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时,村里有一个女的,四十多岁了,老公在生产队里看麦场,夜晚暴毙在了麦场中

灵鹿踏花寻梦来 2025-05-02 18:15:45

七十年代时,村里有一个女的,四十多岁了,老公在生产队里看麦场,夜晚暴毙在了麦场中,一个寡妇家,上有年迈的公爹公婆,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的,女儿在上初中,两个儿子在上小学,在那个挣工份的年代,生活压力可想可知,村里好多人都劝她重新嫁人。可她是个善良人,舍不下年迈的公公婆婆和年幼的儿女们,更不能对不起死去的丈夫,她决定再苦再难,也决不嫁人,硬把这个家撑下去。 那个年代,农村里日子全靠挣工分。男人守麦场是生产队的活儿,防着有人偷粮,工分不少。可那天夜里,他倒在麦场边,再也没起来。村里人说,可能是累的,心脏熬不住。她男人走了,她才四十出头,头发却白了不少。家里公公七十多,婆婆腿脚不好,风湿病折腾得厉害。女儿十三岁,刚上初中,俩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在小学。家里的顶梁柱没了,日子一下子塌了。 她姓李,村里人都叫她李桂兰。那时候,妇女干一天活也就挣5到7个工分,男人能挣10个。李桂兰没了男人,啥活都得自己扛。夏天割麦子,汗水湿透衣裳;冬天挑水,手冻得通红。她不挑活,队里让干啥就干啥,挣的那点工分,勉强够一家人填肚子。公公还能下地干点轻活,帮着挣点,婆婆病歪歪的,啥也干不了。家里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村里人看她可怜,都劝她改嫁。有个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说,带着仨孩子太苦了,找个男人日子能松快点。可李桂兰不吭声,心里有自己的算盘。公公婆婆岁数大了,改嫁了谁管他们?孩子还小,跟着后爹能有啥好日子?她男人老实一辈子,没享过福就走了,她咋能扔下这个家不管?她咬咬牙,心想,再难也得撑下去。 孩子们也懂事。女儿放学回来帮着做饭、洗衣,俩儿子捡柴火、挖野菜,尽量让她少操点心。可孩子毕竟是孩子,家里缺粮少衣,日子紧得喘不过气。队里有个队长,叫赵铁柱,四十多岁,没成家,腿瘸了,是个复员军人。他看李桂兰一家不容易,分粮时多给她们几斤,干活时尽量安排点轻的,比如喂猪、拾柴火。李桂兰知道这份好意,闲下来给他纳双鞋底,托人捎过去。可她从不多说啥,怕别人说闲话。赵铁柱也明白,接了鞋也不声张,俩人清清白白。 日子苦,可李桂兰硬是熬住了。有一年冬天,队里修水渠,妇女运土,她推着独轮车,累得满头汗。赵铁柱看她太辛苦,把她调去喂猪,让她歇口气。村里有人嘀咕,说队长偏心,赵铁柱梗着脖子说,她家没男人,帮一把咋了?没人再多嘴。 几年过去,公公婆婆身子熬不住,先后走了。家里没男人操持丧事,赵铁柱站出来,找队里批了树,请木匠做了棺材,带着人帮着下葬。村里人有的感动,有的嘀咕,李桂兰心里却记着这份情。她不是不知道村里人咋看,可她不在乎,她只想把日子过下去。 女儿长大了,到了出嫁的年纪。男方是邻村的,赵铁柱带着人送亲,抬着嫁妆走了十几里路,把她风光地嫁出去。李桂兰抹着眼泪,拉着赵铁柱的手说不出话。她知道,这份恩情还不完。 后来,村里分了地,她家得了几亩,可她一个女人种地太费劲。赵铁柱掏钱买了头牛,牵到她家,说是给孩子们使的。她不肯白拿,想给钱,赵铁柱说,种好地让孩子念书就行。她收下牛,心里暗暗发誓,要让孩子出息。 俩儿子没让她失望,学习好,考上了县城的高中。学校远,她每月背着粮食去看他们,赵铁柱也常骑自行车跟去,车后架上绑着吃的和铺盖。到了大学,学费贵得吓人,她愁得睡不着,赵铁柱掏出积蓄,说孩子有出路比啥都值。她哭着点头,俩儿子把这话记在心里。 时间过得快,赵铁柱老了,腿上的伤越发厉害,走不动了,后来病倒了。李桂兰听说后,天天往他那儿跑。她熬药、喂饭、擦身子、收拾屋子,忙得脚不沾地。村里人有的感动,有的嘀咕,她不理会。她说,赵铁柱帮了她这么多年,如今这样,她得照顾。 赵铁柱没撑多久,走前拉着她的手,喘着气说,这辈子没白活。说完就走了。李桂兰哭得撕心裂肺,喊着好人没了。俩儿子从学校赶回来,跪在灵前,眼泪淌了一地。他们张罗着办丧事,修了大坟,立了碑,写着“恩人赵铁柱”。 村里还有人瞎说,说她跟赵铁柱不清不楚。可俩儿子从不搭理,他们知道母亲守住了底线,赵铁柱是真心帮他们的人。李桂兰用半辈子撑起这个家,赵铁柱用一辈子给了他们希望。这份情,刻在村里人的心里,传在麦场边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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