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始终面临着一个终极选择：是做“幸福的奴隶”，还是做“痛苦的自由人”。 被养在笼子里的鸟从来没有饥饿与寒冷的威胁，但是它们必须依照主人的意思鸣叫。 笼子外面的鸟必须自己找食儿吃，而且还要自己筑巢抵御寒冷，也许这就是自由的代价。 能量守恒定律不仅仅适合于自然界，人类社会同样适用，你失去一样东西才能换来另一样东西。
职场里的中年人捧着铁饭碗机械地盖章， 工位隔断上还贴着二十年前"改变世界"的便利贴。 格子间外辞职创业的年轻人正为下月房租发愁，电脑屏保却始终是阿尔卑斯的雪峰。 婚姻登记处同时排着两条队： 一条在咨询财产公证， 一条在办理离婚冷静期。 产房外玩手机的准爸爸们，和ICU门口签放弃治疗书的子女们，用的是同款疲惫表情。
菜市场凌晨四点，鱼贩老王正把缺氧的鲈鱼捞进增氧池，就像他给读大学的儿子卡里打钱时一样熟练。 三百米外的写字楼里，程序员小李用第五杯咖啡续命，显示器右下角不断闪烁的，是老家父亲发来的降压药照片。 我们都在用不同的笼子关着自己——有人拿金丝编笼条，有人用房贷当锁扣，还有人把孩子的入学通知书糊成笼顶。
便利店加热灯下的饭团渐渐失去水分，像极了那个被我们典当给KPI的青春。 地铁玻璃窗上重叠的倒影里，每个灵魂都缺了块拼图： 自由的缺温饱，安稳的缺激情，成功的缺睡眠，躺平的缺认同。 这世上从没有完美的选择，只有不断打补丁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