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中,新四军科长找到刘奎:部队要撤了,上级决定留你下来打游击。刘奎一愣:就我一个?科长:还有两个重伤员! 1941年初的皖南山区寒风刺骨,新四军主力部队在国民党重兵围困下处境艰难。三十多岁的刘奎蹲在战壕里搓着冻僵的手,忽然被作战科长李子高叫到了指挥所。这位参军十年的老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留在皖南根据地最后的火种。 主力部队准备北渡长江突围的消息在队伍里传开时,战士们都在收拾行装。李子高把刘奎拉到山石后头,话里带着沉甸甸的分量:“队伍要转移,但皖南的乡亲不能没人护着。” 刘奎望着远处山坳里冒起的硝烟,喉头动了动——他明白这个决定的分量。当听到还有两个重伤员要托付给他时,这个山东汉子把枪托往地上一杵,沾着泥土的布鞋在碎石地上碾出个深坑。 主力开拔那天,刘奎带着交通员送来的干粮袋,摸黑找到了藏在老乡家的李建春和黄诚。两个伤员躺在稻草堆里,绷带渗着暗红的血渍。三双粗糙的手握在一起时,茅草屋里响起压抑的抽泣声。 靠着乡亲们偷偷送来的草药,两个伤员硬是挺过了最危险的时期。等能下地走路那天,李建春抄起墙角的柴刀往腰里一别:“咱仨就是新四军的旗子!” 消息像长了翅膀在山里传开,五个扛着锄头的庄稼汉找上门时,刘奎正蹲在溪边磨他那杆老套筒。领头的老汉指着身后几个后生:“打鬼子不能少咱种地的!” 这支八个人的队伍只有两条枪,剩下的举着镰刀钉耙,倒把山神庙当成了聚义厅。刘奎夜里睡不着,盯着房梁盘算:要搞枪,得从伪军身上打主意。 机会来得比想象的快,交通员老周送来消息时,正赶上庙首镇伪乡公所换装。刘奎把两把盒子炮别在腰里,带着十几个精壮小伙埋伏在公路旁。 那天中午,五个押壮丁的伪军哼着小调经过,突然被树丛里窜出来的人按倒在地。剥下黄皮换上伪军衣裳,刘奎带人大摇大摆进了乡公所大门。 伪乡长端着茶碗迎出来,还没看清来人的脸,大腿上就挨了记飞刀。靠着这次缴获的二十多条枪,游击队的名号在黄山脚下传开了。 转眼到了1943年,八百多人的队伍让日军坐不住了,鬼子使了个毒计,让汉奸扮成新四军到村里讨粮。王家庄的李大娘好心收留“伤员”,第二天就被捆在村口枣树上活活烧死。 刘奎急得满嘴燎泡,把队伍化整为零,自己带着十二人的尖刀班钻山沟。有天夜里在野猪岭露宿,后半夜哨兵刚换岗,山腰就响起三八大盖的脆响。 子弹擦着耳朵飞过时,刘奎正猫腰往岩石后头蹿,右腿突然像被火钳夹住,他一个趔趄栽在雪窝里。 黄诚猫着腰冲过来要背他,却见刘奎掏出驳壳枪顶着自己胸口:“带同志们先走!”等敌人围上来时,这个浑身是血的汉子已经退到悬崖边。 伪军小队长扯着嗓子喊“抓活的”,话音没落就被一枪掀了天灵盖。子弹打光那刻,刘奎纵身跳下二十多米高的山崖。 命大的汉子被山腰的老松树挡了一下,摔在积满落叶的沟底。昏过去前,他把绑腿布撕成条扎住伤口,抓着草根往山梁上爬。 三天后在约定的山洞碰头时,黄诚看见个血人扶着石壁挪进来——刘奎的棉裤冻成了冰铠甲,脸上结着紫黑的血痂。靠着山洞里野猴储藏的松子板栗,这支残兵熬过了最冷的冬天。 来年开春,刘奎拄着拐杖出现在各村镇,老乡们传着话:“跳崖的刘队长又活了!”游击队像雨后山笋般冒出来,到抗战胜利时,这支从三个人起家的队伍已经发展到三千多人枪。 如今在黄山脚下的纪念馆里,还能看见当年那杆老套筒,枪托上留着深深的牙印——那是刘奎受伤时咬住的。
抗战中,新四军科长找到刘奎:部队要撤了,上级决定留你下来打游击。刘奎一愣:就我一
寒梅傲骨雪中情
2025-05-05 09: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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