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手术后的第三天,丈夫前来送早饭,戏称要把老大送回老家。我对这个玩笑并不觉得好笑,认真地拒绝:“从怀老二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老大肯定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如果你非要送一个回去,那就送老二吧。” 公婆没有工作,公公待在老家,婆婆则来和我们同住,协助照顾孩子。老二即将出生的时候,公婆都回了老家,我爸妈接替照顾。
丈夫常说老家的环境好,但却忽略了他近视眼的问题;说老家的蔬菜水果不打农药,但却不提他妹妹容易感冒的身体状况;说老家有堂哥哥陪着老大玩,但不提这个堂哥哥经常和他亲弟弟打架……我忍受着他的言语,也顾及着月嫂在场,尽量保持冷静。
午饭时,他再次提到两个孩子的带养问题,我已经气到无法忍受,想到两岁多的小朋友要离开我身边,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他见我情绪低落,又说:“老大送回去了,你不是也能轻松点。” 月嫂劝阻了他,他不再多言。
饭后,他整理行李回家,顺便买菜。我和月嫂聊了一个下午,情绪渐渐平复。晚饭时,他坐在我旁边,或许看到我脸上有点笑容,又接着说:“你看,你在医院照顾一个孩子,身体康复得比较快,把老大送回老家,你的身体会更快康复。”
我已经听不清他接下来说了什么,手颤抖不已,不顾手术伤口只有两天多的事实,冲着他大声喊叫,让他离开,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趁我不在家时居然送我孩子走的事情,一点都不可原谅。月嫂已经无法阻止我,我一直在嚷嚷着要小心手术刀口,他仍然梗着脖子不愿道歉。
我一秒也不想再见到他,打电话给我妈,含泪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甚至开始觉得是二宝拖累了我,让我陷在狭小的病房里,无法带着老大自由行动。丈夫当晚住在病房里,我甚至都不愿和他呆在同一空间,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深夜中给我妈打了电话,才勉强让我冷静下来。后来,手术刀口裂开了,疼痛程度甚至超过了手术当天,至少当时还有镇痛泵。他事后解释说是在开玩笑,可我无法接受。这个事情成为我心头的一根刺,一提起就让情绪一次次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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