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夏,因而不喜欢这肥美的夏。 老三说我,心静自然凉。他这大文盲,看着汗流满面苦

菜鸟先飞撞大树 2025-06-14 10:29:37

我苦夏,因而不喜欢这肥美的夏。 老三说我,心静自然凉。他这大文盲,看着汗流满面苦不堪言的老婆,就会这五个字。 爱吾爱姐姐心思剔透,她的文字就是夏日的清风袅袅,就是三伏天的泉水丁冬,读她的文,只觉除了惬意就是惬意了。 她的笔下,夏是热烈的也是迷人的。她说:盛夏的好,总是一半一半。 一半在朝,一半在暮。朝是怡人的清凉,暮是喧闹的荡漾。 一半在书,一半在树。书是心静后的馨 香,树是阴凉下的舒爽。 一半在冰镇,一半在滚烫。冰镇的是西瓜,滚烫的是热茶。 一半在约,一半在赴约。约是好久不见的想念,赴约是毫不犹豫的想见。 一半在静,一半在动。静是隔开烦躁的 纱,动是追逐燃烧的年华。 这文字,经她一排列一组合,就呈现出沁人心脾的美,36度的高温迸发了一股清泉。 那丁丁冬冬音,泠泠洌洌乐,隔着屏幕袭来,我的心凉盈盈静了下来。 燥热的汗瞬间收起,有一抹舒爽从心口荡漾开,醉在深深绿意里,醉在车水马龙里,醉在山花的声声喧闹里。 只觉得幽香一径,扑鼻而来,满庭芬芳,连墙边的蔓草都欢快地沿着墙角滚出一溜花边儿。 此时此刻,我在乡村,刚吃了婆婆做的油炸糕,冒着泡,一口下去,软软糯糯,豆沙馅甜,香,带着玫瑰花的鲜。 大嫂说:当然,玫瑰花是现摘的,洗净晾干和红豆一起熬煮,蒸汽一飘,玫香满屋。 饭还没端上桌,我站在厨房,伸着五股挠挠尝一口菜,吃一口西瓜,品一口鱼汤,不停地喊:鲜到舌头了。 婆婆笑,慈眉善目,脸上开满了菊花,美意流淌在褶皱里。 有我闹腾,她就乐呵。 我嚼着满嘴的豆芽菜给婆婆来一段,哟,哟,切克闹,油糕豆芽才配套… 不小心打了呛,咳咳咳,咳个不停,婆婆递给我现榨橙汁,慢点喝,顺顺气。 香香说:妈妈,你偏心我三嫂子。 有么有么,你吃滴啥醋,三嫂子比你早进门两年,江山是打下来的,争啥宠,靠边站。 吃完饭,去大哥的农场逛,今年不知哪儿的月季品种,长得像树,花开得缤纷。 一咕噜一咕噜的美,颜色艳丽,撩拨得我按捺不住,咔咔几剪子下去,剪了一大束。 大哥问干啥,我找来彩带,丝绸,小闪灯,三扒两拉,做成花束,回程时露过张老师家,送给老人家,让花的馨香一夏。 大哥骂:你倒会省钱,借我的花献你的佛。 我笑着啃他种的芝麻蜜,又香又甜,产量太低,还没吃几个,苗苗已经成光杆了。 我大步大步在果树下丈量,大哥说,香酒了,给你起一坛。 我摇摇头,和大哥悄悄商量,咱家的留着,今晚,去偷挖娘舅滴。 大哥老实,他摆手:那不能,娘舅那酒等着孙女出嫁时宴宾朋呢。 我笑:咱把二十年汾咕咚咕咚倒一坛给他埋进去,狸猫换太子,懂不懂,哥。 谁知,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说:什么狸猫换太子,重说一遍。 是大舅,人不是在海南吗?啥时回来的? 大舅说:海南三十七八度,太热了,受不了,昨天刚回来。 我去,真不能起坏心思,这不刚想使坏换坛酒,让大舅捉了个正着。 大舅叹息着:三外甥媳妇啊! 不等大舅跟我算账,我立马踢踢腾腾给他来段:包龙图坐正中,下有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爷…… 眼前亏咱是不能吃的,趁大舅摇头晃脑,我脚底抹油溜了,留下残局大哥收拾,谁叫他是老大,老大就是用来顶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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