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0年，永乐帝朱棣一道圣旨，三千宫女尽数被判凌迟极刑。行刑当日，这位铁血帝王竟亲临刑场，冷眼目睹刽子手将宫女们活活剐死。剧痛之下，一名宫女悲愤嘶吼："我们何罪之有？" 【消息源自：《李朝太宗实录》朝鲜使臣记录，《圣武记》清代魏源撰述，明代宫廷残档及后世史家方志敏研究手稿】 紫禁城的夏夜本该飘着栀子香，可永乐十八年六月的风里全是铁锈味。老太监王福蹲在御膳房后头搓着手，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血痂——这半个月来，西苑的惨叫比蝉鸣还密，熏得御厨们连燕窝粥都尝不出甜味。 "王公公，今日的膳食单子..."小宫女春桃捧着食盒过来，话音突然断了。两人同时扭头望向宫墙外，一阵钝器剁肉的闷响正顺着地砖传来。王福一把捂住小姑娘的耳朵，自己枯瘦的手背却暴起青筋。食盒"咣当"砸在地上，冰糖雪梨羹泼成了血红色。 这事儿得从三个月前说起。那天朱棣下朝时脸色就阴得能拧出水，龙靴把乾清宫的青砖跺得咚咚响。权妃的楠木棺材刚运出德胜门，皇帝就把鎏金酒壶摔在贾吕脸上："爱妃临死前指甲发黑，你当朕是瞎子？"跪着的贾吕还没来及喊冤，御医已经抖着胡子作证："确系...确系乌头毒。"后来王福听刑部的人嚼舌头，说那老御医的孙子突然当上了太医院判。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场噩梦。锦衣卫把贾吕宫里三百多人挨个儿过堂，有个叫金环的宫女被烙铁烫烂了嘴，硬是画押承认往权妃胭脂里掺了砒霜。朱棣在早朝上把供状摔得哗啦响："瞧瞧！连浣衣局的贱婢都敢咒朕！"那天夜里，王福看见司礼监掌印太监抱着空白的圣旨往文渊阁跑，就知道要出大事。 六月初八的月亮特别亮，亮得能照见西华门外排队的人影。三千多个宫女被麻绳捆成串，最前头跪着已经不成人形的贾吕。监刑官扯着嗓子念："吕氏谋逆案涉同党两千八百人，俱凌迟..."话没说完就被此起彼伏的哭嚎淹没了。有个穿绿比甲的小宫女突然挣开绳子，冲着监刑台喊："我上月才从扬州选进来，连权娘娘的面都没见过！"台子上的朱棣正用银刀叉着哈密瓜，闻言"噗嗤"笑了："这不就见了？"刀尖往下一指，血就溅上了他的龙袍下摆。 王福后来总做同一个梦：春桃被按在砧板上时，手里还攥着半块没绣完的帕子。那帕子上是对鸳鸯，浸了血倒像极了权妃生前最爱的红牡丹。老太监醒时常想，要是当初没多嘴告诉皇帝权妃夸过贾吕的发钗，或许...可这念头刚冒头就被自己掐灭了——上个月往护城河里扔尸体的杂役，不就因为多叹口气被塞进了蒸笼？ 这场屠杀直到冬至才消停。有天朱棣突然问起御花园的鹤怎么不叫了，掌事嬷嬷跪着回禀："鹤群闻不得血气，都撞死在笼子里了。"皇帝愣了片刻，突然把案上的《贞观政要》撕得粉碎。第二年开春，朝鲜使臣在《实录》里记了笔"明主近来暴虐"，而紫禁城的新宫女们已经学着用香粉盖住砖缝里的褐斑。只是她们再不敢用乌木梳子——贾吕宫里搜出的"凶器"，就是柄这样的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