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年,李世民赐弟弟李元昌自尽,李元昌哀求说:“陛下就饶臣弟一命吧!”李世民说:“你唆使太子谋反,可想到有今日?” 武德殿西院,李元昌拖着沉重的铁链,艰难地在甬道挪动,不久前,狱卒那重重的掌掴仍让他脸颊滚烫,嘴角的血沫混合着天牢中霉烂的半块馒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狱卒以讥讽的语气说:“王爷三日前还在平康坊搂着胡姬,高唱乐曲,这会儿却成了阶下囚,世事真是难料啊。” 李元昌闻言,双眼瞬间瞪得通红,猛地扑向栅栏,铁链哗啦作响:“告诉陛下,就说......。” 可话到嘴边,李元昌却如鲠在喉,戛然而止,因为他已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龙纹靴声。 李世民在侍卫的簇拥下踏入地牢,目光缓缓扫过地牢,最终落在囚牢中的李元昌身上,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有痛心、有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哀伤。 “雁门关的箭,朕从未忘过。” 李世民开口,“可你呢?你纵容府兵在鄠县烧杀劫掠,强占民女,甚至将县令倒挂在城楼上示众,如此暴行,你可有片刻想起过我们的手足之情?想起过朕对大唐子民的承诺?” 地牢内瞬间陷入死寂,唯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 “噼啪” 声。 李元昌抬起头,目光落在李世民腰间那块熟悉的玉佩上,玉佩温润的光泽,瞬间与记忆中武德九年渭水河畔的月光重叠。 那时,突厥的流矢如蝗般飞来,李元昌毫不犹豫地扑向李世民,箭镞穿透肩胛的剧痛袭来,他却咬着牙嘶吼:“二哥若死,我定要踏平突厥王庭!” 李世民红着眼眶,将这块玉佩塞进李元昌掌心,声音颤抖地说:“待天下太平,与弟共赏长安花。” 可如今,时过境迁,昔日兄弟间的誓言仿佛成了最尖锐的讽刺。 李元昌突然狂笑起来,接着说:“是太子先找的我!”他说魏王整日与十八学士谈经论道,深得陛下喜爱;说陛下嫌弃他足疾,有意效仿隋文帝废杨勇立杨广,太子之位朝不保夕。他还说,若我助他,将来定不会亏待我。” 李世民怒喝道:“够了!承乾的腿疾,难道不是你打猎时,故意纵马撞伤的吗?你竟还敢在此狡辩!”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李元昌心上,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几年前骊山围猎的场景,如噩梦般在脑海中清晰浮现。那时,李元昌借着酒意,故意纵马冲撞太子的坐骑,看着李承乾惨叫着摔进荆棘丛,鲜血染红衣衫,那一刻,他心中涌起的不是愧疚,而是一种诡异的快意。 从那时起,李元昌便清楚,在权力的诱惑下,血脉亲情不过是脆弱如纸,一捅即破。 “侯君集说,玄武门的血不能白流。” 李元昌突然压低声音,眼中泛起病态的潮红,神色癫狂,“他说只要太子登基,您就能像唐高祖那样,安心在太极宫颐养天年,大唐的江山依旧姓李。” 李世民怒不可遏:“你当真以为,朕念及兄弟之情,就不敢杀你?” 在这生死边缘,李元昌突然想起年少时与李世民在弘文馆偷读《韩非子》的场景。李世民指着 “术以知奸,以刑止刑” 的句子,笑着对他说:“元昌,将来若有人敢觊觎皇位,定要严惩不贷。” 可如今,那个被严惩的人,竟是李元昌。 “赐鸩酒。” 许久,李世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一个侍卫端着酒壶,小心翼翼地走近,李元昌看着那壶酒,声音带着最后的哀求:“二哥,你真的要杀我吗?” 李世民说:“大唐不需要第二个玄武门。你既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当鸩酒入口,灼烧感瞬间从喉咙蔓延至全身,李元昌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武德九年的渭水之畔,那时的月光是那么明亮,亮得能照见二哥李世民眼中的星辰与对未来的憧憬。 李世民回到宫中后,忽然想起去年狩猎时,李元昌曾指着天空说:“皇兄看那北斗,勺柄转向,正是天命流转之时。” 原来那时,背叛的种子早已埋下。 回想起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登上皇位,一心开创贞观盛世,对兄弟们多有优待,只盼能弥补曾经的伤痛。 李元昌被封汉王,封地富庶,可他却不知收敛。在封地,他纵容家奴抢夺百姓田产,致使无数农户流离失所,哭号之声不绝于耳。地方官员将诉状呈至朝堂,李世民压下怒火,召来李元昌,苦口婆心地劝诫:“吾弟,如今大唐初定,百姓尚需休养生息,你怎可如此行事?” 李元昌表面诺诺称是,可一转身,依旧我行我素。 再看朝堂之上,侯君集自恃战功赫赫,平定高昌后更是居功自傲,因私吞战利品被弹劾下狱,心中对李世民满是怨恨。他私下结交李元昌,二人臭味相投,时常在府中密会,谋划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太子李承乾,生性懦弱,面对李世民对魏王泰的宠爱,本就心生不安。侯君集与李元昌趁机煽风点火,蛊惑李承乾:“太子殿下,陛下心意难测,若不早做打算,恐皇位不保啊。” 李承乾在二人的怂恿下,渐渐迷失心智,开始暗中筹备谋反之事。 李世民想起数月前,监察御史密报,称汉王与太子来往频繁,行为诡异。他心中虽有疑虑,但仍不愿相信兄弟和儿子会背叛自己。 随着李承乾被废,李元昌、侯君集先后被杀,李世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643年,李世民赐弟弟李元昌自尽,李元昌哀求说:“陛下就饶臣弟一命吧!”李世民说
国际大碗说
2025-05-30 10:3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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