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1127 年），北宋王朝轰然崩塌，柔福帝姬等一众公主沦为战俘。北迁途中，饥寒与疫病如影随形，而抵达金国后，“牵羊礼” 的羞辱成为她们噩梦的起点 —— 礼毕后，众多公主被充入名为 “洗衣院” 的风月之所，在金人的凌辱下，彻底丧失身为皇室的尊严。 看看这场景多瘆人，金兵把公主们扒得只剩羊皮袄，脖子上拴根麻绳当牲口牵。柔福帝姬赤脚踩在结冰的地上，脚底板渗出的血印子冻成黑痂，像给《清明上河图》盖了块血戳子。浣衣院说是洗衣服的地界，推开门全是金将们喝花酒的淫笑，隔间里顺德帝姬被完颜宗翰掐着脖子灌马奶酒，酒液混着血水从嘴角往下淌。 最绝的是韦贤妃这出戏。四十岁的老妃子被塞给完颜宗贤当妾，生完金人孩子转头当南宋太后。她坐着镶金马车回临安那天，城门口跪着接驾的柔福帝姬浑身发抖——当年在浣衣院共侍一夫的老姐妹，如今一个凤冠霞帔，一个等着被灭口。后来韦太后说柔福是假公主，可那姑娘连宋高宗小时候尿床的褥子花色都说得分毫不差，这谎撒得比金銮殿的柱子还粗。 茂德帝姬死得最冤。金太宗玩腻了把她赏给完颜宗磐，这莽汉喝醉就拿马鞭抽她背《女诫》，背错一句抽断根肋骨。有回她偷藏了块瓷片想自尽，被逮住后金兵把她捆成粽子扔雪地里，说这叫"南朝冰美人"。等她咽了气，尸首让野狗啃得就剩半截裹脚布，上头还绣着"福寿安康"的金线。 要说金人最损的招数，是把六岁的纯福帝姬改名完颜玲。小丫头亲眼见亲娘被轮番糟蹋，长大后被塞给金国武将当填房。洞房夜她攥着生母留下的银簪子，新郎官进门就笑："你们南朝女人，连自杀都透着股骚味"。后来这簪子插进了那武将的眼窝，可小姑娘也被活活烧成了焦炭。 那些说公主们"不知亡国恨"的看客该醒醒，史书里轻飘飘的"北迁"二字，实则是三千多具活棺材在冰天雪地里爬。史官们记下徽钦二帝的"坐井观天"，却把女人们的血泪兑水写成了贞节牌坊。韦太后能端着太后架子活到八十，只因她够狠心把姐妹踹进鬼门关，够胆量把亲儿子的脸面踩进浣衣院的尿桶。 如今杭州岳王庙里秦桧跪像遭人唾骂，可谁记得柔福帝姬的冤魂还在西湖底下冒血泡？历史向来是胜利者的梳妆台，亡国女人的伤痛，连做胭脂盒的资格都没有。就像开封城破那日，公主们被扯落的珍珠头面，早让马蹄碾成了齑粉，混在黄土里再无人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