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去世,两个小叔子说:嫂子,咱商量一下老房子归谁所有。 2018年的凛冬

三分光影里 2025-06-13 13:11:33

婆婆去世,两个小叔子说:嫂子,咱商量一下老房子归谁所有。

2018年的凛冬,陈美玲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里熬煮着香甜的玉米粥。丈夫离世已届三年,灶台上依旧摆放着他用过的那个缺了口的蓝色碗,那是他们结婚时在集市上淘来的,婆婆总是念叨着“留着,用惯了”。 这时,公公颤巍巍地走来,递给她降压药。“美玲,该服药了。”自从儿子去世后,老人的鬓发雪白,脊背也愈发佝偻。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自行车清脆的铃声,是小叔子建军回来了。“嫂子,给孩子带了铅笔盒。”建军抖落身上的积雪,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铁盒,“爸的药吃完了吗?明天我去镇上再买些。”他指着堂屋漏雨的地方说道,“春天到了,我和建民得把房顶的瓦片换了,不然梅雨季节又要漏雨了。” 当天晚上,建民也赶来了,手里拿着给孩子的新棉鞋。“嫂子,我师傅说电动车电池可以以旧换新省钱,过两天我帮你把家里的旧三轮车修一下,你接送孩子也方便些。” 昏黄的煤油灯下,三个人影在土墙上摇曳不定。丈夫去世后,两个小叔子从未说过让她改嫁,反而是将“兄如父”的责任感转化为“嫂如母”的关爱,逢年过节,他们对父亲和侄子的礼物从未少过。

2020年的盛夏,突如其来的脑溢血夺走了婆婆的生命。陈美玲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守了三天三夜,建军和建民则轮流照顾着公公,生怕老人受不了打击。建军将一张银行卡塞到陈美玲手里,“嫂子,住院费你不用担心,我和建民凑了三万,先用着。”他的指尖还带着砖厂的温度,那是他三个月风吹日晒,搬运上万块砖头攒下的钱。

婆婆的葬礼上,陈美玲跪在灵前烧纸钱,听到建民对建军说:“哥走了,咱们得好好照顾嫂子和侄子,不然对不住妈临终前的嘱托。”风卷起孝布,她仿佛又看到了婆婆弥留之际紧握着她手的画面:“美玲啊,建军建民还小,以后……你们互相帮衬着过。”

2023年春天,老房子的房产证终于办下来了,产权人一栏空空如也。陈美玲对着丈夫的遗像出神,突然听到建军在院子里喊她。“嫂子,我和建民来了,咱们商量件事。”建军将房产证推到她面前,指了指产权人那一栏。“嫂子,这房子是爸妈留下的,按理说应该兄弟三人平分,但是……”他指了指墙上侄子的奖状,“孩子马上要上初中了,总不能跟着你租房子住。我和建民商量好了,这房子就归你和侄子,我们兄弟俩签字过户。”陈美玲惊讶地抬起头,“这怎么行?你们还没成家,房子是你们的根基……”建民挠挠头,“嫂子,我师傅说我年底就能出师,到时候在镇上开个店,租房子住就行。建军哥砖厂效益好,攒钱能在县城买房,这老房子,本来就是你和哥结婚时的婚房,你住着,爸在天之灵也会安心。”公公拄着拐杖走过来,眼中含泪,“美玲啊,当年你没抛弃我们老两口,现在孩子们懂事,知道报答你了。这房子,你就收下吧,就当是陈家给你的慰藉。”

过户那天,陈美玲看着房产证上自己的名字,想起当年她和丈夫一起种下的石榴树,如今已枝繁叶茂。建军给她一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石榴皮。“嫂子,你最喜欢用这个泡茶,今年树上结的果子,我给你留了二十个,放在厨房的缸里了。”

晚上,她将房产证锁进陪嫁的箱子,又翻出丈夫的旧围巾,虽然羊毛磨薄了,但依然留存着往日的温度。这时,手机弹出家族群消息,是建民发的:“嫂子,以后侄子上高中、大学的学费,我和哥包了,你不用操心!”配图是建军在砖厂搬砖的背影,阳光拉长了他的身影,像极了当年丈夫在地里劳作的模样。

如今,老房子的石榴树再次开花。陈美玲坐在门槛上择菜,看着侄子在院子里追逐蝴蝶,公公在树下晒太阳,建军和建民周末回来,总会带些新鲜的菜肴。去年冬天,建军在县城买了新房,交房那天,他一定要拉着陈美玲去看。“嫂子,这是客房,你和侄子以后来住,衣柜里我都留了位置挂衣服。”看着新房里的阳光,她想起丈夫去世那年寒冷的冬天,但最终,他们熬过了严冬,迎来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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