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毛人凤不听朱家骅求情,下令杀了关在渣滓洞的前同济大学校长周均时。其实

碧水清波情韵悠 2025-06-12 15:12:31

1949年,毛人凤不听朱家骅求情,下令杀了关在渣滓洞的前同济大学校长周均时。其实,这位物理学家的结局,早在八年就已经注定了。 说起周均时,都觉得惋惜。说起来,这位四川遂宁出身的乡下娃,从小读书好,凭着天分和毅力考去了上海,后来又漂洋过海,去了德国柏林,主攻最难的数学、物理。那会儿,欧洲正闹战乱,他在兵工厂里边做事边学本事,还专门听过爱因斯坦的课。后来回国后,整天在大学教书、翻译教材,教出来的学生满天下。教书之外,他最得意的,是一心想让中国的科技也能有点样子。他说:“我们这样落后,不是老百姓不聪明,是没有机会好好学。”有一回在重庆大学开讲座,他还兴奋地给学生讲未来中国也能发射火箭,学生们只当是天方夜谭,谁晓得几十年后,真让他说中了。 可这样一个科学家,后来怎么就成了渣滓洞的“死囚”?其实,这一切不是因为他学问做得太大,而是因为他的心太直,遇事不藏话,见不公平就要说。抗战时,他帮着川军修兵工厂,亲自指导做枪炮;日本人一打来,他带着同济全校师生从上海一直逃到宜宾李庄,把大学安顿下来。到了解放前夕,他又公然反对内战,带头搞民主运动,还参加了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民革),鼓动旧部队起义。按说,像他这样既有身份又有名气的人,是完全可以在风头紧时远走高飞的。 可重庆一到最危险的关头,周均时偏偏不肯走。家人劝、朋友劝,有人甚至带着路费和“出国关系”找上门来,他只说一句话:“我的事业、我的学生都在这里,我不能走。”也许正是这个决定,命运的闸门那一刻就关死了。 “你若是不再闹,保证不杀你!”,这是渣滓洞特务头子对周均时的最后一次“谈判”。据说,他被捕后,关押在白公馆。刚开始,毛人凤的手下还想着用高官厚禄诱降。周均时却在牢里大声和看守理论,甚至要“打电话到教育部”讨个公道,弄得狱卒焦头烂额。 这一边,南京、重庆的老同学、老同事早就四处打听,跑门路找人。特别是朱家骅,民国政府的教育部长,和周均时在德国是多年同窗。朱家骅是出了名的“爱才之人”,在南京一口气给蒋介石、毛人凤写了好几封求情信,说周均时是个单纯的读书人,没必要赶尽杀绝。可偏偏这年头,书生的命运哪由书生自己说了算,毛人凤那张“杀人名单”早已密不透风,重庆局势越紧,他的手越狠。 其实,毛人凤和手下特务最担心的并不是周均时再办几所学校、再写几本书,而是怕他那些学生、校友成了新的“骨干”,怕他再在军队里策反旧部。1949年8月,国民党大势已去,重庆局面眼看就要变天,地下党和民革已经接连策反了不少军队。那时候,只要有点名气、有点人脉的“进步人士”,都成了密探重点“监控对象”。周均时这样的“老头”,其实早在八年前就已被特务系统立了案;因为他主持蜀都中学时,这里就是中共南方局最早的统战基地之一。一次小范围的座谈会,特务头子坐在门口记名单,哪怕你就是来蹭顿饭,也被划成“嫌疑人”。 “赎金、保释、保证不再‘闹事’……”这些常见的套路都用上了。可是周均时连家人都劝不动,特务许诺的条件,他一句没答应。等到11月27日大屠杀的命令下达时,特务连夜提人,把白公馆、渣滓洞几十号人分批押到松林坡,周均时就是在这一天倒在了乱枪之下。 有人说,他的结局其实在八年前就已注定:早在蜀都中学被特务列为“进步堡垒”、他又毫不避讳参加民革、四处宣讲反对内战时,那个结局就已经悄悄写好。只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教育家的命运会被如此定格。 重庆解放后的头几年,南山凉风垭总是雾气腾腾。很多人都见过,春天清明,老百姓总要去那里送上一束野花。有的人压根儿不认识周均时,只知道这里埋着一个“又当过大学校长、又是烈士”的人。解放初那几年,重庆不少名校的校友、老师、学生,都会默默地去他的墓前鞠个躬。 年长一些的学者回忆,解放以后,无论哪所高校,教材里总有一本周均时主编或翻译的物理学。那些课本上密密麻麻的笔记,是他从德国背回来的、是他听爱因斯坦讲课时记下的。他说:“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的责任却在中国。”他的学生回忆起他时,都说周老师的数学讲得通俗,物理讲得清楚,人却最爱较真。哪怕是个别学生问了最“傻”的问题,他也总会查完资料再来解释。 更让人感叹的是,他为人做事一身正气。无论是带队造枪炮救国,还是开学校搞教育,还是参加民主运动,每一步都不是随风倒。被捕后,家人多方奔走未果,他反而劝家人说:“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必难过。” 1960年代,他的小女儿远在国外才收到父亲牺牲的消息,信中没有抱怨,只有一句话:“家国事大于个人,愿你以后记住。” 周均时的一生,也许正如那些老照片里写的那样,“科学家的命运,从不是在书斋里决定的”。当年南山上的那座墓地,如今每年都有学生、老师来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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