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代的山东,有一天,韩复榘偷偷摸回自己二姨太的房间,在门口就听到了男女的嬉笑声。他猛地推开门,只见一个男人和自己的二姨太躲在被窝里,一脸惊恐。他们俩以为韩复榘会当场发飙,却没想到他居然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韩复榘1890年出生在河北霸州一个穷村子,家里没啥钱,爹是个教书先生,勉强让他读了几年私塾,认识几个字。可家里穷得叮当响,他十几岁就跑去当兵,先是混清军,后来跟了冯玉祥。冯玉祥那会儿是西北军的大头,韩复榘脑子活,手底下也硬,跟着打仗一路往上爬。北伐的时候,他已经是冯玉祥手下的一员猛将,1927年当上了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第三方面军总指挥,名头不小。1928年,他坐上了河南省主席的位子,1930年又调到山东,当了山东省主席,整整管了山东八年。这期间,他手握大权,山东地面上谁不给他三分面子?可他这人做事也挺横,喜欢独断专行,底下人稍有不顺他的意,立马收拾,弄得不少人又怕他又恨他。 韩复榘在山东那几年,干了不少事。他推过教育,修过学校,还搞了个“山东教育模式”,让学生学点实用东西,比如种地、做工啥的。他还整顿警务,把济南的治安抓得挺严,土匪少了,街上也太平了点。有人叫他“韩青天”,觉得他敢收拾贪官污吏,处决贩毒的,手段硬。可他也有另一面,治下税收重,摊派多,老百姓日子不好过。他还喜欢摆谱,出门前呼后拥,讲究排场,弄得跟土皇帝似的。到了1937年抗战爆发,他当了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负责守山东,可他没守住,擅自撤退,丢了济南、泰安,这事直接惹毛了蒋介石,给他后来的下场埋了雷。 说起韩复榘的家事,那也挺符合军阀的派头。他原配叫高艺珍,河北人,家里有点底子,爹是个读书人。她十四岁嫁给韩复榘,那会儿韩还是个小军官,日子苦,俩人跟着部队东奔西跑,吃了不少苦。高艺珍给他生了三个儿子,算是贤惠本分。可韩复榘爬到高位后,眼界变了,觉得高艺珍土气,裹着小脚,带出去不体面。他公开嫌弃她,嫌她脚小,嫌她不懂场面话,横竖看不上。1928年,他在河南当主席时,认识了个唱坠子的名伶,叫徐水仙。这徐水仙二十多岁,长得俊,嗓子好,唱腔勾人,韩复榘一见就动了心。他三天两头请她去军营唱戏,送金银珠宝,摆明了要收她做妾。高艺珍死活不同意,可她哪拧得过韩复榘?1929年,徐水仙进了韩家门,韩给她改了个名字,叫纪甘青,意思是让她彻底跟过去的名伶身份割干净。 纪甘青进了韩府,跟高艺珍不对付,两人见面就掐,吵得不可开交。韩复榘烦得不行,干脆在济南给纪甘青单买了个别院,让她搬出去住,省得家里鸡飞狗跳。这别院在济南城南,挺气派,青砖大院,槐树成荫,仆人丫鬟一堆,纪甘青住得舒坦。可韩复榘忙着政务军务,隔三差五才来一趟,时间长了,纪甘青就闲得慌。她以前是唱戏的,习惯了台下掌声不断,如今困在院子里,身边就几个仆人,日子过得空落落的。院里有个年轻仆人叫杨光,二十出头,长得周正,干活勤快。纪甘青没事就叫他干这干那,修窗子,送东西,慢慢地,两人就有了来往。杨光年轻气盛,管不住自己,纪甘青又是个风月场里混过的人,俩人一来二去,擦出了火花,背着人搞到了一起。 这事瞒不了多久,韩复榘耳朵尖,底下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没声张,也没带人,一个人悄悄回了别院。那天是下午,院里静悄悄的,韩复榘上了楼,站在纪甘青房门口,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还夹着笑声。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门哐当一响,床上纪甘青和杨光挤在一块,衣裳乱糟糟的,俩人吓得脸都白了。韩复榘站那儿,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啥也没说,转身就走了,靴子踩得楼梯咚咚响。纪甘青和杨光估计吓得魂都没了,以为韩复榘会拔枪崩了他们,可他愣是没吭声,走了个干净。 韩复榘这人,脾气火爆,可这回他没当场发作,也没把事闹大。家丑不能外扬,他咽下了这口气。三天后,杨光被悄悄处理了,具体咋弄的,没人知道,反正从此没影了。纪甘青那边,韩复榘没动她,吃的穿的用的,该给的还给,可他再没踏进别院一步。纪甘青就这么被晾着,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仆人还是那些仆人,可她跟被关起来似的,日子过得跟守寡没啥两样。她试过写信,想求韩复榘原谅,信送出去没回音,估计压根没到韩手里。时间一长,院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丫鬟送饭都低着头,赶紧走,生怕多待一秒。 这事搁在民国那会儿,其实不稀奇。军阀纳妾多,姨太太偷人也不是啥新鲜事。韩复榘没杀纪甘青,没把她赶出去,已经算手下留情了。有人说他还念着点旧情,有人说他怕丢人,懒得把家事闹得满城风雨。不管咋说,他这反应挺耐人寻味,平时横得跟土匪似的,碰到这事倒沉住了气。可他这人,命硬不过时局。1937年,日本打进来,韩复榘负责守山东,他没顶住压力,带着部队撤了,丢了好几座城。这事捅了大篓子,蒋介石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借着这个由头,直接把他叫到开封开会。1938年1月,韩复榘被押到武昌,以“擅自撤退”的罪名枪毙了,死了才4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