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陆小曼穷得揭不开锅，日本人带着1000块大洋送上门。陆小曼故意邋里邋遢，穿得破破烂烂的，开门时咧着大嘴，露出已经掉落好几颗的牙齿。日本人被吓一跳，只灰溜溜的走了。 1941年深秋，上海四明邨的梧桐叶落满青石板路。 陆小曼蜷缩在法租界公寓的藤椅上，鸦片烟瘾发作的手指颤抖着数完最后几个铜板，连买鸡蛋的钱都不够了。 窗外传来皮鞋踏碎落叶的声响，三个日本军官捧着红绸包裹的银元站在门前，那1000块大洋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陆小曼枯槁的面容。 她抓起灶台的煤灰抹在脸颊，将珍藏的假牙浸入浓茶染黑，又撕开旗袍下摆的线头。 当日本军官看见开门的"老妇"咧嘴微笑时，黑黄的牙齿恰巧掉落在盛满大洋的托盘里，溅起的唾沫星子沾在了军刀鞘上。 这个曾让徐志摩写下"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的女子，此刻正用溃烂的牙龈撕碎侵略者的幻想。 鸦片烟枪在翁瑞午手中明灭不定，日本人开出的价码足够买下半年的烟土，但陆小曼盯着墙上徐志摩的遗像，那是1931年空难前最后一张照片，诗人怀里还揣着她画的山水长卷。 她突然将烟枪砸向青砖地，飞溅的翡翠烟嘴划破了绣着樱花的和服照片。 翁瑞午惊愕地发现，这个连起床都要人搀扶的瘾君子，此刻眼里烧着十年前那个拒绝王庚离婚协议时的倔强火光。 樟木画箱底层藏着陆小曼的武器，未完成的《富春山居图》摹本。 当汉奸文人送来"大东亚文艺座谈会"请柬时，她将颜料泼洒成血色的残阳。 听闻日军在南京的暴行，枯笔皴擦出断壁上的弹痕。 这些不能参展的画作，却成了比徐志摩情诗更锋利的抗争。 某夜她突然翻出17岁在外交部当翻译时的照片，在背面用胭脂写下"山河犹在"，字迹晕染如残梅。 1945年早春，陆小曼在当铺前徘徊。 当铺老板认得这个每月都来典当首饰的憔悴妇人，却不晓得她刚拒绝某大汉奸用两箱烟土换画的交易。 最终她卖掉徐志摩送的瑞士表，换来的钱买了套素净的蓝布旗袍，这是为抗战胜利准备的"新衣"。 归途路过日本宪兵队，她故意将补丁密布的旧外套扔进垃圾桶，惊飞了一群啄食残羹的灰鸽。 如今上海博物馆的《陆小曼仕女图》上，鉴赏家们总争论为何美人脖颈处的颜料格外厚重。 X光扫描显示，底层竟藏着幅未完成的日本军官讽刺画。 当年那1000块大洋的银元编号，被她用蝇头小楷题在画轴衬里，如同给时代烙下的封印。 而展厅玻璃的反光里，参观者偶尔会错觉画中美人眨了眨眼，就像1941年秋那个下午，陆小曼在日本人转身时闪过的一丝狡黠笑意。 主要信源：（上海书店出版社——《千魅陆小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