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婉容把太监孙耀庭请进她的房间，吩咐他帮她洗澡。可没想到，当她解开衣服时，孙耀庭突然低头说：奴才肚子痛，没法伺候您了！他刚一出门，婉容就笑着说：明明不是男人，还真害羞！ 太监也算男人吧。孙耀庭心里涌起一阵屈辱，虽然不敢硬气地跟婉容皇后顶嘴，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婉容皇后其实并没有想要羞辱孙耀庭，相反，她是在把他当成朋友来交流，才会这么说话。 可正是这份随意的无心提醒，让孙耀庭一次又一次意识到，连做人最基本的尊严都难以维持。 孙耀庭在婉容皇后的寝殿里成功避开了一次尴尬的相遇，逃出那道门，心里松了口气。然而，紫禁城的禁锢却依然如影随形。自从小时候父亲亲自把他净身成为太监，他的一生注定不可能完整。 孙耀庭，一位晚清时期的最后太监，家里面临困境，原本希望把儿子送入宫中当太监，好在那儿混口饭吃，说不定还能飞黄腾达，成为贵人身边的红人。 可惜天不随人愿，孙耀庭刚刚从去势的痛苦中恢复过来，清朝却灭亡了。面对此局，他勉强存活下来，却连个太监也没法当上。 后来袁世凯复辟，溥仪又开始招募太监。15岁的孙耀庭成了太监，今后在民间是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紫禁城成了他唯一的归宿。 连皇帝都没有自由，像孙耀庭这种小人物更别想飞黄腾达。他小心翼翼地迎合宫里的大人物，心里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 被安排到婉容皇后身边当差，算是他心心念念的愿望。婉容年轻进宫，性格依旧像个孩子，不会对太监和宫女发号施令，反倒把他们当成了玩伴。 在婉容身边时，孙耀庭偶尔能享受片刻的轻松。在知道他喜欢吃馅饼的时候，尽管太监们的饮食普遍清淡无味，婉容还是特意让人给他做馅饼。 毕竟皇后就是皇后，虽然婉容再怎么接地气，对下人的关怀再真诚，依旧无法真正理解太监和宫女那种低人一等的感受。 婉容的日常都是有人照看的，她偶尔随口的一句话，就能让孙耀庭感到无比羞辱。 净身后的太监虽然外表和常人差不多，可身体的变化却会慢慢浮现，时时刻刻提醒孙耀庭自己跟普通男人的不一样。 有一次，婉容随口提了一句房间里味道很刺鼻，孙耀庭正好在屋里，他之前听说过太监身上总有股去不掉的味道，心里一想，肯定是自己身上的味儿熏到了皇后。 他开始比以前更讲究个人卫生。在古代洗澡不容易的情况下，孙耀庭也还是能每五天洗一次澡，每天还用香气四溢的雪花膏涂抹自己。 外人眼里，孙耀庭过得挺讲究，其实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免让婉容皇后闻到身上的味道。 最让孙耀庭觉得难堪的是，宫里的人根本不把太监当成男人，就连婉容皇后这样的人，也从没想过要对太监避而远之。 婉容皇后洗澡的时候需要多人伺候，不仅众多宫女随侍，连太监也要在屋内服侍，婉容就连换衣服时也不会特意吩咐太监别开头。 那些进出送水的太监都是低着头，生怕打扰到婉容，不敢东张西望。不过，婉容皇后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有时候甚至会叫孙耀庭亲手去试试水的温度。 孙耀庭对于这份工作真是没什么兴趣，尽管做了多年的太监，他还是无法摆脱那个正常男人的羞耻心。 洗澡的时候，孙耀庭更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缺陷。宫女在伺候皇后的时候得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但是，婉容皇后却毫不在乎，照样叫孙耀庭过来帮她按摩搓背。 这样的情景完全剥夺了孙耀庭的尊严，他拼命想要避免在婉容洗澡时去服侍。 可宫里的太监日子也不会长久，溥仪和婉容被赶出了紫禁城后，孙耀庭也没了自己的栖身之地。 长期以来，孙耀庭忍受的无形屈辱和被奴役的经历在他心中挥之不去，成为他一生都难以释怀的痛苦。出宫后，他艰难地适应生活，身体的异样让他遭受了旁人的异样目光，连份工作都难以找到。 在政府的支持下，孙耀庭的生活终于走上了正轨。他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负责管理寺庙，还做了多年的会计，日子算是安稳下来了。 孙耀庭和一帮同样遭遇的太监住在一起。一旦换上干净朴素的衣服，他们就信心满满地走出家门，融入人流当中，全靠自己的一双手去奋斗，终于变成了一个有尊严的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