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新娘突然提出要改口费4万八，否则就不叫妈。妈妈听后，二话不说，当即从包里拿出4.8万元现金给新娘，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叫我，我受不起。"。
翡翠镯子磕在敬茶杯沿的脆响里，婆婆的手突然抖了抖。大红色托盘上躺着八个空红包，鼓囊囊的厚度把缎面撑出棱角——这是原本准备好的改口费。
司仪第三次清嗓子时，婚纱下摆的金线凤凰已经被我攥出褶皱。五分钟前婆婆递来的红包轻得像纸，和说好的厚度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望着台下黑压压的宾客，突然听见自己说："按我们老家的规矩，改口费得四万八。"
满场哗然像盆冷水浇在炭火上。婆婆深紫色旗袍的前襟剧烈起伏，她从爱马仕包里掏出现金时，捆钞的纸条都没撕。二十摞粉红钞票砸在托盘上，震得茶杯里的胖大海跳了跳。
三个月前试婚纱时，婆婆曾摸着真丝面料说："小芸皮肤白，穿龙凤褂更好看。"我瞄着价签上多出来的两个零，笑着说喜欢抹胸款。那天她往我腕子上套了只冰种镯子，说这是杨家祖传的，以后要传给孙媳妇。
此刻那只镯子正在我手腕上发烫。婆婆把最后一沓钱摆正，指甲上淡粉色的贝壳纹忽然裂开一道："钱够数了，但别叫我妈。"她转身时耳畔的珍珠坠子晃得厉害，让我想起领证那天，她也是这样摇晃着晕倒在民政局长椅上——因为看见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月份。
散场时化妆师在更衣间嘀咕："杨总早就在车里备着现金呢。"我数钱的手顿了顿，想起昨天婚庆公司送来流程表时，婆婆特意用红笔圈出"改口茶"三个字。二十年的翡翠镯子突然滑脱，在瓷砖上碎成三截，像极了我们各自心里噼啪作响的算盘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