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魔 月色如水，夜风凛冽，一片荒芜的古林中，两道身影横卧在冰冷的石地上，生死未

正与魔 月色如水，夜风凛冽，一片荒芜的古林中，两道身影横卧在冰冷的石地上，生死未卜。我跪在她们中间，手中紧握着那颗散发着微光的解药，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面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圣女与魔女。 圣女是修仙界的传奇，高岭之花，自幼便被无数人敬仰。她是我入门时的师姐，是我在这残酷修仙路上唯一的温暖。记得初入宗门，我因资质平庸被同门嘲笑，是她挺身而出，为我挡下那些冷嘲热讽；当我被师傅误会，打入禁闭室时，是她每晚悄悄送来食物，为我求情。她的光芒，是我心中最温柔的庇护。 而魔女，是世人眼中的邪魔外道，心狠手辣，双手沾满鲜血。可在我心中，她却是一个为我付出一切的女孩。幼年时，我生活在贫民窟，因偷几个馒头被人毒打，是她用瘦弱的身躯将我拖回破庙，日夜照料。她被魔教抓走时，哭得撕心裂肺，那般无助的模样，让我至今难忘。 再相逢时，我已成长为正道剑仙，立志以剑守护天下苍生；而她，却成了邪道魔女，手染无数鲜血。命运的齿轮将我们推向对立的两端，可她却从未改变。她毫无防备地扑进我怀中痛哭，一如当年，丝毫不顾忌我手中那柄随时能贯穿她心脏的三尺青锋。 “帮我照顾好他。”魔女的声音突然响起，虚弱却透着一种决绝。我抬头，只见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疲惫的微笑，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圣女沉默片刻，语气中竟没了往日的敌意：“我以为你会更自私一点。”魔女却只是轻轻一笑，轻声道：“他是我最爱的人。”她的眼神看向我，满是温柔与眷恋：“喂，呆子，不要忘记我，还有，好好活下去。” 泪水汹涌而出，我抱住魔女已经失去力气的娇躯，她的身体渐渐冰冷，最终在怀中永远地睡去。她的笑容，和小时候累极在怀中安眠时一模一样，仿佛从未离开。 宗门前，我一袭布衣，怀中抱着魔女早已冰冷的身躯，那是我用九幽玄冰护住的肉身，只为留住她最后的温度。广场上，只有圣女前来相送，她白衣飘飘，目光忧伤。 “真的要走吗？”圣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不是说终有一天要以剑登仙，守护这天下太平？” 我沉默片刻，轻声道：“她曾经说过，若有一天修道有成，她要踏遍群山之巅，览尽世间浮华，傲视天下苍生。”我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孩，“我想代她完成这个梦想。” “师姐，帮我和师傅说声抱歉。”我深深鞠躬，转身离开。 “喂！”圣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下次再见时，叫我的名字吧。” 我脚步停顿，声音沙哑：“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姐了。师姐，后会无期。” 待我走远，圣女转过身，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她低声喃喃：“魔女，你果然是自私的，到最后一刻，都那么自私。你知道若我死了，他和你此生只能亡命天涯，为所有正道宗门所追杀；而你死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心中只会余你一人。而我身为圣女，则会护他一生无忧。” 她和魔女争斗半生，为道，为爱，最终她活了下来，却已经输了。 “但是啊，如果是和你一起，纵使后半生再无安宁之日，他也会比现在幸福吧？你又如何忍心，让他独自一人孤守此生？”她泪如雨下，任由悲伤在心底蔓延。 “你真的好无情，好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