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穿真千金,醒来时被人按头围殴。
假千金设计排挤我,还劝我能忍则忍,不要小题大做。
我笑了,反手就是一巴掌。
假千金捂着脸哭唧唧,霸凌者怒了,要为她出头。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霸气十足。
“见者有份,来一个人头,我还你一个猪头!”
1
我把霸凌者一个个按在墙头狂殴半小时后,教导主任救走了我手下的嗷嗷惨叫的小猪崽。
教室外,教导主任唾沫星子对着我脸猛飞:“于念岁!你聚众斗殴,必须处分!”
确实是聚众斗殴,不过我是被殴的那一个。
我没还手前被他们拳打脚踢,满身青紫,瞎了眼的教导主任不去惩处霸凌者,来针对我。
不是什么好鸟,我默默想。
正是下课时间,周围来来往往看热闹的人不少,纷纷对我指指点点。
我对此不屑一顾,挖挖耳朵,指尖对着满面泛油的教导主任吹了吹。
教导主任瞪我一眼,转头对站在一旁柔弱的小白花轻声细语说:“于晚晚同学,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先回教室上课。”
我一听可不乐意了,哪里没有关系?
于晚晚楚楚可怜,转身要走,我一把拽住她的手。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我反手一巴掌甩在于晚晚脸上。
“啪”的一声,尤其响亮。
于晚晚的右脸立马浮现一道红痕。
她愣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落下。
下一秒,一道劲风拂过耳边,巴掌重重落在我的侧脸上。
打我的是一个五官俊美,身形挺拔的男生。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安抚着抽泣的于晚晚。
我当即怒了。
还没等我动手,教导主任就急忙把他俩赶回教室,拉我去楼道继续听训,顺带把我爸妈给喊来。
我百无聊赖站在楼梯,一边想着怎么把那一巴掌还回去,一边耳听八方,听见不少风言风语。
原来替于晚晚出头的那个叫苏渡,是个富二代校草,他家里和于氏集团交好,和于晚晚的关系一直很好。
我是别人感情绊脚石,不知天高地厚喜欢上苏渡,苏渡当然看不起我,还时常为于晚晚当众羞辱我,让我沦为全校的笑柄。
至于我的亲生父母,也很不待见我这个亲生女儿,反而更疼爱识大体的于晚晚。
于父于母从办公室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看见我在楼梯角蹲着玩蚂蚁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让我给霸凌者道歉,于晚晚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凑过来,说她没看好我是她的错,她也要去道歉。
苏渡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听她这么说顿时露出心疼的目光,转而对我目露凶光。
“伯父伯母,这和晚晚没有关系,是于念岁突然抽风打人,还把晚晚也打了,于念岁该先给晚晚道歉。”
于父于母看到于晚晚的惨状,毫不留情斥责起我。
“于念岁,你做姐姐的把妹妹打成什么样子?!”
“没事的,爸爸妈妈,姐姐她也是不小心的......”
说着,于晚晚声音渐渐小了,委屈低下头。
我“啧”了一声,面无表情给她啪啪鼓掌。
“这波仇恨拉满!于晚晚同学,我向你学习!”
“够了!”
于父冲我一吼,我也冲他吼了一声。
“够了!”
“爸,是你瞎还是我身上涂了隐形药水,被打的是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还手有错吗?”
于父于母话语一塞,才注意到我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时哑口无言。
他们根本没有在意过我。
苏渡在一旁冷哼:“你说被打的是你,躺在医院的却是那些你口口声声说霸凌你的人,于念岁,你做人怎么这么下作?”
于母也开口说话:“你说他们打你,但晚晚说是你欺负他们的,难道晚晚还会说谎吗?”
我对他们翻了个大白眼,用手示意他们打住。
“得得得,监控总不会说谎,你们愿意相信于晚晚还是监控?”
于晚晚心头一慌,显然她忘了监控这回事。
毕竟之前她记忆中的于念岁都只会忍气吞声,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她欺负于念岁从不躲藏。
她正要开口阻止,我已经把人拖走了。
......
监控里,确实如我所说的那样。
前二十分钟,我被三四个人围在墙边霸凌,后三十分钟,我突然跟发了羊癫疯似的原地弹起,暴起反攻。
所有看了监控的人陷入诡异的沉默,面面相觑。
于晚晚先是捧起我的手,用哭得快断气的声音说:“对不起念岁姐,我当时没有看到,没想到你才是受害者......”
苏渡看完监控后也不由得皱眉,监控里两男一女对我全方位无死角围殴,看起来很疼。
于父于母支支吾吾,说他们误会了我。
教导主任绷着一张油脸,把那段监控反复看了几十遍,才不情不愿给我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于念岁同学。”
我踢踢教导主任的办公桌,语气轻快:“不行,他们聚众斗殴,必须处分!”
回旋镖打得教导主任措手不及,看得出来他脸很疼。
苏渡也没想到,平时那么逆来顺受的我居然会要求查监控,为自己证明清白,他望向我的目光很复杂。
最终,教导主任对躺在医院的霸凌者进行处分。
于晚晚对我的态度似乎也有了变化。
2
我一大早骑车来到教室背书,看到后桌苏渡的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香菇青菜包子,还是热的,喂给苏渡这个狗贼简直暴殄天物。
我咽了咽口水,最终选择鼻不闻胃为净,端坐在椅子上学习。
然而我低估了这一个香菇青菜包子的力量,我在课前十分钟趴在桌上小憩时,那个包子活活把我砸醒了。
正是苏渡这厮浪费粮食,他用鼻孔对着我的头顶,当着全班人的面,他极为高傲。
“于念岁,我和你说过,我不会接受你的东西,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眨眨眼,摸到包子还有余温,略微诧异:“这可是香菇青菜馅的,你不要?”
苏渡乐了,鼻孔都快与天花板齐平了。
“你觉得自己哪一点比得上晚晚,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土包子,除了流着一身伯父伯母的血,你自己问问,你配做这个于氏千金吗?”
班里有人磕着瓜子,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看于念岁的笑话看来是他们每天必不可少的固定娱乐节目。
于晚晚一身纯白校服,华丽登场,她横在我和苏渡中间,小手抵在苏渡胸前。
“苏渡同学,请你不要这么对念岁姐。”
“晚晚,你怎么这么善良......”
我一边惊叹原于念岁的奇差无比的眼光,一边啃着包子看他俩说话。
不小心吃得太大口不小心噎着了,我猛地在他们面前咳嗽起来,他们的对话戛然而止。
我弯着腰拼命咳嗽,伸着手提醒他们:“别停,你们继续!别管我!”
在半空摇摆的手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我抬头,有人把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喝点水再说话。”
是个男同学,挺鼻薄唇,目如朗星,嘴边噙着些微笑意,长得那叫一个英俊帅气。
我顺着他苍白的手腕,接过矿泉水猛灌两大口,对他说了声谢谢后,我才发现苏渡和于晚晚都在看着我。
苏渡似乎有点生气:“你把包子吃掉了?”
我摸摸肚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站起来,对苏渡打了个响嗝,他嫌恶地后退几步。
我颇为语重心长:“小子,你这次浪费食物,我得教育你,你上次冤枉我,我得出口气。”
苏渡没反应过来,我离他越来越近,他皱起浓眉,反倒是一旁的于晚晚意识到我要做什么。
“念岁姐不要!”
电光火石之间,噼里啪啦,我左右开弓,在苏渡两边脸上打了个完美的对称。
苏渡似乎被我打得脑震荡了,直到班里其他人哄堂大笑,他才反应过来。
“于念岁!”
我冲他做了鬼脸,转身跑了。
这口恶气,总算出了!
3
于晚晚和苏渡这些天不敢再挑我事儿,班里班外似乎传出我精神分裂的消息。
总之,我于念岁不能惹。
期中考试结束,成绩公布,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我超越于晚晚成为全班第一,位列全级第一。
苏渡当着各科老师的面怀疑我作弊,于是我在课堂上把所有试卷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连拓展思路都罗列在黑板上。
从此,老师对我刮目相看,同学对我另眼相待,纷纷称我为“学神”。
于父于母很高兴,决定在五星酒店举办一场宴席,邀请许多社会名流参加。
于晚晚一袭公主长裙盛装出席,我穿着件劣质的短袖短裙草草出席。
她忙着被众星捧月,我忙着扫荡餐桌,不亦乐乎。
席间,有个没眼色的老伯cue我,语气不善,让我和于晚晚好好学习学习,于晚晚则是一言不发,尴尬笑笑。
我在嘴里塞了两个鲍鱼,微笑点头:“那我这次期中考试拿个全级第一好了。”
老伯轻蔑地嘲笑我:“念岁,你要是能拿全级第一,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他知道我是刚被认回于氏不久的乡下丫头,于父于母并不是很疼爱我,为了捧高于晚晚极力贬低我。
这能忍?!
于父于母表情尴尬,正要为我辩解,我先他们一步说话。
“那我要是考到全级第一怎么办?”
我掀起眼,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纤长的睫毛挡住锐利的目光:“这个什么总的,我们打个赌吧,要是这次我全级第一,城东那块地皮你也别腆着脸问我爸妈要了,你说怎么样?”
在饭桌上,这个老总一直在借着旧情和我爸妈谈免费地皮的事,我爸妈正难为情,这会儿听我这么说,都默契不语。
他自信说出好的那一刻,我把成绩单掏出来甩在他脸上。
这个大腹便便的老总擦了好几遍眼睛,确认我的成绩后不敢再说话,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最后灰溜溜离席了。
于父于母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可以看得出来,于晚晚不太开心。
我吃饱喝足,开了灌雪碧到酒店里四处溜达,碰上一个熟悉面孔。
是上次我吃包子噎着时递水给我的帅哥,好像叫宋清衫。
我过去拍拍他:“好巧啊,宋清衫,你怎么在这儿?”
宋清衫看见是我,并不惊讶,他颠了颠手中托盘,说:“巧,我来打个杂。”
平心而论,宋清衫的外形条件确实优越,我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夸他好看。
宋清衫脸红了。
我们正聊得高兴,不速之客再次出现。
于晚晚拿着一罐可乐往我身上撞,宋清衫眼疾手快把我揽在怀里,于晚晚自己被泼了一身。
漂亮的公主裙上留下大片褐色痕迹,好不狼狈。
霎时间,于晚晚泪眼朦胧,她问:“念岁姐,我知道你气我占了你的位置,但这件裙子是爸妈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你想撒气打我就好,为什么要这样啊......”
我两眼一黑,听到于晚晚这番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于父于母出来找我和于晚晚,正好撞见这一幕,他们上来就斥责我,说我不识大体小家子气。
“于晚晚,你挺能作的,怎么没把自己作死?”
小白花躲进爸妈的怀抱里瑟瑟发抖,宋清衫看见我被数落时一言不发,以为我是伤心难过。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宋清衫拍拍我的背,带着安抚我的意味。
我正发愣,他却站出来:“不好意思,我是这里的服务生,刚刚是我不小心撞到她的,和于念岁无关。”
于父皱起眉:“这里的服务生怎么毛手毛脚的,你们经理在哪里?”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我心里很憋屈,也有些酸涩。
没想到,于念岁这个假千金还能有人毫无条件地维护她。
于晚晚还要说什么,我直接在宋清衫的托盘上拿起一杯红酒,二话不说从于晚晚头顶浇下。
“啊!”
于晚晚的公主裙染红一大片,这件裙子彻底报废。
于父于母的脸再次冷下来,我神色冷静,把空酒杯放回托盘。
“我要泼她,我光明正大泼,我手痒了要打她,也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打。”
我拽着宋清衫的手,周身气压低下,没瞎的都能看出来我很生气,于晚晚似乎也被我的眼神吓到了。
“我不是阴沟里的老鼠,做事要偷偷摸摸,欺负于晚晚,我只有当众羞辱她,才会爽。”
“念岁,你今天太过分了!”
“爸,虽然于晚晚在你们身边待了很多年,但你们还是要接受现实,我才是你们的女儿,唯一的血脉,于晚晚只是个外人。”
于父于母没再说话,许是我之前从没在他们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们竟露出些许愧色。
我拉走宋清衫,漫无目的带他在大街小巷走来窜去,但是步频很快,宋清衫感受到我余怒未消。
直到我双脚乏力,宋清衫才拉停我。
巷子外的月光从密实的阴云里洒出来,在宋清衫的身上镀上一层冷白的光辉。
“下次别替我背锅。”
宋清衫的眼底倒映着我的脸,他轻轻地笑了,语气玩笑:“还有下次?”
凭于晚晚那么能作,没下次才真的有鬼。
宋清衫这次帮了我,十有八九得连累他。
我不能对宋清衫明说,只好昂首挺胸,在他后背用了拍了拍,兄弟气十足。
“如果她敢靠近你,你和我说,我用佛山无影脚把于晚晚他们踹到粪坑!”
宋清衫眉眼弯了弯,对我说“好”。
4
于晚晚真的很沉不住气。
上一批被我殴进医院的还没消肿,这次她找了校外的小混混堵我和宋清衫。
面对一群精神小伙,我和宋清衫人手一根木棍,在一众紧身裤包围中杀了出来。
直到傍晚,带头的杀马特才终于向我跪地求饶。
我和宋清衫大汗淋漓,我双手叉腰踩在杀马特背上,宋清衫一根木棍威胁其他小伙。
我踹踹杀马特,学着他的语气说:“刚刚不是很神气吗?现在谁是爹啊?”
“姑奶奶,您是您是,您是我爹,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宋清衫逼问其中一个黄毛,得知是于晚晚雇人教训我们。
我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报警,二是指认于晚晚。
杀马特一众选择当众指认于晚晚。
然而,在泫然欲泣的于晚晚面前,精神小伙们再次改了口风,一致指认于晚晚旁边的苏渡是罪魁祸首。
苏渡屁颠屁颠跟着于晚晚来办公室,听说和我有关,还和于晚晚说我天天闹幺蛾子。
矜贵的大少爷第一次蒙受不白之冤,他张着嘴咿呀半天,最后在黄毛死皮赖脸的指认下,只能憋出一句。
“你血口喷人!”
我和宋清衫默契对视,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无奈。
苏渡,真的蠢啊!
于晚晚拉着脸红脖子粗的苏渡,低声说了什么,我看见苏渡脸上的愤怒化作不可置信。
苏渡惊讶地看着于晚晚,又犹疑看看我。
“好,我认,是我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