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妈谁伺候”
婆婆说这话时正在玄关换鞋,鞋拔子磕在瓷砖上叮当响。
我攥着住院缴费单蹲在楼梯间,三张信用卡早刷爆了,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手机突然震起来,家庭群里蹦出小姑子发的视频——婆婆裹着我送的羊绒披肩,在广场舞队伍里扭得红光满面。
那天半夜给妈妈翻身,她秋衣下露出一截后腰,膏药贴得跟拼图似的。
我拿热毛巾一点点捂开胶布,她突然缩着身子抽气:“轻点...你小时候打针乱动,护士扎了五回才中...”我手一抖,毛巾“啪嗒”掉进盆里,溅起的水花扑灭了窗台上半截蚊香。
今早财务部大姐把我叫到走廊,指尖敲着工资表直叹气:“不是我说,你这月都预支三回了。”我盯着她新做的美甲直发愣,那上头镶的水钻晃得人眼晕,像极了上周拔掉的我妈监护仪上的指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