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9月9日,李士群突然腹痛难忍,随后上吐下泻,眼睛也看不清了,送医后,血管硬化,连针头都扎不进去,当天下午便一命归西,然而可笑的是,在他死后,日本人还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苏州城里,李士群蜷缩在病床上,浑身抽搐得像只风干的虾米,平日里在上海滩呼风唤雨的汉奸头子,此刻连嚎叫的力气都没了。
他裸露的胳膊上布满针孔,可医生们举着针头无处下手,只因中毒后的血管硬得能当筷子使。
走廊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混着他身上散发的腐臭味,熏得护士直捂鼻子。
事情得从三天前那场要命的饭局说起,日本宪兵队的冈村少佐亲自做东,说要调解他和熊剑东的矛盾。
虽然他心里打鼓,但架不住日本主子的面子,饭桌上摆着精致的日式料理,冈村的媳妇儿忙前忙后,倒像是个贤惠的家庭主妇。
不过,像他这种老狐狸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别人动过的菜他才敢下筷子。
哪知道最后端上来的牛肉饼是单独给他准备的,冈村老婆举着盘子直往他跟前送,他硬着头皮咬了三口,当晚回家就抠着嗓子眼催吐。
实际上,他也是命里该绝,早年跟着共产党闹革命,蹲过国民党的牢房,后来被中统特务徐恩曾逮住,他老婆叶吉卿拿钱赎人不成,愣是把自己赔进去才换他条活路。
没曾想他转头就投了日本人,在极司菲尔路76号那栋洋房里搞起特务机关,专门帮着鬼子收拾抗日分子。
最风光那会儿,上海滩的银行、商号都得按月给他交"保护费",谁要是敢说个不字,半夜就能在黄浦江里捞着尸首。
不过,日本人一开始确实拿他当宝贝,给钱给枪,连川岛芳子都跟他称兄道弟。
可随着他越混越嚣张,连日本人的命令都敢阳奉阴违,太平洋战场上日军节节败退,重庆方面又放出话来要清算汉奸,周佛海这些墙头草急着找退路,正好他挡了道,这帮人一合计,干脆借日本人的刀杀人。
那天饭桌上的牛肉饼里掺的是阿米巴菌,是鬼子从霍乱老鼠屎里培植的毒菌。
他刚吃完还没觉着咋的,第二天就开始上吐下泻,拉的屎尿都带着血丝,等送到医院时浑身肿得发亮,眼珠子往外凸着,活像只癞蛤蟆。
德国留学回来的储麟荪大夫拿着化验单直摇头,说这毒太厉害,病菌在肠子里成倍地长,把五脏六腑都啃成了蜂窝煤。
不可否认的是日本人卸磨杀驴的本事真是绝,他咽气还没过头七,宪兵队就冲进他家,把大小汉奸都圈在客厅里。
带队的军官掏出一沓子文件,非说叶吉卿跟储大夫通奸合谋害亲夫,她当场就瘫在地上,可刺刀顶在后腰上,只能哆嗦着在认罪书上按手印。
外头老百姓听说这事儿都乐疯了,茶楼里说书先生拍着惊堂木:"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但这出戏背后也藏着多少弯弯绕,戴笠早就想收拾他,周佛海想洗白自己汉奸身份,日本人嫌他越来越不听话,三方一拍即合。
冈村家的饭局就是专门给他下的套,熊剑东在旁边敲边鼓,激得他放松警惕。
要说他也是蠢,不想想冈村平时抠得跟铁公鸡似的,突然摆这么大排场又怎么可能真的安好心?
他到死都没明白,他不过是日本人养的条狗,用得着的时候扔两根骨头,碍事了就宰了炖汤。
倒是他那帮手下看得明白,葬礼上个个哭得比死了亲爹还惨,心里头却盘算着怎么瓜分76号的地盘。
极司菲尔路那栋洋房没两天就换了主子,门口"天下为公"的牌匾沾满灰,倒成了过路小孩扔石头的靶子。
日本投降后,军统缴获了冈村的日记本,里头白纸黑字写着怎么和周佛海合谋下毒。
叶吉卿后来被关进提篮桥监狱,听说放风时见着穿长衫的男人就扑上去撕打,非说是害她背黑锅的人。
至于那栋吃人不吐骨头的76号,如今改成了解放军的招待所,每天早晨都有小战士在院子里升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