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深冬,抗联第1师陷入日寇铁壁合围,李荆璞师长带队浴血突围之际,身后的女

浅酌清酒念情长 2025-06-14 13:36:35

1936年深冬,抗联第1师陷入日寇铁壁合围,李荆璞师长带队浴血突围之际,身后的女副政委孙玉凤猛然拔出手枪,冰冷的枪管径直抵住了李师长的后颈。 李荆璞是黑龙江宁安人,1908年生在个穷雇农家,三岁没了妈,十几岁就得给地主当“半拉子”,就是打短工的小孩,啥苦活累活都干。可偏就是苦出了一身骨气和胆识。18岁考上警察,后来又因为不甘当亡国奴,直接带人反出警署,开始闹抗日。 1932年,他自个拉起十几个人成立反日自卫队。说起来也真是东北那个乱世的缩影:这群人,一开始枪是“借”的,粮是“抢”的,路是边打边走出来的。后来部队越打越大,名声也越传越响。最早他叫自己“平南洋”,跟大家讲“南洋”不光是地名,也图个字顺利,有种打鬼子的意思。 不过,东北这地方兵荒马乱,拉队伍靠的可不光是武艺,还有脑子和人缘。李荆璞碰见过不少兄弟,有能打的,有会带兵的,有的说话也有一套。可他最信任的,却是队里的一个姑娘孙玉凤。 孙玉凤是沙兰镇人,家境不错,父亲是秀才。可那年月,女子照理说该在家绣花操持家务,谁也没想到她能扛枪抗日。她就是不走寻常路。最初,她为了接近抗联,甚至假装顺从家里要嫁给伪警表哥,悄悄跟表哥学打枪。她聪明、果断,做事利索。后来真加入抗联,硬是在队伍里闯出名头,还当上了一团副政委兼师党委成员。 到了1936年这年冬天,部队在中苏边境靠近牡丹江的深山老林,准备接收苏联援助的一批武器,结果被日军情报发现,立马就成了瓮中之鳖。敌人的围追堵截真是铺天盖地,一时间队伍像掉进了冰窖,四面都是枪口。那几天,天黑得早,冷得像刀割。能吃的都吃光了,只剩下几块冻干的窝头。 到了最紧张的关头,日军收缩包围圈,战士们死伤惨重,能战斗的只剩下十来个人。李荆璞这个师长,此刻身上的担子可想而知。他一向冲在最前头,这会儿也不例外,执意要带人断后掩护大家撤退。 说实话,这种时候,大家都能明白什么叫“舍生取义”,可真到了面前,又有谁不想拼一把活下去,李荆璞心里明白,这帮兄弟跟着他这么多年,信的是这个人带头就能冲出条路,可要是他真倒下了,这个队伍八成就散了。可就是在这咬牙的时刻,孙玉凤站了出来。 她没像平时那样多说什么,直接抬起驳壳枪,冰冷的枪口抵住李荆璞的后脖子。“师长,你要是真留下,我们这队伍就没主心骨了。你走,后面的我来顶!”她说话声音都哆嗦了,眼神却一点不躲闪。 这时候,外人真看不懂,副政委拔枪顶师长,这在队伍里几乎是天大的事。但在那个大雪封林、敌人步步紧逼的夜里,这就是一场必须面对的生死决断。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比子弹还硬。李荆璞虽然表面上还想挣扎,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他更清楚,孙玉凤这么做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用命保下队伍的火种。说到底,在最危险的时候,谁也别想着只靠个人英雄主义。那一刻,大家心里都拧成了一股绳,必须有人留下,必须有人带着队伍突围。 最后还是李荆璞咬着牙下了决心,领着主力转向东边的密林突围,留下掩护的,正是孙玉凤带着几名战士。她一边让兄弟们撤,一边带人吸引敌人火力。那一枪,她并不是冲着师长的命,而是冲着全队的命。 那一夜,雪下得更大了。天亮后,能活下来的队伍总算跑出了包围圈。回头看时,远远还能看到山顶上飘着孙玉凤常戴的红围巾。后来,这队人走着走着,越走越沉默。没人开口,都知道那边发生了啥。 事实就是,孙玉凤和她带的两名女兵,在最后关头弹尽粮绝。她们用最后几颗子弹把敌人死死拖住,等到大部队安全转移,最终带着不舍和豪气,抱着机枪冲下了山崖。等到有人回去找,雪地里只有红围巾、被打坏的枪,还有那些早已冻僵的身影。 说句心里话,这事过了很多年,依然让人心头发紧。李荆璞这一生,后来当过牡丹江的市长,热河省军区司令员,还在沈阳军区当过校长,国防部第七研究院副院长。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可他一辈子都没忘记那年冬天山林里的那个背影。 孙玉凤的名字,没多少人记得。可她代表的是那个年代东北抗联无数默默无闻的女战士。她能成为女副政委,一是靠真本事,二是心里那股坚硬的劲。不是说谁都能一枪顶到师长脖子上,但到了那一刻,她做了所有人该做却不敢做的事。 其实到头来,很多人以为抗联是靠血性和胆子,其实更靠的,是在极端困难下的一次次抉择,是谁能在最要命的关头,想到大家,压下自己。正因为有了这种骨气,这支队伍才能在最黑暗的冬天走出来。 往后,李荆璞走南闯北,见过大风大浪,可每当遇到困境,他总会想起那年山林里一双坚定的眼睛。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他晚年时写过一句话:“人生愿长寿,爱情无价宝,立志救祖国,两者全可抛。”这不是诗人矫情,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看透世事的人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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