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983年的猪，来自四川的一个小县城，参加的是2002届高考，那时候高中住校，周末才回家，对当年记忆犹新。 那天揣着成绩单往家跑的时候，脚底像踩着棉花似的发飘。 推开家门还没开口，我妈正蹲在蜂窝煤炉子前熬猪油呢，白瓷碗里凝着半透亮的油渣。 她头都没抬就摸出俩鸡蛋往锅里一磕，滋啦一声油星子蹦得老高："考完试的人要吃荷包蛋补脑壳！"我捧着碗蹲在门槛上吸溜，烫得直哈气，油花顺着碗边往下淌，把白衬衫袖口蹭得锃亮。二十年过去，现在超市里买现成猪油罐子方便得很，可再没尝过煤炉子上熬出来的那股焦香味——混着铁锅锈味和柴火气的油渣，嚼起来咯吱咯吱响，能把人眼泪都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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