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9月1日夜,杨秀清与傅善祥横陈在床,床前有两个女官为他们打着扇子,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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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12 10:02:41
1856年9月1日夜,杨秀清与傅善祥横陈在床,床前有两个女官为他们打着扇子,杨秀清听见响动,猛然坐起,总以为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故并不惊慌,只是大怒,眼不及睁即先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来扰本王睡觉!"
傅善祥裹着被子滚下床的时候,后腰磕在脚踏上疼得直抽冷气。光着脚踩过满地碎瓷片,愣是没吭一声。
纱帐外寒光骤起,三柄钢刀破开窗纸直插床榻。杨秀清抄起玉枕砸偏刀刃,刀尖擦着喉咙过去划出血线。傅善祥顾不得腰疼,抄起烛台往黑影里捅,铜座磕在肋骨上的闷响混着血腥味炸开。
"护驾!"外头炸起尖利的铜锣声,侍卫的脚步像暴雨砸在青石板上。杨秀清赤着膀子往屏风后躲,后颈突然一凉——有人从房梁翻下来,刀刃紧贴着他突突跳动的血脉。傅善祥抓起梳妆匣里的碎瓷片甩过去,血点子溅在纱帐上,开出朵朵红梅。
刺客的蒙面巾被扯下半截,露出道蜈蚣疤。傅善祥瞳孔猛地收缩,这疤她见过。上个月江宁府送来二十车丝绸,押货的镖师后颈就有这么道疤。杨秀清趁机掰住刺客手腕,咔嚓声混着惨叫刺得人牙根发酸。
外头突然亮如白昼,火把光里映出十几个黑衣人在屋顶腾挪。有个瘦猴似的刺客突然掏出手弩,箭镞闪着诡异的蓝光。傅善祥把杨秀清往罗汉床下一推,箭矢钉进她肩头,麻意顺着骨头缝往心口钻。
"善祥!"杨秀清头回破了嗓。他抄起博古架上的青铜爵砸碎窗棂,侍卫们潮水般涌进来。刺客头子吹了声鹧鸪哨,余党齐刷刷咬破后槽牙。傅善祥忍着疼掰开尸体嘴巴,半融的蜡丸里裹着半张字条——"戌时三刻,西偏门"。
杨秀清盯着字条冷笑,脸上的血渍结成了暗痂:"好得很,天京城里倒养出群白眼狼。"傅善祥扯下纱帐裹住伤口,手指沾血在地砖上画方位图:"西偏门当值的是春官正丞相,上月他小舅子刚顶了粮草押运的缺。"
更漏指向寅时,东王府却突然大开中门。十八盏白灯笼挑上檐角,杨秀清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满城皆知他哭的是昨夜"暴毙"的宠妾。暗地里三百轻骑已从水门出城,马蹄裹着棉布,沿江岸往西疾驰。
傅善祥躺在密室草席上,肩头敷着捣烂的草药。窗缝里漏进丝晨光,照见墙角暗格里半卷没烧完的密信,火漆印上的蛟龙缺了只爪子——那是北王府独有的印记。她摸出贴身藏的银锁片,锁芯里嵌着粒孔雀胆,这是三年前某个雨夜,翼王石达开亲手交给她的。
城楼传来五更鼓,混着隐约的哭丧调。傅善祥咬开蜡封的参片,苦味在舌尖漫开。东厢房突然传来瓷瓶碎裂声,杨秀清又在摔东西。她盯着房梁上晃动的蛛网,想起昨夜刺客咽气前翕动的嘴唇,那口型分明是句"天父杀天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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