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死前的那几年，谁都不敢靠近他，他会突然停下来盯着你看，哪怕你只是走路比平常快了半步，他不信任任何人，不信医生，不信保镖，不信跟了他几十年的老部下。 他的身边充满试探、暗示和怒火，像一个巨大的陷阱，连他的影子都在防备他。 斯大林曾经最信任贝利亚，这个人管着秘密警察，清洗别人不手软，可晚年，斯大林变了。 他开始怀疑贝利亚图谋不轨，一次，他无意间发现宫里好多厨师和警卫是格鲁吉亚人，跟贝利亚是老乡，马上发火，说这是“同乡勾结”，必须立刻换人。 有人说那晚他砸了酒杯，把服务员骂哭了，从那之后，他甚至禁止贝利亚单独靠近他，几个月后，斯大林死了，贝利亚也很快被枪毙。 对莫洛托夫，斯大林更是转眼就变了脸，莫洛托夫当时随代表团去美国，回来后跟人提起自己在火车上有个单独车厢。 斯大林听说了，脸一下拉下来，说他“美帝国主义的走狗”，竟敢有“私人待遇”。 之后，他直接把莫洛托夫踢出了苏共中央委员会，大家都明白，犯的根本不是错误，是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还有米高扬，一个资格老得不能再老的干部，跟着列宁干过仗，苏联前三任领导他都陪着走过。 但斯大林有一天突然就把他“冷藏”了，说他“西方有亲戚”，不再接见他，也不让他进会议室。 米高扬的秘书回忆，当时他整天在办公室看文件，谁都不敢请示他，也没人找他说话。 最吓人的是他那种试探人的方式，一次高层会议上，他突然说：“我老了，准备退休了。” 全场鸦雀无声。马林科夫马上站起来，说：“苏联离不开您。”斯大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离开，会后有人悄悄说：“差点命都吓掉了。” 这种事不只发生一次，他经常在晚宴或会议上突然讲起他年轻时打猎的事，说他打了12只鹧鸪，子弹不够了，还差点被狐狸咬了。 听故事的人不知道他想干嘛，但要是有人笑得不对、坐姿不对，第二天就不见人了，后来大家学聪明了，一听他讲故事，马上坐直，眼睛看着地板，不敢眨眼。 斯大林的日常生活也像战争一样紧张，吃饭要先让人试毒，每天吃的东西都得查三遍，有次他觉得汤里味道不对，整整两个厨师连夜送去审查。 克里姆林宫里的医生，尤其是格鲁吉亚人，也被他全换了，出门的路线每次都变，连司机都是临时安排的，他说：“路线一旦固定，就有人埋炸弹。” 他的私人生活也没谁敢插手，但他却盯得紧，他唯一的女儿斯维特兰娜，喜欢穿裙子。 有次她穿了条红裙去见父亲，回头发现桌上她的照片被红铅笔划了个大叉，还写了“妓女打扮”四个字，从那以后，她再也不穿裙子，出门都像披床单。 最惨的是他的亲戚，二战时他大儿子雅科夫被德军抓了，他不但拒绝用战俘交换，还命令把雅科夫的亲戚抓起来审讯。 雅科夫的舅舅和舅妈被直接枪毙，连儿媳也被软禁在家十几年，那时候，姓“朱加什维利”（斯大林本名）都成了灾星。 到了1952年，斯大林的身体开始严重出问题，他常常记不得人名。 有次开会，他叫不出布尔加宁的名字，只能用手指点：“你，过来。”会议记录里还有一段，他质问一个副部长：“你不是上次没站起来的人吗？”那人一脸懵，说自己根本没在场，结果被当场轰出去。 他开始依赖各种药物，医生给他开了强心药和镇静剂，他一天吃六种药，副作用是，他经常暴怒。 有次他叫医生半夜三点过来，说头痛，医生检查说没问题，他突然一拳打在茶几上，大喊：“你想毒死我？”那医生两天后就“被休假”了，再没人见过他。 他住的别墅窗帘永远拉着，房间没人能随便进，连送水的服务员也必须先从门缝里把水倒在银杯里，再送进去。 他在屋里写字、走路、低声自言自语，有时整夜不睡，门口有一次传出咳嗽声，他竟然叫人把楼下整层换了岗。 1953年春天，他突发脑溢血，倒在卧室地板上整整十几个小时没人敢进去看，等贝利亚他们发现，已经太晚了。 他嘴歪眼斜，说不出话，那几天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谁叫他都没反应。 他死后，最怕他的人第一个下手，贝利亚带人接管了保卫部门，把斯大林的文件、日记、录音全部封存，连他用过的药都烧掉。 不到三个月，贝利亚自己也被枪毙，那些年高层人事像旋转门一样，一批接一批地倒下。 很多年后，赫鲁晓夫写了回忆录，专门讲了斯大林晚年的那段日子。 他说：“他不信任何人，也不愿有人比他更强。每次我们走进他的屋子，都是一场赌博。”这话听着冷，但当年听命于斯大林的人，大多数都知道这不是夸张，而是真实。 他活得像个神，也死得像个谜，他把整个国家的神经绷得像钢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可越是掌控一切的人，越怕失控，最后只能困在自己的怀疑里。 参考资料： 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回忆录》. 世界知识出版社, 1990年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