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的亲妹妹蒋瑞莲向哥哥告状，说她的丈夫四处寻花问柳，但老蒋只回了一句让她万劫不复的话。
1907年深秋，东京街头落叶纷飞，远在日本振武学堂的蒋介石收到家信。母亲王采玉在信中告知，妹妹瑞莲即将出嫁，新郎是玉泰盐铺的伙计竺芝珊。这个在蒋家做了十年学徒的小伙子，此刻正忙着布置婚礼现场。他依稀记得，七岁的瑞莲踮着脚尖，将一块麦芽糖塞进他嘴里，稚声稚气地说：“芝珊哥最甜！” 婚礼前夜，蒋介石才匆匆赶回溪口。他看到妹妹正对着镜子试穿嫁衣，鬓边插着竺芝珊清晨采摘的野菊花。
接过母亲递来的盖头，他回想起父亲离世那年，十四岁的他和妹妹在当铺前跪求，是竺芝珊偷偷送来半袋米粮救济他们。婚礼上，蒋介石将妹妹的手交给竺芝珊，嘱咐道：“往后若让她受一丝委屈……”竺芝珊立即表决心：“大哥放心，我这条命都是莲妹的！”
起初的二十年，他们的生活如誓言般平静。竺芝珊在盐铺做账房，蒋瑞莲在家中种满了一架葡萄。他们的长子竺培风五岁就能背诵《千字文》。北伐战争时期，蒋介石还为妹夫谋得苏州税务官的职位。竺芝珊赴任那天，包袱里还装着妻子亲手缝制的千层底鞋垫。好景不长，南京政府成立后，成为农业银行高管的竺芝珊，西装革履，出入高档场所。一次，蒋介石在上海出差时，撞见妹夫在百乐门与舞女寻欢作乐。当晚，蒋介石在书房质问竺芝珊，提醒他当年在盐铺时的窘况，但竺芝珊却轻描淡写地说是应酬，并认为妻子不懂这些。
蒋瑞莲岂会不知？她收到的匿名信和照片早已说明了一切：丈夫在杭州包养情妇，对方还怀有身孕。她带着证据哭诉于兄长，然而蒋介石却冷漠地说：“男人逢场作戏，你大嫂不也……” 这句话，如同尖刀般刺痛了蒋瑞莲的心。她默默地销毁了所有证据，如同黑蝴蝶般飞散的火盆灰烬，预示着悲剧的来临。
1945年，更大的打击接踵而至。英国皇家空军发来的电报宣告，竺培风驾驶的飞机在缅甸北部丛林坠毁，尸骨无存。蒋介石亲手将电报交给妹妹，蒋瑞莲看着这四个字，忽然凄凉一笑：“也好，不用再看他父亲那些丑事了。”她毅然剪去长发，在溪口法昌寺出家为尼，法号静慧。蒋介石送来的燕窝等补品，她都原封不动地放在禅房，只有毛福梅偶尔会送来素斋。冬至那天，小沙弥看见静慧师太望着上海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年他说要给我买城隍庙的梨膏糖……”
1947年，肺痨夺走了蒋瑞莲的生命。出殡那天，竺芝珊神情恍惚，不知是为亡妻还是为自身悲惨的命运哭泣。蒋介石早已撤销了他的所有职务。 蒋瑞莲的牌位上，只刻着父母的名字，而丈夫的名字，却悄然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