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属于远嫁，有 1500 多公里。国庆节icon她弟弟结婚了，我觉得微信随礼2000 元就行了，多方便啊！。可我老婆非要让我跟她一起回去参加婚礼，这一来一回 3 千多公里呢，光路费就得花好几千元！这不是浪费钱嘛！”我冲着老婆大声嚷嚷。的拉链卡在第三格，妻子的手悬在半空，指节泛白。她新买的红裙被揉出褶皱，像朵蔫掉的玫瑰。我攥着手机，屏幕上银行余额跳动的数字刺得眼睛生疼："2000块钱微信转过去，心意到了就行，非要折腾三千多公里？" 客厅的挂钟敲了九下，回声在空荡的房间里荡开。妻子突然蹲下身，把散落的化妆品一股脑塞进化妆包，睫毛膏蹭花了眼下的皮肤："那是我亲弟弟的婚礼，我怎么能隔着屏幕当看客？"她声音发颤，倒让我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她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发梢滴着水，笑着说"以后这里就是家"。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我想起上个月母亲住院，妻子衣不解带守了三天三夜；想起每个加班的深夜，玄关永远亮着一盏灯。可此刻那些温暖的片段都被换算成冰冷的数字：来回机票3600，请假扣掉的工资2000，还有婚礼期间的人情支出......我扯松领带，喉咙发紧："现在生意不好做，省着点不行吗？" "省省省！"妻子突然站起来，化妆包"啪"地摔在茶几上，口红滚到我脚边，"我嫁这么远，连亲弟弟结婚都不能到场，以后爸妈生病、逢年过节，是不是都能用'省点钱'当借口？"她眼眶通红，七年的委屈混着眼泪砸在地板上。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我们中间拉出一道银白的裂痕。我忽然想起恋爱时，她总说想家，却从来只对着地图发呆。现在那本翻旧的地图册还躺在书柜角落，折痕最深的地方，标着她家乡的小城。 行李箱最终被推进了电梯，妻子的背影倔强又单薄。我望着她颈后新烫的卷发，突然意识到，那些她咽下的乡愁、藏起的委屈，都在这通电话里碎成了锋利的玻璃碴。原来有些距离，不是转账记录能丈量的；有些心意，也不是数字能承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