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刚被李世民干掉不到一个月,旧部当中第一个翻脸的,就是燕郡王罗艺,他在幽州举兵,旗号打得很响,说是替太子报仇,实际却把自己推上了绝路,别人都乖乖低头,他却偏要当这个出头鸟,到底是图什么? 罗艺的选择,看上去是反叛,其实是绝望。 李世民登基不到三十天,幽州传出叛乱消息,罗艺起兵,名为“为太子复仇”,实则刀已架到自己脖子上,不动就等死。 但他不是愚人,也不是死士,懂权谋,也懂生死之间的缝隙在哪。 问题在于,他押错了宝。更糟的是,错了以后不退。 李建成还活着那几年,罗艺过得风光,朝廷给他兵权,他将三百幽州铁骑调入东宫;太子赏识他,他把亲信兄弟,都塞进太子府当官。 李世民看着这些操作,心里记了一笔。 再往前翻,李世民的幕僚曾被罗艺当街殴打,理由不明。 朝廷象征性地将罗艺囚几日,没多久又放了,这件事传开后,谁都看得出,罗艺不仅押注太子,还踩了秦王的脸。 玄武门变后,李世民称帝,按理说,第一个该斩的就是罗艺。 可他没动,反而封了个“开府仪同三司”的空头爵位,又让他继续驻守幽州。 这种操作让人看不懂。朝廷像在安抚他,又像在卸磨杀驴前喂点草。 罗艺看懂了。他知道李世民不会放过自己。 兵权没被收,但“天节军”这个名字被悄悄取消。 原先他手下编制内的精锐,被裁撤、合并、重编。 李世民对其他太子旧部采取招安、拉拢、封赏,可都不带兵。 罗艺不同,他握兵,又在边地,周围是突厥,是契丹,是草原狼烟,皇帝放任他不动,不是真信任,是在等时机下手。 罗艺开始焦虑,他试图自保,向长安递表忠心,也开始猜疑一切。 再信不过,他信命,罗艺夫人孟氏请来一位神婆,说十日内他将“大位临身”,迷信加恐惧,罗艺开始动摇。 他不信神婆,但信“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世民要动他,是迟早;他要动李世民,是唯一的先手。 局势变得紧张。突厥可汗派使节来幽州,说愿助罗艺称王。 罗艺拒了不信突厥,只信兵马,自己手里这点军队,如果再不动,过不了这个秋天,长安的兵就要来了。 起兵之后,罗艺口号喊得高:“为太子报仇”,没人信,太子已死,尸骨未寒。 报仇是假,保命是真,李世民也不演,直接派尉迟敬德、长孙无忌北上平叛,命令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战事刚开始,罗艺内部先乱,部下赵慈皓、杨岌先后倒戈。 兵马调度混乱,粮草接不上。他原以为可借豳州立足,却被守将拒绝,突厥那边见风向不对,也断了联系。 罗艺手中只剩数百骑兵,退路被封,前方是皇军,背后是叛心者。 那一夜,他逃往突厥。还没出幽州,就被亲信斩首。头颅送至长安,挂城三日。 从一个边地总管,到一纸谋反,整个过程不到两个月。许多史书写得简略:“以太子故,举兵拒命”。但谁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不是傻子,看得懂局势,问题是,不愿认输,相信自己能左右天下,却连幽州都没稳住。 信突厥,突厥不信他;他怕李世民,李世民却早看破他。 真正的悲剧在于,他明明知道自己输了,还要走上绝路。 有人说,李世民没给他生路,错,生路摆在那里,罗艺自己不走,太子一死,他该立刻归附,或主动交权,或者避地南方,可他没做,他拖,赌,幻想李世民对他有惧意。 李世民不怕他,怕他早动手了。 事实证明,李世民比他更快,哪怕暂时不动,也已布好局,等他自乱,等他自溃,连刀都不用动,兵都没怎么派,罗艺就碎了。 李靖、李世勣那一批人,看风向准,站得早,退得快。 今天是太子明天就能是秦王,不拖不等。这种人能活到最后。 罗艺信感情,信忠义,信过去那点交情。他忘了天下换了主,账也得重算。 对李世民来说,罗艺是危险分子。 握兵,有野心,放一天,是风险;放一年,是祸患。 李世民聪明,从不讲感情,兄弟都能杀,何况旧臣,罗艺想赌感情,输了自然惨。 罗艺的死是一个信号,李世民立威之后,旧朝残党、边地诸侯、手握兵权者,全都得重新表忠。 你可以不忠,但要快,你若忠得慢,也不行。 后人读史,往往说罗艺造反是“野心”,是“逆谋”,说得轻巧,但若真放在那时那地那心境,一个在幽州带兵十余年的人,眼看整个东宫灰飞烟灭,还能安坐不动,才是奇怪。 问题在于,他动了,却动得太慢,又太硬。棋盘已收,他还想落子。 不是不想活,只是活得太自负,自负到最后,连死都不是自己的选择,头落地时,他还没明白,李世民赢的,不是谋,是心。 这世上,最狠的刀,从来不是砍下来那一下,而是让对方以为还可以赌一把。 罗艺,就是那一把刀下,最后一个自愿送命的人。
李建成刚被李世民干掉不到一个月,旧部当中第一个翻脸的,就是燕郡王罗艺,他在幽州举
笑对的风雨
2025-05-04 21: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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