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5年,85岁的严嵩被抄家,抄出3万多两黄金,300万两白银,珍宝古玩更是不计其数,曾经不可一世的严阁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乞求道:“能不能给我留些钱,当作仆人的遣散费?” 公元1562年,权力的钟摆再一次在明朝宫廷剧烈摇摆,那个曾几度把持朝政、震慑百官的严嵩,终于迎来了命运的清算。 当年他凭借善于迎合嘉靖皇帝修道之癖,以青词擅写得宠于上,登上首辅之位,二十余年权倾朝野,严嵩之子严世蕃,更在其庇护下为所欲为,贿赂公行,朝纲败坏,此时他们积威已久,民怨沸腾。 权势如潮,涨至极顶时,往往也离崩塌不远,徐阶的崛起,在这场动荡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曾是严嵩门下的一名文官,徐阶表面顺从,实则早已暗中记录严氏父子诸般劣迹,伺机反击。 在多方力量协同下,弹劾严世蕃的奏折终于在御史之手呈上御前,一纸圣旨,将严家从权力之巅拉至深渊。 抄家当天,年逾八旬的严嵩眼见昔日门庭若市的府邸被彻底搜查,珍藏多年的金银珠宝、名人字画纷纷入库,他瘫坐在院中,无力抗争,曾以“清正”自居的门生徐阶,如今已是奉旨主办抄家之人。 严嵩哀求之言中带着几分故交之情,提出能否留下些许钱财,好遣散老仆,但徐阶态度冷峻,坚称奉旨办事,无权擅自处置,严嵩的一片苦情,终究换不来半分通融。 这场正义与旧恩的角力,集中体现在那幅被严嵩奉为镇宅之宝的《清明上河图》上,据传该画为北宋画家张择端所绘,流落民间多年,辗转入严府。 严嵩欲以此画相赠,换取退路,徐阶沉吟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将其上交内府,这一举动,不仅表明他对圣命的谨慎,更传递出清晰的信号,他所代表的不是旧情,而是重整朝政的新秩序。 《清明上河图》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其艺术价值,它更象征着严嵩晚年所执念的荣光与浮华,画中繁华盛世的景象,与眼前这片残垣断瓦形成强烈对照。 此时的严嵩,衣衫褴褛,坐在地上哀号不止,不复当年风采,而当画卷展现在皇帝御案之前,嘉靖只是淡淡一句:“此画,若出自贼手,亦须赎其罪。”足见严氏父子在其心中早已失去分量。 而徐阶的命运虽暂得高位,也未能长久安稳,随着嘉靖驾崩,新皇登基,朝中势力再度洗牌,徐阶因与新贵高拱政见不合,不得不以“足疾”为由辞归。 虽未像严嵩那般家破人亡,却也历经削籍抄家之苦,一度避祸他乡,子孙受牵连数年,直到张居正执政,局势才有所缓和,徐阶得以安度晚年。 严嵩的倒台并非偶然,他曾以权谋自保,以术数为政,打压异己、树立党羽,使明朝朝政趋于腐败。 尽管有人称其“擅调人事、治文书”,但无法掩盖其专权误国的事实,而徐阶的角色则更为复杂,他非一介清流,却能在浑浊权海中守住底线,不因恩旧而混淆是非,这份冷静与克制,使他在权力斗争中脱颖而出,但也注定了他无法在功成后彻底摆脱旧怨新仇的反噬。 历史从不缺乏戏剧性,昔日下属冷眼对昔日恩师的跪求,昔日忠臣枉死于权臣之手,今日得以昭雪,种种变换皆源于一个“势”字,一旦权力更迭,旧有的情义便如烟消云散。 严嵩想以恩换生机,却忘了他当年对杨继盛、沈炼等忠良的冷酷,徐阶终能在严嵩跪地之时不为所动,也是在这场朝堂权变中炼就的沉稳。 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说出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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