责任。
陈听礼向来是清高傲骨又自持的人。
我扯着嘴角笑了,原来他的那些纵容,全是为了赎罪吗?
呵,多可笑啊,我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眼里那些我以为的深情,难道全是我的自作多情?
原来,他不爱我。
我怎么能嫁给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
029
陈听礼终究是找过来了。
“别过来!”我喝住他,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我的新郎啊,穿着笔挺的新郎服,明明还是那样好看,却让我心乱如麻。
可是,心却越来越痛。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片段不断涌上来,那些我以为的浓情,原来全是假的。
眼泪顺着脸往下掉,我望着他,只觉得疼,如果那夜的人不是他,该有多好。
陈听礼的爱,向来金贵得很。
我曾以为,他爱我到无法自控。
现在才发现,那些念头有多荒唐。
“你都知道了?”陈听礼的声音哑得厉害,开口都带着艰难。
“嗯,我全都清楚了。”我抹掉脸上的泪,声音哑哑的,“婚礼不用办了。”
“棉棉,我没什么好辩解的。”他望着我的眼睛里全是疼,“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就这么疏远我。”
我问,“你爱我吗?”
“爱。”他没半分犹豫,目光直直锁着我,像要把我刻进眼里。
我差点就当真了。
这么些年我们都像隔着层雾的陌生人,一场意外之后,怎么就突然爱上了?
我多希望这是真的啊,可嘴角扯出的笑比苦药还涩。
我紧紧攥了攥手心:“婚礼真的不用了,二叔,以后别见了。”
我咬着唇转身,脚步沉得像灌了铅。
刚迈出一步就被他拽进怀里,他抱得我腰都发疼,声音里全是慌,再也没了从前的沉稳,“棉棉,别这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
你没错,你只是从来都没爱过我而已。
“二叔,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亲手把那杯酒放到你面前的。”是我搅乱了所有的分寸,所有的事都是我自找的意外。
我才是那个让一切变糟的人。
陈听礼的眼神更疼了,他轻轻捧着我的脸,指腹蹭过我眼角的泪,“棉棉,对不起,真的不是你的错,是我——我没喝你递的那杯酒,是我太自私,太想拥有你一次,是我龌龊,是我没忍住对你的欲望。。。。。。和你没关系,全是因为我。。。。。。”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声音都发颤
“你根本没碰那杯酒?!”
他喉结动了动,缓缓点了点头
我往前凑半步,指尖都在抖
“为什么?”
陈听礼垂着眼睛,睫毛投下细碎的影,过了好久才开口
“棉棉,我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
我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蒙了
原来那些翻来覆去的纠结,全是我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我盯着他,忽然笑出了声,眼泪都快掉下来
“棉棉,我没想让你立刻原谅我。。。。。。”
从冰窖到暖炉,原来不过一眨眼的工夫
我踮脚吻他,把他没说完的话都吞进嘴里
“棉棉,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我故意板着脸转身,可脚步却轻得像踩在云里
陈听礼眼尾弯了,快步追上来
“那婚礼。。。。。。还办吗?”
我侧头笑了笑,声音里全是藏不住的甜
“继续啊。”
“二叔,余生请多指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