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突然问老公一个私密问题:“你想你的初恋吗?”
他没犹豫就说:“想啊。”
我一下子愣住了…
他接着说:“初恋不是说第一次谈恋爱,是第一次真正用心去爱的人。心里的白月光啥样?哪怕他站在那儿啥也不干,别人也比不了。”
我追问:“是不是男人都忘不了初恋?”
他反问我:“你能忘吗?”
这话把我问住了——可不是嘛,初恋那时候的感情多纯粹啊,没车没房没压力,就是单纯觉得喜欢一个人真好。
现在想想,结婚到底是不是因为爱呢?好像很多人都在将就着和不喜欢的人过日子,却用一辈子怀念那个藏在心底的人
厨房里飘着熬粥的咕嘟声,我看着他擦灶台的背影发愣。结婚七年,他依然保持着把围裙系成蝴蝶结的习惯,这个动作总让我想起恋爱时他叠千纸鹤给我当生日礼物的笨拙。可此刻他说的每个字都像蘸了冰碴子,把记忆里那些粉红泡泡一个个戳破。
"当年追你时我连电影票都买不起,"他突然转头笑道,"现在倒能给你买二十寸的钻戒了。"阳台上晾着的真丝睡裙突然晃了眼,那是上周他出差时我咬牙买的轻奢品牌,标签上还留着未撕的价签。我们默契地绕开"学区房""双职工育儿"这些烫嘴话题,就像绕开冰箱里那盒过期三个月的酸奶。
深夜加完班回家,发现他坐在飘窗抽烟。烟灰缸里歪着半截中华,那是他上司送的商务烟。"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像你,"他突然开口,"说话时会把碎发别到耳后。"我攥紧包带,指甲陷进掌心。这场景和二十岁那年在图书馆撞见他和学姐说笑时一模一样,区别是现在我会默默调低空调温度。
周末大扫除翻出泛黄的日记本,1999年他工整抄着《情书》台词:"你好吗?我很好。"2007年我潦草写着"婚礼场地定金交了"。中间二十年空白处爬满咖啡渍,像极了我们被房贷车贷挤占的二人晚餐时间。忽然发现他总在交水电费的日子消失两小时——后来才想起那是他每周固定去福利院教孩子画画的时光。
茶几玻璃下压着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穿学士服的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上周同学会她带着混血儿子出席,铂金包上别着和我同款的珍珠胸针。散场时她挽着我胳膊说:"其实当年他也追过我,不过那时我们都太穷。"霓虹灯把她的钻石项链照成银河,我突然看清婚姻的真相:我们都在用生活琐碎腌制记忆,把白月光腌成了老火靓汤。
暴雨夜他发烧说胡话,迷迷糊糊喊着物理竞赛的公式。我摸着冰凉的额头想起高三那年,他在雪地里背高烧的我去医院,校服领子蹭满我的眼泪。如今他咳嗽时我下意识去摸床头柜的哮喘喷雾,就像照顾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晨光爬上窗帘时,他正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发呆,那形状让他想起初恋分手时摔碎的陶瓷存钱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