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寒冬,杜希刚正蜷在土炕上酣睡,忽闻院外犬吠声透着蹊跷,他猛然惊醒,反手探向枕下那支冰凉的驳壳枪。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六七个日伪特务已踹开木门,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他! 【消息源自:黑龙江省档案馆藏《抗联第四支队战斗日志》(1943-1945)、《东北抗日联军口述史料》哈尔滨地方志办公室2005年版、杜希刚养女杜彩霞回忆录《我的抗联父亲》1999年出版】 腊月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刮着王老汉家的窗户纸,杜希刚把冻得发紫的右手从棉袄袖子里抽出来,往上面呵了口热气。这双手去年还能在百米外打灭香火头,现在连炕桌上的油灯都端不稳——三个月前那场遭遇战,子弹打穿他左腿后,零下四十度的严寒就把伤口冻成了烂柿子。 "杜队长,喝口姜汤。"王老汉的闺女小翠端着粗瓷碗进来,蒸汽在后脑勺结成白霜。杜希刚正要接,院里的黄狗突然发了疯似的狂吠。他条件反射去摸枕边的驳壳枪,木门已经"咣当"一声被踹开,三个穿黑制服的家伙饿虎般扑上来,其中一个用膝盖死死顶住他喉咙。 "可算逮着条大鱼!"领头的掏出照片对了对,东北口音里混着日语腔调,"抗联第四支队杜希刚,悬赏两千大洋。"杜希刚看见最后进屋那人躲闪的眼神就明白了——是叛变的联络员老李,这家伙正缩在墙角搓手,羊皮袄上还沾着他们上个月转移时蹭的松脂。 哈尔滨道里监狱的审讯室比野外的雪窝子还冷。佐藤一郎把烧红的烙铁在杜希刚眼前晃了晃:"最后问一次,你们支队的密营在哪?"铁锈味混着皮肉焦糊的气息里,杜希刚突然想起两年前牺牲的指导员老周。那天他们趴在雪地里埋伏日军运输队,老周被流弹击中腹部时也是这样味道,不过老周临死前还笑着说了句:"小杜...替老子...多崩几个...鬼子..." "呸!"杜希刚把血痰吐在佐藤的军靴上。接下来的电刑让他左手指关节全部脱臼,审讯记录里写着"受刑者第七次昏厥时仍重复'不知道'"。其实他清楚记得密营位置——往北走三十里白桦林,第三棵歪脖子树下埋着够吃半年的苞米碴子。但这话要是说了,去年救过他们命的鄂伦春猎户乌力罕一家,就得被扔进"集团部落"的万人坑。 1945年8月那个早晨,杜希刚正用残缺的左手扒拉牢房里的砂砾,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闷雷似的炮声。苏联红军的坦克碾过监狱围墙时,看守往他牢房里扔了颗手榴弹。等养女彩霞后来在野战医院找到他,这个一米八的汉子只剩七十斤重,军医说"能活下来全靠肋骨挡着内脏"。 很多年后,当彩霞给孙子讲姥爷的故事时,总要翻出那本泛黄的相册。有张照片特别醒目:1995年抗战胜利纪念日,瘦成一把骨头的杜希刚穿着旧军装坐在轮椅上,残废的左手死死攥着枚生锈的子弹壳——那是1944年冬天,他从自己腿骨里挖出来的纪念品。
1944年寒冬,杜希刚正蜷在土炕上酣睡,忽闻院外犬吠声透着蹊跷,他猛然惊醒,反手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6-05 10: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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