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年，侯君集谋反被灭族，李世民说："朕想要赦免你，但百官不答应，你有什么遗言吗？"侯君集说："请您给我留下一个儿子，让他继承侯家的香火！"李世民说："我会赐给你的儿子两个美人，终身做他的奶娘，让他到死都可以有奶吃，你就不用担心了。"
刑场上血还没干透，长安城的茶馆里就炸开了锅。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列位看官，这哪是留香火，分明是给侯家种下个活靶子！"可不是嘛，十五岁的侯方被押去岭南时，脖子上挂着先父的将军印，身后跟着两个穿宫装的"奶娘"。知道的说是流放，不知道的还当是哪家公子哥出游呢。
岭南都督府接到密旨那天，师爷的毛笔都吓掉了。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每日需饮牛乳三升，着乳母监督。"都督愁得直薅胡子，这荒蛮之地哪来的奶牛？最后硬是从僚人部落抢来两头水牛，逼着府里丫鬟现学挤奶。侯方第一次喝那腥膻玩意，吐得两个"奶娘"的罗裙上全是污渍。
长安城里，李世民正和长孙无忌下棋。黑子落定，皇帝突然轻笑："辅机啊，你说侯家那小子现在长多高了？"长孙无忌手一抖，白子掉在棋盘上叮当作响。他太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了——那两个"奶娘"的月俸，走的可是百骑司的账。
侯方在岭南过得比囚犯还难受。每天天不亮就被"奶娘"拽起来喝奶，喝完还要背《孝经》。背错一个字，加罚一碗羊奶。夜里想偷摸倒掉，窗户底下准能听见环佩叮当——那两位压根不睡觉，整宿整宿地守着灶台热奶。
三年后的上元节，长安灯市上出现个新鲜玩意：岭南进贡的"人形酪奴"灯。工匠别出心裁，把灯做成个少年被两个妇人灌奶的造型。李世民看得哈哈大笑，转头就问："侯家那小子该加冠了吧？"没过半月，岭南就送来侯方及冠的画像——画上青年面色惨白，活像被牛奶泡发的馒头。
最绝的是侯方娶亲那天。新娘是当地俚族首领的女儿，陪嫁里赫然站着那两个"奶娘"。洞房花烛夜，新娘子一刀劈开合卺酒："喝什么酒？陛下旨意，你只能喝奶！"侯方看着床头摆着的三个奶壶，终于明白父亲临刑前那声惨笑是什么意思。
永徽三年，长安来了个白面书生。吏部验明正身时，发现侯方牙齿全被奶腐蚀得坑坑洼洼。李治在朝堂上憋着笑问："侯爱卿今后有何打算？"这位四十岁的"老少年"扑通跪下："臣...臣想开个酪坊。"满朝文武哄堂大笑中，没人注意皇帝眼中闪过的寒光——先帝这招太狠，硬是把个将门虎子养成见着奶桶就腿软的废物。
如今翻《唐书》读到这段，总让人脊背发凉。侯君集凌烟阁的画像被故意画得模糊，他儿子在岭南写的《酪经》却流传至今。有学者考证，那本书里暗藏俚族文字写就的诅咒，可惜谁也破译不出——就像没人知道，那两个"奶娘"的坟墓为何朝着长安方向跪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